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羨是毫不掩飾對謝凡的贊賞，似乎對他的未來期許異常，多少會讓謝凡感到有些奇怪。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覺得自己真的有這貨吹得那么牛逼？

這世界上的靈能力一個比一個花哨，至少謝凡是不認為目前的這幾個靈會比其它人的那些高上一個檔次。

說白了，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無窮的潛力，就看對靈的理解和開發能到什么程度了。

就像方梓的靈，如果開發得不好，估摸著也就是單純做個皮卡丘而已，根本就不會有【電磁軌道炮】這種騷操作出來。

不過能得到國家層面上的資源傾斜，謝凡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那接下來，到你了阿瑤。”

了解完謝凡的情況之后，江云羨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同樣在一旁認真聽著的姜瑤。

具現化系的能力者展示時看起來就要方便許多，修長的大畫筆出現在手中，幾乎就可以說這就是姜瑤唯一的靈能力【幻想之畫筆】了。

無論是【花開百景圖】還是別的什么，都是通過這支筆完成的術式。

文倩的【一方羅盤】也是這樣，開發能力也基本上只能圍繞著所具現化出的實物來展開。

姜瑤是以具現化系為主系、強化系為副系的靈能力者，術式的內在邏輯實際上就是通過【幻想之畫筆】將【心中所想之世界】展示出來，并且借由強化系的性質對這種【虛構現象】的【存在】進行強化，使其能夠切實不虛地出現在真實的世界之中。

所以那些開放的花朵都并非具現化出的實體，而是由“氣”構成之后被強化了【存在】的現象。

姜瑤輕輕捻了一朵小花苞放在了江云羨的手心，隨著粉色花朵的綻放，后者覺察到自己體表的“氣”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養分】。

“嘶，有點強啊這個，那所吸收的這些‘氣’可以被你所用嗎？”

雖然聽起來像是有點永動機的味道，但如果這些“氣”可以反饋回自身的話，那【花開百景圖】的規模就可以在靈能力等級并不高的情況下，實現下克上對強者的削弱。

不過這一點早就已經在之前有所印證。

即便是蘇咲還沒失去呆毛的時候所做的支援，就足以讓身為E級靈能力者的姜瑤消解B級使靈的部分“氣”。

姜瑤點了點頭，將一捧花骨朵撒向了江云羨，畫筆輕輕一轉，謝凡的身上便泛起了粉紅色的光芒：

“自己利用的話，目前大約能得到五到八成的反饋。”

“如果是提供給別人，大概可以達到三成的效率。”

這就是【二景·百花繚亂】的效果，之前謝凡在姜瑤的輔助下，配合自己的【冠軍之武藝】很是開了一段時間的無雙。

“臥槽，那你豈不是堪稱同階無敵？”

原以為最高能有個一兩成反饋的江云羨，感嘆了一下這個靈能力竟然恐怖如斯。

即便只按照五成的反饋來算，姜瑤將對手的術式全部消解，自身“氣”的消耗可就只有對方的一半！

姜瑤一點也不打算隱瞞，搖了搖頭解釋道：

“我自身‘氣’的量只是中游水準，這一點上并不存在太大優勢。”

“這樣啊。”

江云羨沉吟了一段時間，對于【幻想之畫筆】的這個靈，他并非是理論側的大佬，因此暫時也給不出什么建議：

“你的情況我去找教育廳他們商量了之后再說，而作為我個人的話，希望你在武技與靈的應用技方面多下功夫。”

“過兩天應該會給你派一個槍術大師過來，小凡你也可以跟著練一練。”

姜瑤的這種情況，實際上就是絕大部分靈能力者需要面對的現實。

不是說有了這一個屬性，就可以做到那里“看起來”能成功的事情。

操縱電與磁的變化系靈能力者整個華夏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百年來變化系攻擊第一”卻只會有一個。

同理，對于姜瑤而言，不是所有的【心中所想之世界】都能夠通過繪制真實呈現的。

沒有任何拘束的術式，目前為止謝凡只知道【第三法】一種而已。

見兩個人都沒有疑問或者是異議，江云羨微微一笑說道：

“那么第二件，就是我代表華夏先驅協會的正事兒。”

一邊說著，一邊從卡之書里取出了兩枚藍色等級的卡牌推到了兩人的面前：

“這一次的幻想種事件，你們都是親歷者。總之基于各種理由，現在華夏先驅協會考慮將你們納入預備役，這里是證書。”

“你們可以選擇接受，當然也可以選擇拒絕。拒絕并不會影響你們在省教育廳那邊的評價，同時也歡迎你們在以后加入先驅會。”

謝凡和姜瑤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各自都在等著他的下文。

而觀察了一下兩個人的反應之后，江云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接受這份提議之后，你們將會受到來自先驅會的培養。當然，在一中的學業還是會繼續完成。至于本科的學校，將等到兩年多后根據你們的表現再行商議。”

“我希望你們明白，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榮耀，更多的也是責任。”

言盡于此，江云羨將兩張藍色的卡牌推得更加近了一些，靜靜等待著兩人的回答。

“這件事情，是父親的意思嗎？”

首先說話的是姜瑤，一開口就是巨大的信息量。

在蓋亞所給予的有關于姜瑤的記憶中，她從小就是和姑媽、奶奶一家人住在一起，就在謝凡他們家的隔壁。

原主似乎也并沒有見過姜瑤的父母，像是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兩個人一樣，而姜瑤也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把姑媽當成了自己的媽媽。

現在聽起來，這件事情的背后隱情不小啊。

謝凡的小腦瓜子飛速轉動，腦補出了一場窮小子飛黃騰達之后因某種原因拋妻棄子，出走十五六年后卻又突然插手女兒的生活。

好一出家庭倫理大戲！

江云羨微微一笑，感覺像是故意搞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原本老大的想法是不對你的成長有過多的干預，但這一次你的表現非常驚艷，所以這是先驅會的意思。”

隨即他挑了挑眉，換上了略帶一絲誘導的語氣壞笑著：

“怎么樣？這可是一個接近【那邊】的好機會，不心動嗎？”

姜瑤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背影，小心取過桌上的一枚藍色卡牌，輕輕說道：

“來之前你就已經猜到了我的選擇，不是嗎？”

江云羨嘻嘻一笑，不置可否，轉過頭來看向謝凡：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