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荷跟于菲又不是劉翔生的,百分百不可能在一個轉角的功夫就逃離七君她們的跟蹤,要知道人的視野范圍最少也有100米。
時曼想了一陣,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點。
小巷子兩側的民居!
她轉身想要回去一探究竟,但時間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她再去也是徒勞。
罷了,還有十分鐘就十一點了,她還是早些回去,免得讓何曉芳抓住把柄又在背地里向時簡罵她。
今晚的時家格外熱鬧,時家大小姐得知自己試鏡被刷下來后在家里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先生、時太太輪流細心安撫,好話砸了一籮筐,在乎程度奇高,一句話形容便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時曼走進大廳,略停步子往沙發那邊瞧了眼,時念背對著她抽抽噎噎的,時簡坐在她身側,卷著手帕為她擦眼淚。
呵,還真是父愛如山吶!
時曼勾起自嘲,不作逗留,瀟灑上樓。
何曉芳見此,積壓的滿腔怒火瞬間爆發,指著時曼背影,“看到你姐姐傷心還不過來安慰?白養你五年,沒心沒肺的狗東西!”
時簡當即壓著聲音,“曉芳,這不關曼曼的事。”
時念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怎么不關她的事?那個人備選人叫秦曼,名字里也有曼字!”
何曉芳不分青紅皂白就沖時曼吼,“沒良心的家伙,還不快下來安慰你姐?”
時簡僵硬坐在母女旁邊,脊背挺得很直,也沒出言替時曼說話的意思,似乎在等時曼過來服軟。
嘖,不就是落選了么?至于鬼哭狼嚎?
時曼心底冷笑,護著挎包的手抬起,輕輕搭在紅木扶梯上,勾唇,“怎么?她名字里有曼字也是我不對,是不是要我改個名字,你們才舒坦?”
時簡拉住何曉芳,起身看向時曼,放低姿態,“曼曼,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念念都傷心成這個樣子了,你就讓她好過些罷。”
如此卑微的大總裁,她也是折服了。
時曼不曾動容,譏諷道,“要不要我在脖子上套根狗鏈子,趴在地上讓你的寶貝女兒騎?又或者,只要她不高興了,就可以打我?”
“時曼,你說話能不能和氣點?”
時簡怒了,語氣加重不少。
時曼聳聳肩,“你們的女兒落選是她沒本事,不要怪到我身上,還有,我很不喜歡當出氣筒,請你們識相點,不要惹我。”
說罷,時曼報之以良善友好的笑容,轉頭一刻清冷寒骨,沉著臉色上樓。
既然時簡要把“我們”和“你”分得一清二楚,那她就如了他的愿,時時刻刻記得自己養女身份,只要不踩到底線,她可以乖乖做時家的一縷空氣。
“反了天了!”
何曉芳抄起遙控板,本來要砸時曼的,臨時衡量出力道不足以砸到她,轉向砸在時簡頭上,力氣很大,竟砸出了口子。
“媽!”
時念終于收住眼淚,急急喚了一聲。
時簡木著表情,撿起遙控板放到茶幾上,看一眼何曉芳,面容冷清,起身上樓。
這一晚,時先生睡了書房,外界的模范夫妻頭一遭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