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陶元澤一聽這個,立刻來了興致,“你怎么不早說???這天下就沒有這么巧合的事!”
鄒云裳問,“怎么,你什么意思?”
“哎呀,真替你的智商著急,巧合這種事不能隨便說的,特別是涉及命案的時候,走吧,咱們得去案發(fā)現(xiàn)場的對門問一問,讓我來會一會這個人。”
說完立刻啟動發(fā)動機,往玉橋小區(qū)的方向駛?cè)ァ?/p>
鄒云裳說,“可是我們也確實仔細調(diào)查過這個撞車者和他這個朋友,倆人是情侶關(guān)系,去探病很正常。倆個都是年輕人,看起來不像是心懷不軌有預(yù)謀、會殺人的那種人啊?!?/p>
“你身為警察,見過的犯罪嫌疑人比我多,你直接以貌取人,合適嗎?何況現(xiàn)在這個案子咱們沒有任何線索,目前掌握的各種細節(jié)一個也不能放過。當然,也許這事確實就是巧合,這倆人沒有任何疑點,是我多想了??墒牵蹅儾荒芊胚^這個線索,不是嗎?”
陶元澤覺得自己的語氣算是比較委婉,考慮到?jīng)]傷到她的自尊心。
鄒云裳倒是無所謂,覺得他說得對,自己確實不能以貌取人,怎么可以隨便就下結(jié)論說這個人沒有罪呢?
“大陶,你說得對。都怪我,一開始就應(yīng)該告訴你的。我確實疏忽了,這一點我不如你,不管這個細節(jié)能不能破案,嗯,你的態(tài)度值得夸獎,我沒看錯人,我向你學(xué)習(xí)!”
這一番自我批評和夸獎?wù)f的陶元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咦,群里有人說話了。白景瑞說‘芮云舒遇害的當天,甘景超一直在理發(fā)店看門,雖然剛過年人比較少,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員工們可以給他作證’可以排除他因愛生恨殺人的嫌疑?!?/p>
“哎,那真的很難辦啊。這事的線索越來越少了,排除來排除去,這兩個案子真的很有可能就變成了懸案啊……”
一聽陶元澤這么說,鄒云裳的頭更大了,最近因為這個案子已經(jīng)焦頭爛額,確實線索越查越少,不知該如何進展,“我在查案群里說一聲,讓李維他們?nèi)齻€晚上回你的小店等咱們吧,大家總結(jié)一下案件的進展,希望李維這邊查到什么了吧?!?/p>
“曲凌康有我店的鑰匙,你直接說讓他們回店里吧,訂些吃的,先吃著。玉橋小區(qū)離我的店近,一會兒咱們也就回去了?!?/p>
“好”。
倆人開回市區(qū),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六點多了,那個人應(yīng)該在家,咱們敲門試試。”陶元澤主動敲門。
當當當!當當當!
很半天,也沒有動靜!
鄒云裳說,“難道這個女孩子不在家?我打電話給物業(yè)問問?!?/p>
物業(yè)一聽是警察辦案,很配合,立馬查了入住在這件房子的電話,是個叫周力的男人,他接的電話。
“你好,我是東城分局的警察,鄒云裳,我現(xiàn)在在您玉橋小區(qū)的房間門口,敲門沒有人回應(yīng),請問您在家嗎?”
對方一聽,倒是很客氣,知道自己的房子對門發(fā)生了人命案,也想趕緊結(jié)案,省的影響以后的租金,“沒錯沒錯,我是房主,但是我的房子三個月前就租出去了,可能租我房子的那個人不在家吧。”
“租的房子?”鄒云裳沒想到,趕緊問,“那您有那個租客的電話嗎?或者其他的聯(lián)系方式也可以。”
“好的,我看一下啊……噢,這兒那,找到了,她叫葛雨萌,電話是155********,您打她的電話試試?”
“好的。不過我想多問您一句,這個房間是三個月前才租出去的嗎?”
“是是是,嗨,我上個租客總說他半夜睡覺有人敲門,煩得很,租期沒到就退了房。我的房間趕緊的很,哪會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我看那人就是故意的,想提前退租。說來也巧,剛發(fā)布租房信息,降了租金,這個新租房的小姑娘說自自己條件不好,想便宜些,我就租給她了,少掙點就少掙點吧,總比沒有好啊。”
“噢,這樣啊……”鄒云裳繼續(xù)問,“那這個人住了三個月有和你抱怨過半夜敲門這事嗎?”
“那這個小姑娘倒是沒說,就一直住著了?!?/p>
“她大概租了多久?”
“半年。她說半年以后她就升職加薪了,就想住的好一些?!?/p>
“行,我了解了,非常感謝您的配合?!?/p>
“哎呀,不用,你們破了案,我這房子也更好租出去。不然,大家都覺得這不安全,我也不掙錢啊。希望你們盡快破案啊。再見。”
結(jié)束后,陶元澤更覺得這個租客有問題,更想見一見這個人。
很快根據(jù)周力提供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很溫柔的女聲,“喂,你好?!?/p>
鄒云裳問,“您好,請問是葛雨萌,葛小姐嗎?”
“對,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東城分局的警察,我姓鄒,請問您何時回家?我們現(xiàn)在玉橋小區(qū)您家門口呢。這個……關(guān)于您租房對門的人命案,有幾個問題想再和您了解一下,希望您能配合?!?/p>
那邊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鄒云裳繼續(xù)問,“葛女士,請問您還在聽嗎?”
電話那頭終于傳出聲音,“好吧,那個我現(xiàn)在回不去,我身邊有病人,要不,您方便的話,可以來見我,如果著急的話?!?/p>
“行,您告訴我地址,我們開車過去?!?/p>
隨后那個姑娘給鄒云裳手機發(fā)了一個地址,倒是個房價不便宜的小區(qū)。
陶元澤說,“既然這個小姑娘租的起那個小區(qū)的房間,何必在這玉橋小區(qū)便宜呢?”
“人家也沒說她現(xiàn)在待的這個地方就是新租的房子,這不是半年還沒到期?咱們先過去看看再說。”鄒云裳先不急著下定論。
……
來到玉湖小區(qū),這是葛雨萌發(fā)的地址。
開門的是個身材高挑的清秀姑娘,怪不得鄒云裳一開始說,調(diào)查后不太相信這兩個男女朋友會是兇手,陶元澤眼睛都看直了。
“葛小姐,我們見過。”
葛雨萌看起來有些憂傷,淡淡的說,“請進吧?!?/p>
走進房間,就看到房子里所有的尖尖角角都被膠布、棉花之類的保住,雖說現(xiàn)在高層的窗戶都只能打開一小縫,但是窗外依舊封上了柵欄。沙發(fā)背靠的墻上貼著兩張畫。
另一面靠近主臥的墻邊放著一個木柜,柜子上擺放著好幾個獎牌和一個獎杯,旁邊還放著得獎人的照片和合影。
陶元澤沒把自己當外人,好奇的走過去,湊近一看,驚住了,心想,“呦呵,這個姑娘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聽瘦弱,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散打冠軍。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嘖嘖……估計,鄒云裳都打不過她?!?/p>
這話他只敢心里想,鄒云裳要是聽到,估計肯定不服,要和這姑娘干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