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現在就能參與你們這個案子了?和我說說唄,怎么回事啊?”
“好,我給領導發個消息,報告一聲。”
等她發完消息,倆人一邊吃一邊探討案情。
鄒云裳從包里拿出她隨身記錄的小本本,里面都是她有時候腦袋里想的疑點或者走訪案件知情人獲得的一些有可能對案件有用的信息,警方人員都有這個習慣,尤其是搞刑偵的。
她指著上邊一個人名說,“這位女死者名字叫芮云舒,年齡23歲,職業是咱們市靈境縣的一名女公務員。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晚上,大約是八點至八點半這一段時間,死亡地點是玉橋小區六樓,但是這個房子并不是她的住所,是她……額,一個情人,租的公寓。”
“嘶,玉橋小區,不是離我很近嘛?這么大的案子,我竟然都沒聽說。”
“這個本來也不是個特大案子,我們也沒覺得難破,只是這個女孩的社會關系比較復雜,調查起來有難度而已。”
“我在網上聽說,她有好幾個男朋友。其中,還有的是有家室的?”
鄒云裳看了他一眼,“你消息倒是靈通,厲害啊。但是確實是真的。嗯,她同時交往了五個男朋友,其中有兩個是有家室的。這個她遇害的房子,就是她的情人租來和她約會的。這個情人呢,家屬不住在這,在外地,夫妻二人常年分居,這個男人呢,有點小錢,是個小公司的老板,他有些項目需要芮云舒的單位扣章文件通過,倆人就這樣在酒局上認識了。
我說句戴有色眼鏡的話,這個女孩子雖然年輕,卻很有手段,特別是對一些小老板啊、有錢人啊,不知是不是專門勾引還是怎么的,反正很多男人上鉤了。名義上,她的男人是有五個,但是實際上,她和不少人都有點不尋常的關系,特別是有些……領導,反正領導好這口。”
陶元澤嘿嘿一笑,“現在這女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家境不好的呢,別無選擇,不想奮斗,這個……不能說人家是錯,畢竟是自己選擇的路,只是讓人瞧不起罷了,可是,這個年代,笑貧不笑娼嘛。”
鄒云裳搖了搖頭,“哎,這不是說嘛,她的社會關系這么復雜,所以我們最先考慮的就是情殺!”
咣當一聲,門開了。
曲凌康帶著他憨厚的老實舍友“陳磊”進來了。
“呦呵,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哎呀,來得真不是時候。”
“大康,好久不見了,最近學業忙嗎?”
“不忙,鄒姐姐是不是很忙?聽說又出大案子了。”
“你消息還挺靈通,來來,坐下來吃點,我給你分點米飯,我吃不了。”鄒云裳連忙拿出快餐盒上的蓋子,撥了一點給曲凌康和陳磊。
“不用不用,我們在學校吃了來的。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舍友,陳磊,澤哥你見過了。磊子,這位美女是一名警察,東城分局最漂亮的警花。”
“澤哥好,嫂子好。”陳磊將鄒云裳當成了陶元澤的女朋友。
陶元澤一聽撲哧笑了,很開心,“磊子你真有眼力見。”
“瞎說什么,什么嫂子,我倆……就是普通朋友。”鄒云裳矢口否認,雖說陳磊是個小弟弟,但她還是不想讓人誤會。
陳磊有點尷尬。
曲凌康捶了一下陳磊,“磊哥,沒事,這倆人就這樣,我早就把鄒姐姐當成嫂子了……”
鄒云裳起身要揍他。
曲凌康趕緊躲避,“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是來干正事的。鄒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個舍友和那個理發店的小哥是好朋友,所以……”
鄒云裳立刻明白,“我知道了,不過,陳磊,你能保密嗎?這涉及案情,我其實不方便和你說,但是,既然你和陶元澤、曲凌康也算是朋友,我也不好推辭,不知你,你能不能做到?”
陳磊有些微胖,戴著大厚眼鏡,留著平頭,一看就是個憨厚老實的樣子。
“沒問題,警察姐姐,你放心,我就是好奇,何況,我很羨慕我舍友凌康能做這么多有趣的事情,光聽他給我他調查過的案子就很有趣。”
“嗯,那你們坐下,咱們繼續說案子。”
鄒云裳又將之前她和陶元澤說過的女公務員之死的過程說了一遍。
曲凌康聽完繼續問,“那女公務員的死因是什么?”
鄒云裳掏出手機,里面是她用手機拍的現場的照片和錄像:
女人死在沙發旁邊的地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面朝上,瞪著大眼睛,地上很干凈,旁邊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傷口流血,更沒有兇器留在現場。
其他三個男生看完都一臉疑惑,一齊看向鄒云裳。
“尸體解剖,死因是窒息而死。但是又不是掐死或者繩子勒死,脖子上沒有勒痕。”
陳磊一開始剛接觸案子,非常興奮,立馬說,“窒息而死,那會不會是她自己有呼吸道的疾病,或者說是不是對什么東西過敏,她自己不知道,不小心就被憋死了?”
曲凌康一臉佩服的看著陳磊,點了點頭,憨厚的他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陳磊,你很聰明,我們也是這么懷疑的,但是并不是這樣,我很遺憾……我們警方竟然沒找到窒息的原因是什么。若說是吸毒,可她身上沒有針眼。我們也實在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處理,現場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兇器之類的。”
陶元澤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自己看著手機上的錄像思索。
“那,租房子的情夫,是什么態度?”曲凌康問。
“大康,你真的問到點子上了,”鄒云裳伸出大拇指給他點贊,“我也是這樣想的。因為第一現場的報案人就是那個情夫,人死在他的家里,現場也并沒有別的可疑的外人痕跡,入室搶劫殺人更不可能,所以我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也是她的情人。”
“所以,你們警察已經調查過這個情人的來龍去脈了?”
“嗯。”鄒云裳拿出自己的小本,指著其中記得筆記,“我們第一時間就將情夫帶到警局審問。可是,可是他有不在場證據。”
“什么?他不在場?”
“是的。”鄒云裳一說到此就一臉的失望,“我今日就是剛剛從玉橋小區附近過來,想再仔細調查一下這個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