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周紀鵬要在汽車廠值班,一天都不回來。等到周四一大早,周紀鵬回到了家,二樓的倆人也即刻守在監(jiān)視器前,看他有什么行動。
只是很奇怪,他一回家,洗完澡就立刻去了倉庫喂狗。這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的特殊情況。倆人從窗戶外邊看到周紀鵬從倉庫出來依舊是帶著上次提進去的外賣袋子。
倆人一合計,不行,倉庫就是有問題!必須還得去看看!
周五,趁著周紀鵬上班倆人趕緊拿上配的倉庫鑰匙來到事倉庫,開門依舊是狗叫聲。
倆人這次倒什么也不怕,勢必一定要發(fā)現(xiàn)倉庫到底有什么秘密!
關上門,打開倉庫里昏暗的燈,加上手電筒,倆人一邊拿著倉庫里的存放的小木棍一邊敲敲打打,伴隨著狗叫聲,倆人認真的摸索。
狗狗一直沖著地面叫,還以為他餓了,倆人趕緊將旁邊的袋子里僅存不多的狗糧倒上,還將箱子里的礦泉水拿出來讓豆豆喝,豆豆只顧著狼吞虎咽,不再狂吠。
“澤哥,你看,他要是天天喂,怎么會餓成這樣?”
陶元澤點了點頭。蹲在地上撫摸著豆豆的偷頭,這次燈光明亮了些,他這次發(fā)現(xiàn)腳下的石灰地上有摩擦的痕跡。
他順著痕跡望過去,這摩擦的地面在幾箱子礦泉水的下邊。
“大康,咱們忽略了重要的地方,來,咱們倆把箱子搬下來。”
其實箱子不重,但要是一個人搬確實費力,不然地下怎么留下拖拽的痕跡。
接下來的一幕驚喜壞了倆個大偵探。
“大康,看來秘密就要被揭開了,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只見在這一摞挪開的礦泉水箱子下邊,一個帶著插銷拿鎖鎖住的鐵板赫然出現(xiàn)在倆人面前。
曲凌康上去踩了踩,很結實。
下面?zhèn)鱽砹藧瀽灥穆曇簦路鸷苓b遠,仔細聽好像是個人聲。但是聽不清喊什么。豆豆也不吃飯了,沖著下邊狂吠不止。
陶元澤顧不了這么多了,拿起身旁的鐵鍬狠狠砸向了地面,要把鎖砸開。
曲凌康覺得這事不對勁,轉身出去打電話報了警,同時還簡單通知了鄒云裳。
回來的時候,陶元澤已經(jīng)把鎖砸開了,正在打開鐵板。只是鐵板打開下邊還有一層格擋,怪不得人的聲音傳不上來。
格擋是活動的,往里邊一推就行,他一打開,盡管還是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只見下邊出現(xiàn)了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滿懷激動的眼神抬頭仰面看著他。
“啊!!!大康!”
曲凌康也趕緊走過來,“我天!”同樣被嚇了一跳。
“兄弟,你別著急,你等一下,我們馬上救你出來。”
下面的男人終于等到重見天日的這一天了,激動的不行。
曲凌康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倉庫里的梯子是用來下這個地下室的。他趕緊去墻邊拿過梯子,正好能通過這個伸縮梯,梯子放下去也剛好合適到達地面上邊一米。
可能是那個地下室的男人待得時間太久了,肌肉沒有力量,他費了半天勁也沒爬上梯子。
陶元澤想起墻上正好掛著繩子,趕緊拿下來,讓他將麻繩系在腰上,曲凌康和陶元澤一同使勁,配合男人自己的力量,終于拉了上來。
男人一爬上來就掩面哭泣,他只穿了個褲衩,連T恤也沒有,曲凌康覺得他很可憐,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幫他穿上。
男人抽泣著輕聲說了聲,謝謝。抬起頭,感激的看著救命恩人。
這下更是嚇壞了倆人。
剛才男人蓬頭垢面,加上地下室的燈光也不怎么亮堂,他們沒有看清男人是誰,拉上來之后,終于借著近距離,看清了男人,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他們倆人面前。
陶元澤和曲凌康兩個人張大嘴,面面相覷。
外邊警車和120一起響著。
陶元澤輕聲說,“先送他去醫(yī)院吧。”
警察留下了,來到了周紀鵬一樓的住所和地下室一一調查取證,封鎖了現(xiàn)場。
陶元澤和曲凌康倆人作為第一目擊證人回答警察的話,鄒云裳很快也從市區(qū)趕來了,和當?shù)氐钠蛄寺曊泻簦由辖o吳鴻雪打電話作證,沒有追究他們偷偷安放攝像頭的責任。
。
警察在現(xiàn)場調查完,帶著陶元澤二人去這個郊區(qū)的警察局做筆錄,鄒云裳也跟著去了。吳鴻雪接到電話,也趕到警察局,正好碰上了被逮捕回來的周紀鵬。
吳鴻雪沒明白什么事,見到他一直哭,“你為什么要把別人關起來?為什么?”
周紀鵬知道她還沒弄清楚什么情況,趕緊說,“小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有機會,也替我向他說一聲對不起!”
說完,就被警察帶走了。
三個人是來做筆錄的,口供什么的都對的上,也是小雪情人來調查男朋友的,又是鄒云裳的朋友,警察表面上給予了警告,放了人。
四個人一路上沒敢和小雪說話。
因為他們也都沒弄清楚是什么事,蒙在鼓里。警察叔叔什么也沒透露,他們們也想盡快得到答案。
回到小區(qū),現(xiàn)場已經(jīng)解封了。四個人立刻來到倉庫這邊,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吳泓旭第一時間將狗狗放了出來,豆豆激動的在外邊撒歡,小雪不想看到男朋友的犯罪現(xiàn)場,借口說,“豆豆好久沒溜了,我去帶他玩一會兒。”
另外三個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看著豆豆和她走遠。
三個人立馬走進倉庫,這回不用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陶元澤最是好奇,一個人在這樣昏暗逼仄狹小的空間里怎么生存,第一個先爬下梯子觀察。上邊的倆人拿著手電筒和手機上的照明燈一同在上方那個小口幫他照明。
只見地下室里地上就鋪了一條薄薄的褥子,很潮濕,用來讓男人休息。這個狹小的空間里能容得下兩個人。只是四周都是雜亂無章和臭氣烘烘。
竟然還幫他準備了一個小的折疊桌,上邊放著一些書,一看都卷了邊,不止被翻了多少次,一個人很是無聊只能看書打發(fā)時間。
不過,竟然還幫他準備了衛(wèi)生紙,還有泛黃的尿盆,有一些礦泉水的瓶子里還裝著黃色的尿液沒有被扔掉。陶元澤這才明白倉庫里那么多的礦泉水的作用,既能當水喝,又可以盛尿液。那泛黃的尿盆應該是用來大便用的。拉完,放到垃圾袋里,隔天周紀鵬來看他的時候順便帶出來。
那每次訂的飯不是給豆豆吃的,是給他送的!
墻上還掛著個監(jiān)視器,沒想到顯示的竟是一樓的客廳。
他發(fā)現(xiàn)地上還放著刮胡刀,梳子、小鏡子之類的東西,只是估計這人也好久不用,上邊落滿了灰,墻上還貼滿了海報,順著上方的墻角順下來的電線留了個昏暗的小電燈泡,看來“周紀鵬”對他很不錯。
只是這個空間也就一米多高,平時只能躺著或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