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按理說,王繼明應該知道這墻里有錢吧,可王繼聰為什么沒拿走啊,說明要不就是故意隱瞞,要不就是不知道,那他為什么不告訴他哥呢?”
陶元澤搖搖頭,“我覺得王繼明應該沒有必要瞞著,應該是不知道。這么大筆現金放在這,唯一的知情人應該是他老婆藏得了……”
“這女人,也會藏私房錢?”
“嗯,是他老婆藏得沒錯,但是人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人知道這錢在這兒。那就說得通了,那些半夜想進這個別墅的人,那些裝神弄鬼的人,應該是為了這里的錢吧?”
曲凌康終于明白了,立馬分析說:“可人家男主人都不知道錢的事,女主人又死了,那還能是什么人知道這筆錢在哪?咱們只要找出這個人,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了。”
“不,那個人只是知道有這么一筆錢藏在家里,但那時肯定不知道錢藏在哪,所以,想半夜偷偷來家里,在別墅里找了快兩個月了都沒找到,不然今天就不會來了……”陶元澤笑著說,“這就好辦了,只要沒找到,只要他是人,就還會再回來,到時候,咱們就守株待兔。”
第二天,陶元澤回店里拿上兩人之前為了好玩,在淘寶上買了兩套古裝的夜行衣,看起來有些搞笑,但也是為了一單生意:一個剛上班的年輕小姑娘總是在下班路上被人跟蹤,報警,沒有什么可疑人員,也沒發生嚴重的后果,警察也管不了,才找到他們,倆人換上夜行衣走在姑娘下班路上的兩旁,抓住了死變態。
之后,這兩套衣服一直放著,如今,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曲凌康負責龍福餐廳這個很重要的線索。他直覺這個餐廳和偷偷潛入別墅的人有很大關系。
他十點半就來到餐廳,假裝顧客來這兒吃飯。店面真的很小,和普通的快餐飯店差不多,裝潢也一般,但是這會兒就已經陸陸續續進來不少的人吃飯。曲凌康神態自若地進來,挑選了個角落的外置,正對著門口,能看到進進出出的人。
他特意點了做的比較慢的大盤雞,慢慢等。
“老板,你們這兒有打火機嗎?我想抽根煙。”其實曲凌康不會抽煙,但是為了確認打火機,特意在來的路上買了包煙抽,他還故意借打火機的時候,從兜里掏出煙來讓老板看見。
“好的,您等一下。”
很快,老板從前臺的抽屜里拿出來一個打火機給了他。
“咦,老板,你們家還挺有特色,連打火機都有自己的Logo,很有想法嘛,您這肯定能做大,做成連鎖店。”
老板當然喜歡聽好聽的話,“哎呀,借您吉言,我們這兒純粹就是希望顧客走了以后,每次用我們家的打火機還能想起我們店來,搞個回頭客。”
“啊,理解理解,那你們家的打火機每個客人都送嗎?”他心里犯嘀咕,這要是每個人都送,這目標可海了去了,哪找人去啊,得大海撈針。
“也不是都送,您也看到了,就我們小店,要是每個顧客都送,那我們早晚得倒閉,一般是誰有需要就拿給誰用,比如您想抽煙,沒帶火,噢,這個就可以送您。”
“知道了,謝謝您。”
老板走后,他也沒抽煙,順手將打火機放進了兜里。
他坐在座位上愁啊,這可怎么辦?還以為是這個店的店員或者是老板和這件事有關系,沒想到目標人群一下子變大了,這讓他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辦好,今天什么也查不到,這頓飯錢估計“陶老板”都不會報銷。
想到這,摸了摸自己癟癟的錢包,看著眼前的大盤雞,使勁流口水,那就只好先對得起自己的胃了。
“老板,我來拿外賣,好熱啊今天,哎,你這兒的打火機呢,再給我來一個,讓我歇會兒抽根煙。”
進來的是個外賣員,一聽到“打火機”,一下子吸引了正在狼吞虎咽的曲凌康。
他抬起頭看著在店門口拿著龍福飯店的打火機抽煙的那個年輕小伙,覺得有點眼熟。
“老板,打火機還你了。總從你這占便宜,挺不好的。”外賣員將打火機又還給了老板。
等年輕小伙子轉過頭來環顧四周的時候,曲凌康終于看清了他的正臉,雖然他把鴨棒球帽摘掉了,但是他記得這個人的眼神,陰沉中帶著些狡黠,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沒錯,就是那個送錯快遞的快遞員。
曲凌康笑了笑,“看來,小伙子也不容易啊,既當外賣員,又當快遞員,兼職兩份體力活,真是不容易。”
他沒在意,繼續吃自己的飯。
陶元澤剛把家里所有的地方撒上熒光粉,手機突然響了。
陌生號。
“喂,您好。”
“陶元澤,是我,鄒云裳。”
“呦呵,鄒姐姐,很難得啊,你……竟然給我打電話了。您有什么吩咐?是要約我嘛?”
