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冉兮最討厭的就是拐子,讓人間平白多了一些人間慘劇,骨肉分離。
冉兮心疼的看著這個奶娃娃,哭得聲音都快要啞了,可見這段時間受了多少罪:“小雙,拿點柔軟干凈的布來。”
“是少主,”小雙很快就找到了一塊細棉布,冉兮接過,又拿出了一個清涼止癢消腫的藥膏,給奶娃娃涂上后,才用細棉布把奶娃娃又重新裹了起來。
似乎是身上的異樣被處理后,奶娃娃沒有那么難受了,哭得聲音,漸漸的小了很多,此時羊奶也熱好了。
冉兮把孩子交給了小雙:“把孩子抱上車去喂點羊奶。”
等小雙把孩子又抱進馬車后,冉兮才看向那個明顯是受到了一些驚嚇的婦人:“說吧,你們還是什么人,這個孩子,到底是從哪里偷來的,勸你們最好說實話,否則姑奶奶即可把你們都抓起來,然后送到官府,你們應該知道,做拍花子被抓到,是要判死刑的。”
婦人頓時臉色大變,她似乎完全沒有想過,不過是照例專挑那種沒有護衛的趕著馬車的人下手,怎么這次就被人給拿捏住了,聽到要‘判死刑’這幾個字,婦人身子已經在顫抖了,連撒潑嚎叫都忘記了。
大雙看到那個男人要跑,直接飛身過去,一鞭子直接把男人給抽倒,然后落在了男人的身邊,一腳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身上,眼里滿是厭惡,她們這幾年跟著少主,見多了這些人為造成的骨肉分離,恨得那是牙癢癢的。
“我家少主在問話的時候,竟然還敢跑?”
圍觀的人,本來以為這是一場為富不仁的富家女,欺負窮苦百姓的戲碼,誰成想,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抓拐子的故事,連那些已經有些麻木的人,都紛紛的停下了腳步。
女人看到男人被抓住了,又看到了那個趕馬車的姑娘,竟然是一個高手,頓時臉上滿是絕望,完了,這次真的完了,碰上了硬茬子,誰成想,不過是幾個小女娃,竟然本事這么大。
男人被大雙給直接拖了過來,扔在地上,才對著冉兮行禮:“少主,這人不老實,被奴婢給抓回來了。”
冉兮看著男人尖嘴猴腮的模樣,但臉色卻比其他的人好看多了,就知道了這人雖然也是逃難的,但顯然日子比那些已經餓得皮包骨的好多了,至少還是有點油水的,只是瘦了點而已。
“說吧,你們都干了多少壞事,還有,那孩子是哪里來的。”
男人似乎沒想到,這幾個小姑娘,竟然本事那么大,現在他的背還隱隱作痛,但他很清楚,要是說了,恐怕更慘,所以打死也不肯說,他就不信了,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少手段收拾他。
冉兮見過各種各樣的刁民,所以對于男人不肯開口,并沒有覺得有什么意外,又看向了婦人:“你呢,是不是也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