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局就從快遞公司那獲得了這人的信息,他已經(jīng)從快遞公司辭職半年多了,很奇怪啊。
陶元澤也終于明白,很明顯,上次說什么送錯快遞都是假的,他是故意找個借口,假裝送錯門,來探聽住到別墅的人家情況,是男是女,好不好騙,這樣對自己以后晚上作案,找東西有個萬全準(zhǔn)備。
這人夠聰明的,而且反偵查能力很強,每次知道斷掉監(jiān)控,不留指紋,甚至連個人信息都沒有留下證據(jù)。
只是因為目前警察還沒有找到這個人,和這個殺人案件有關(guān)的的證據(jù),沒有理由逮捕,警察默默跟蹤了幾天,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自己的出租屋內(nèi)待著,就連自己的外賣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基本也沒有什么朋友,沒有交際圈,期間倒是取了一次現(xiàn)金,金額還不少。
一直沒有什么收獲,總不能坐以待斃,魚兒不上鉤,取錢怕不是要跑路。
警察開始著急,若無緣無故逮捕,查不清楚反而會打草驚蛇。
陶元澤想了個辦法,這個犯罪嫌疑人,主動不來就誘他上鉤。
他讓鄒云裳,通過個人關(guān)系找來記者和營銷號,特意在網(wǎng)上放出新聞,以“別墅兇屋變鬼屋、低價出售仍舊無人接手”的醒目標(biāo)題,陶元澤愿意以買主的身份在新聞中間放上本人照片,講述自己從之前的顧主和自己的經(jīng)歷,經(jīng)過藝術(shù)的加工,吸引眼球,上了熱搜,當(dāng)然,最后寫上:目前別墅空無一人,成為鬼屋。
相信,這個情夫看到別墅沒人后,肯定趁跑路之前,還會再來一趟別墅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鄒云裳之所以同意這個辦法,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突然,“澤哥,鄒姐,你們快來,有驚人大發(fā)現(xiàn)!”曲凌康通過警察得到的犯人名字、手機號等,在網(wǎng)上隨意翻找著這個人的社交賬號和網(wǎng)絡(luò)信息,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陶元澤看完后,“看來,咱們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心思?。?!怪不得這個人的信息這么難以找到,原來他一步一步都是有預(yù)謀而來?!?/p>
只見,曲凌康的手機上,赫然出現(xiàn)了幾張照片,照片里的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甜蜜,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所有人都對別墅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
晚上,別墅里一片漆黑,一絲光亮都沒有,異常靜謐,在外人看來,確實是空無一人,沒有人居住。
男人在出租屋里換上了每次夜行穿的黑色運動裝,戴上黑色棒球帽,照了照鏡子,看看床上早已經(jīng)收拾好的背包,今兒晚上不管能不能找到那些大額現(xiàn)金,已經(jīng)是時候一走了之了,他今天看到今天新聞上說的王繼明已經(jīng)被判處死刑,可他竟然上訴了?。?!
難道王繼明意識到不對,懷疑什么了?男人回想了自己所有的計劃步驟,沒有錯漏。
可是,刑偵技術(shù)這么先進,難以保證警察不會發(fā)現(xiàn)可疑,他害怕警察早晚有一天會查到他身上,今晚上要是還找不到,女人藏起來的那些錢,大不了就不要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
男人又照了照鏡子,戴上口罩,確定即使監(jiān)控拍到也不會看出來面容,出了房門。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別墅外觀察了半個多小時,就怕有什么意外,確定之前在別墅里見到的那兩個男人已經(jīng)搬走,才悄悄溜著墻根摸到院門口。
身手矯健的翻進了欄桿,男人依舊謹(jǐn)慎,沒有立即行動,趴在花壇那觀察了一小會兒,左顧右盼,看看別墅樓上,確定沒什么人,向熟悉的電閘源處走去。即使沒有人,為了以防萬一,他依舊會先斷電,若判斷失誤,趁著夜色,還來得及逃跑。
他打開手電筒,習(xí)慣性的拉了電閘。
又順著院里的花壇邊溜到窗戶的窗沿下邊,搗鼓了幾下,窗戶打開,跳了進去。他悄悄地走到客廳,借著手電筒的光看到墻上的畫,他覺得有些奇怪,和自己一直見到的好像哪里不一樣。
不對,畫的位置好像移動了,換了一面墻壁,他又拿著手電筒看向之前畫掛的地方,見到了一個拉環(huán)。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拉開了那個隱藏在強力的抽屜。
男人見到里面的東西,瞪直了眼睛……
他明白了,轉(zhuǎn)身就要跑,然后客廳里的燈亮了,身后站著警察拿槍指著他。
鄒云裳走過來,拿出手銬,“孟陽,別費勁了,我們都知道了。束手就擒吧?!?/p>
曲凌康從門外走來,“抓到了嗎?抓到了嗎?”他是負(fù)責(zé)在嫌疑人偷偷斷閘之后再合上。
陶元澤站在廚房外邊的那個藝術(shù)品的架子上旁邊,拿著棒球棒,就怕他突然發(fā)現(xiàn),轉(zhuǎn)身逃走,給他來一棒子,想讓他也體會體會謝麗麗死前的痛苦。
孟陽心態(tài)轉(zhuǎn)變的很快,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表現(xiàn)出坦然的樣子,“警察叔叔,噢,不對,警察姐姐,我這看到新聞?wù)f這別墅空出來了,以為真的沒有人,就是偷個東西而已,何必這么大張旗鼓,這么多人抓我?我這也是入室偷竊未遂吧?”
說完,他主動走到鄒云裳面前,伸出了雙手。
鄒云裳冷笑了一聲,“是小偷小摸,還是殺人嫌疑犯,進了局子先喝喝茶再說也不遲???”
孟陽身體一僵,臉上表情有些掛不住,心想,看來他們都知道了。
陶元澤走過來,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口罩,“兄弟,這次你還想說找什么借口呢?大晚上的,送錯了快遞不太合適啊,要不,說送錯了夜宵?”
孟陽看著陶元澤,輕哼了一聲,“看來你把我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連我改行送外賣,你都知道?我能知道你是誰嗎?”
曲凌康立馬高興的回答,“不不,你干外賣這事,是我看到的,我姓曲,是非曲直的曲,謝謝!不過,這是我大哥,大陶。”
孟陽看著上次“再次”假裝快遞員,送錯門口的借口,見到的這兩個自稱是買主的兩個男人,“我預(yù)謀了很久的計劃,以為是個完美犯罪,沒想到我會栽在你們兩個小嘍啰的手里。哼?!?/p>
“別廢話了,走吧?!编u云裳拎著他,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