電話那頭的鄒云裳一臉黑線,她也是不知道為什么,當知道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就想打電話告訴他結果,當然,也料到了被“調戲”的結果,“你少臭美,我是來告訴你昨天你們給我的小藥片檢查結果的。”
“啊?是什么東西?”
“酒柜上的白色粉末實在是太少,檢測不出實什么,但肯定不是毒品,但是在臥室里撿到的小白藥片,是一種叫艾司唑侖的東西,也就是安眠藥。不過,我們后來經過分析,這個白色粉末應該也是這個,只不過被研磨成粉了。”
一聽這個,陶元澤作為“偵探”的直覺突然變得敏銳,“不對啊,安眠藥的粉末怎么會在酒柜上呢?安眠藥就酒,這會出人命的。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往里放的。”
“我們問了王繼明,他說他老婆去年因為流產過一個孩子失眠了一年,吃了整整一年的安眠藥,一直到最近幾個月逐漸的好轉了。”
陶元澤想起來,曲凌康在二樓的垃圾桶見到過一個安眠藥的小藥瓶,好像也的也是叫艾司唑侖片的藥。這就合理了,他老婆睡前吃藥掉到了旁邊床頭柜下邊。但是,將藥放在酒里作什么,是想謀害誰嗎?
有一種不好的念頭突然蹦出來,“你們再來家里一趟吧,我懷疑家里酒柜上的紅酒被做了手腳,還有餐廳桌子上沒喝完的酒,也帶走化驗一下。”
鄒云裳立刻明白,二話沒說,立馬同意,讓他在別墅等她。
中午,曲凌康吃完了飯就從飯店回來了,報告自己無功而返,陶元澤也沒說什么,本來也就是碰碰運氣,當然,午飯錢,沒報!
很快,在曲凌康回來不久,門外就有人摁鈴。
鄒云裳一個人開車來的。
“就你一個人?吃飯了嗎?大中午的,多熱啊。”
陶元澤第一次見身穿便服的鄒云裳,沒帶警帽,扎起了馬尾辮,白色雪紡衫,未及膝蓋的短褲,馬丁靴,竟然有些帥,和前女友完全是不同的穿衣風格,英姿颯爽中透著嬌俏可愛,讓人驚艷。
“這會兒大中午,別人都在午休或者吃飯,我這人急脾氣,等不了,不就是幾瓶酒嗎?我一個人能搬。”說完,拿著帶來的紙箱子就去酒柜那裝酒。
“澤哥,澤哥……喂!”曲凌康喊了看呆的陶元澤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他也不知道剛才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已經過去了的前女友。
“澤哥,你眼睛都直了,你要是喜歡這個姐姐,你找機會問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
“哎呀,你說什么呢,我剛才在想這個安眠藥的事,別瞎說,”心虛的陶元澤打了個哈哈,就過去幫忙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