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和往日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過,或許因為今夜有特殊行動的緣故,那普通的月色,在沐雪追光的眼中卻分明有許多不同。
盡管這幾天來,已經(jīng)有數(shù)不盡的戰(zhàn)斗發(fā)生在她面前了,甚至有一些她還親身參與其中。
但像今天晚上這樣刺激的夜襲,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要出發(fā)了。”
森林邊緣,沐雪追光一張俏臉緊繃,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卻又忍不住悄悄地附耳到陸勝邊上問道。
陸勝有些無奈。
這已經(jīng)是她第六次問這句話了。
原本他是不想帶沐雪追光來的,但要是不帶她來,他就沒辦法在攻下礦坑之后采集到石料。
總不能馱著那么多石料,把它們?nèi)窟\回沐雪院去吧?
是以,盡管百般無奈,但他依然不得不帶上沐雪追光一起去進行今夜的夜襲行動。
他無奈地看著沐雪追光,嘆了口氣道:“我都說了好幾次了,不用搞得這么緊張兮兮的,我們這附近沒有敵人,只要你不跑出去發(fā)瘋似的亂喊,大哭大鬧,一點問題沒有。”
沐雪追光表情一僵,旋即嘟起嘴,賭氣似的說道:“可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都不緊張,那還叫什么夜襲?”
“......”
你說的好有道理。
陸勝抬頭看看月色,已經(jīng)上了半天之高。
好像時機差不多了......
“行吧,出發(fā)吧!”
那六名被選中去做牽制任務(wù)的騎馬民兵立馬脫離隊伍,往游牧騎兵營地的方向去了。
當然,他們不會過去之后立馬就現(xiàn)身。
如果現(xiàn)身太早,區(qū)區(qū)六人的隊伍,估計幾分鐘就會被游牧騎兵營地吃光光,那就達不成聲東擊西的牽制效果了。
可惜陸勝自己沒辦法騎馬,不然其實他自己去誘敵是最合適的。
他的武力更高,至少比這些民兵要更有存活的幾率。
而且雖然他從不自認自己有多聰明,但比起這些只能聽命行事的民兵顯然要機智多了。
六名騎馬民兵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中。
陸勝終于開始行動。
這次行動,他沒準備帶上多少人,只是帶了陸一和兩名7級騎馬民兵,還有五名同樣達到7級、并且裝備了游牧角弓的弓箭民兵。
這次行動的主要難點,就在于如何迅速擊殺掉途中的四名游牧騎兵。
當然了,礦坑中也有可能存在守衛(wèi)。
但這比起途中的那四個,顯然就不值一提。
月色雖亮,但到底是和白天的可見度有所差距的。
陸勝帶著小隊走了約一里半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有些密集的馬蹄聲。
雖然隔著很遠,但此刻月上柳梢,萬籟俱寂,陸勝估摸著這至少有數(shù)十騎。
陸勝心中一緊,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不過過了一會兒后,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那馬蹄聲沒有往他們這邊而來,反而是有些越走越遠的樣子。
借著月光,能看到遠處的一道洪流,確實向遠處滾滾而去。
“沖!”
陸勝大喝一聲。
那邊,至少有幾十名游牧騎兵去追殺那六名騎馬民兵。
哪怕這六名騎馬民兵打一開始就沒有抱著要殺敵的想法,但兵力的差距,只要被圍堵幾次,就必然會全軍覆沒的。
以陸勝的估計,少則十幾分鐘,多則半個小時,那邊的戰(zhàn)事定然就結(jié)束了。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之內(nèi),擊殺四名游牧騎兵!
好消息是,這四名游牧騎兵居然沒有在馬上。
大概是因為他們也是人,也要休息的緣故吧,他們四人圍在一個篝火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估計......是取暖吧,畢竟那篝火上也沒掛著烤肉啊什么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兒......冷么?
以上念頭都只是在陸勝腦海中一閃而逝。
他此刻距離四名游牧騎兵不過三百米不到的距離。
當他發(fā)出沖鋒的號令時,陸一和兩名騎馬民兵就催動馬匹,狂奔而出了。
戰(zhàn)馬在全力沖刺的情況下,速度能拔升到15米/秒左右。
三百米的距離,也不過是20來秒的時間。
20秒的時間足夠做些什么呢?
被突然襲擊的四名游牧騎兵亂成了一鍋粥,足足三四秒后,他們才各自去找自己的馬匹。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也已經(jīng)在陸一他們的弓箭射程之內(nèi)。
雖然因為距離太遠,命中率感人,但從天而降的弓箭卻是實打?qū)嵉鼗H恕?/p>
這一下,再次拖延了他們上馬的速度。
陸一三人沖的更近了些,再齊放了一箭后,就將游牧角弓掛在馬匹側(cè)面,取出了長槍。
如果單看攻擊,確實是游牧彎刀要高很多。
但騎兵對步兵的時候,架槍沖刺顯然更具效果。
四名游牧騎兵在上馬的途中被射死了一個。
剩下的三人中,離他們這邊較近一些的,手才剛摸到韁繩,就被疾掠而過的陸一一槍刺在身上。
長槍本身的攻擊力不高,還不足以直接擊殺這名游牧騎兵。
但極速奔馳的馬匹攜帶的沖力,卻讓他跟著長槍帶飛了起來。
嘭!
這名游牧騎兵摔出老遠。
游戲的機制很好地保護了他,讓他沒有死在這一槍下。
不過,緊跟著陸一的第二名騎馬民兵這時也到了。
只見那名游牧騎兵剛從地上爬起來,這名騎馬民兵就把槍頭一擺,那槍頭直接照著他的臉龐扎了進去。
噗——
尖銳的槍頭,直接把他的臉龐扎得血肉模糊一片。
這一回,他再也沒能站起來。
第二名游牧騎兵,死!
剩下兩名游牧騎兵卻乘此機會終于上了馬。
不過,其中一名倒霉催的,剛上到馬上,還沒坐穩(wěn)呢,就被第三名騎馬民兵一槍正中胸口。
于是,剛在馬上坐下的身形,再次倒飛而出,然后被另一名騎馬民兵收割了人頭。
第三名游牧騎兵,死!
陸一停下馬匹,掉了個頭,手持游牧彎刀繞了回來。
另一名游牧騎兵也一夾馬腹,揮舞著彎刀沖了上來。
鐺!
交戰(zhàn)第一回合,兩人錯馬而過,只是彎刀與彎刀相撞,在空中迸出一團火花。
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