“不知道吧，看我帶了什么。”

秦天歌從身后拿出野葡萄，顆顆紅到發黑，誘人想要品嘗。

“這可是我親自摘的野葡萄，味道不錯，你嘗嘗。”

獻寶似的將掌心處的野葡萄遞到顧霆衍面前，秦天歌期待地看著顧霆衍。

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秦天歌嬌唇微揚，放柔聲音曖昧誘惑，“是不是想要我喂你？”

將一串葡萄放在一旁，秦天歌摘下一顆葡萄，親自剝了皮。

紫色的汁水順著她指尖流了下來，手指上的野葡萄看起來晶瑩剔透。

“吃啊！”

秦天歌拿著剝好皮的遞到顧霆衍嘴前，“真的很甜，你嘗嘗。”

顧霆衍抬起修長如玉的手，就在秦天歌期待以為他會拿著吃下時，顧霆衍將秦天歌手中的葡萄拍到地上，狠狠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玻璃窗前。

“你怎么了？”

秦天歌確定了他不對勁，抬頭看著顧霆衍，發現他眼底有著恐怖的風暴，像是要將她席卷撕碎。

顧霆衍慢慢靠近秦天歌，薄唇在離秦天歌十公分處時停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捧住她雙臉頰，慢慢滑下，最終落在她脖頸處。

細嫩的脖頸似乎一掐就會斷，而她的呼吸也會在一瞬間停止。

“為什么接近我？”

沙啞磁性的嗓音隱藏著恐怖的氣息。

秦天歌是個對危險很敏感的人，因為對顧霆衍并未設防，所以才會有些遲鈍。

“喜歡你啊，我不是說過了嗎？”

秦天歌仰起頭看著顧霆衍，努力笑著。

他是知道了什么，還是有人告訴了他什么嗎？

“喜歡？”

顧霆衍邪冷地勾唇，手指慢慢地扣緊，“以后離我遠點，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保證你還能活下去。”

陰鷙嗜血的話令秦天歌全身生出冷意，她美眸微睜，“是不是有人告訴過你什么，你聽我解……”

“滾！”

顧霆衍后退一大步，黑沉的鳳眸蘊藏了恐怖的漩渦。

“顧……”

秦天歌還想說什么，在顧霆衍恐怖的雙眼下竟無法開口。

她確定他什么都知道了，看來郁夏三人找過他了。

她無從解釋，因為這是事實，她確實最開始是因為賭約才接近他，但沒人知道，此時的她再靠近他，并不是因為那該死的賭約。

“我……”

秦天歌眼角微潤，緊緊握住拳頭，最終腳步沉重地轉過身離開。

她不知道，在她轉身那一刻，顧霆衍雙眼猩紅如血一直看著她，直到她消失在他面前。

心悶得難受，像是有針在上面一針一針的扎上去，疼得她幾乎走不動路。

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那么難受，就因為他冰冷無情的話，什么時候她這么脆弱了？

眼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落下，秦天歌仰起頭，不讓眼中的東西落下來。

她忍不住自嘲，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很想解釋，卻無從解釋，因為這是事實。

寧啟靠在樹上，無聲地看著不遠處，皺著眉頭的同時又震驚秦天歌能活著出來。

她都敢如此欺騙霆爺，竟然還能夠完好無損的出來？

他從未見過顧霆衍對誰心軟過，這位秦小姐是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