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曜那是在變相表白吧？是吧？

邢瑤沒有和同學們告別就先走一步了，腦子里全是剛才方景曜的表情，還有最后轉身那一刻眼里的不甘和失落。

方景曜腦子壞掉了嗎？

而且，而且他長得挺人模狗樣，身上全是青春偶像劇男主光環，應該很多女生喜歡才是，怎么會喜歡她？指不定有點什么毛病。

可是學校確實沒有傳出過他和哪個女生在一起的消息，有的只是哪班的誰誰喜歡他，然后就不了了之，也不知道他怎么解決的。

和他一起玩的那些男生倒是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以前真的是為了祁樂吧？那現在怎么會……有病有病。

如果方景曜知道她腦子里的想法，肯定會后悔死當初瞎胡說。

邢瑤剛才的離開，在他眼里像極了拒絕。他沒有談過戀愛，喜歡他的女生確實不在少數，但在邢瑤之前他并沒有和哪個女生接觸過這么長的時間。

一開始他只是聽祁樂的，去纏住邢瑤別讓她去找亓心。后來祁樂問他是不是喜歡邢瑤之后他才開始想，自己和她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超越友情的感情。

應該是有點點的，只不過理智告訴他，如果不是祁樂，這么好的女孩子他根本不會去接觸。也一度懷疑，是不是在她之前沒有和別的女生接觸過這么長時間所以才會有那種感覺。

但除了邢瑤，別人他完全不想去了解，就算有玩得比較好的女生，都是一起喝酒的兄弟。

他冷靜了大半個月，雖然不經常去找她了，也不和她一起吃飯，沒有邀請她來自己家玩了，但其實，邢瑤每天做了什么，他都知道。

有時候是有緣碰巧看見的，更多的應該歸功于對邢瑤有一種莫名“二嫂”執著的小卷毛的“戰報”。

自己看到的和在小卷毛嘴里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陳謙卿”仨字。他知道這個人，三班班長，聽說班上的同學都很喜歡他，班寵來著。

成績好，性格好，長得乖乖的也不差，那時候他就在想，這會不會就是邢瑤喜歡的類型。不然邢瑤怎么總愛和陳謙卿在一起，面對他的時候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真實。

說來好笑，他讓小卷毛和別的兄弟去纏過陳謙卿，沒讓他去找邢瑤。但是看見邢瑤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又于心不忍。

直到他的“頂頭上司”祁樂，某天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隱忍著怒氣，“你給我離亓心遠點。”

方景曜一臉懵逼，他和亓心？

方景曜氣不過一是嘴瓢，“老子喜歡的是瑤瑤，你有病嗎？”

祁樂咬著牙道：“最好是這樣。”

“啊？不是，那個……”方景曜后知后覺想解釋，聽到對面那個充滿危險的第二聲“嗯”字，瞬間承認，“我喜歡邢瑤。”

祁樂“啪”一下掛了電話。

從那天之后，他對邢瑤的想法就變了，去他媽的不禍害學霸。然后又一遍遍對自己說，“祁樂是校霸，祁樂是校霸，老子不是，老子是三好學生。”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于是那天放學他等在校門口，想著和邢瑤說清楚，然后就看見了一起出校門的三班集體同學。

本來不是想跟著，因為看見招搖過市的張正霆，方景曜忍不住給祁樂打了個電話，于是就過去了，于是就有了后來的事情。

也有了現在在被窩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場景。他很少接觸女生，想不清楚邢瑤現在是什么意思。因為害怕和上次一樣過激追問，他一直在自我煩惱，沒敢再找邢瑤說第二次。

邢瑤也需要時間去想，他不認為邢瑤會喜歡自己，也許想到最后會是個不了了之或是悲劇收場吧。

他好像沒有什么值得邢瑤喜歡的地方，剛開始也是抱有目的去接近她的，如果她知道會不會更加不可能？但要是不說，遲早是個禍害。

就不應該去接觸“喜歡”這件事情。

“叮——”

方景曜從床上彈起來，摸黑拿過床頭柜的手機，瞇著眼看。

邢瑤：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嗎？

什么玩意兒？

方景曜瞪大眼睛，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所以他這是被拒絕了還是……

方景曜：瑤瑤，你答應我了嗎？

等了好久，在方景曜失落的那一瞬間，屏幕即將黑下去那一瞬間，再次亮起來。

邢瑤：我不知道

方景曜：那你回答我，我有可能嗎？有的話我努力一下

邢瑤：那就努力一下吧

方景曜激動得雙手顫抖：真的嗎？

邢瑤：假的，睡覺

方景曜：瑤瑤晚安，我明天去找你玩

邢瑤：不見

方景曜超級想大喊出聲，最好能傳到隔壁祁樂房間里。

嗯，他的房間和祁樂的房間距離也不遠，就隔著兩棟別墅的兩個院子而已。不為別的，就單純相去炫耀一下，至于等會兒還能不能豎著回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瑤瑤喜歡他的吧？喜歡的吧？喜歡的……

現在不答應沒關系，以后總會是的。

但是，到底要怎么討女孩子歡心呢？

這天晚上，方景曜泡在百度、搜狗、360里度過。

氣人的是，這家伙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還沒有黑眼圈。

然后就作死去找祁樂……

差點沒辦法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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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時期最讓人有安全感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沒有寫作業大家都沒有寫。

于是生物老師沒收到任何作業本的時候，氣勢洶洶問科代表。

科代表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老師，您沒有布置。”

生物老師懷疑人生，臉都氣紫了，站在講臺上猛翻書找她前一天做的記號，確實布置了沒錯，但眼前這場景又讓她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反復查看。

生物老師：“不可能啊，我記得我昨天布置了。”

“沒有！”

明明是都沒寫的同學們卻應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大概是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自己的鬼話。

生物老師戰術沉默好久，臉色卻沒緩下來，僵著道：“那行，今天晚上回去寫這題，加上等會兒講完的知識點再布置的題目，記好了。要是明天作業收不齊這么多本，睡沒寫完，懲罰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就知道是這樣，該是作業的地方，賴不掉。尤其是從生物老師手上。

“好……”

同學們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想嗷嗷叫，又怕作業翻倍加重負擔，不敢嗶嗶，實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