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你在她出事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背叛了你這件事,對吧?”
“對,哪個男人也不想被戴綠帽子,是吧,在場的三位男同志?”他看向身后的三個男孩子。
陶元澤不想搭理他,接著鄒云裳的話問,“那請問你在她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
張炳燁有些生氣,但是沒表露出來,“不是吧,警官,你們是懷疑我殺了她?哼,那個賤人才不值得我費大周章呢,不過是出軌罷了,天底下的女人有的是。”
鄒云裳打圓場,“不是懷疑你,張先生,我們只是例行問話,您別多想,而且,如果你沒殺她,那就和我們實話實說唄,怕什么,擺脫自己的嫌疑不是更好嗎?”
“我……我那天,我那天在家了。”他緊張的有些結巴,一時找不到借口。
“是嗎?那請問您家里有何人啊?能為你作證嗎?”
“我一個人住!”
“也就是說,沒有人給你作證嘍?”陶元澤有些欣喜,不管他怎么解釋,只要沒有不在場證明,那他就有很大殺人的嫌疑。
“那個時間點,大冷天的,我不在家……能在哪啊?我就是一個人住,沒有人作證,那又怎么樣?那也沒有證據(jù)是我殺的人啊?”
他越說越激動,手里拳頭緊握,“說實話,我確實恨那個賤人,我還以為她對我真心,都已經(jīng)想好了要帶回家給我媽見見。”
鄒云裳往旁邊看看另外三個人,意思是這個男人的話不能分辨真假,但是也確實有殺人動機和時機!
實際上,也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是他殺的!苗語姐姐還沒有發(fā)來尸體再次解剖的報告!
鄒云裳只好拿出第二個問題,“好吧,張炳燁,我們先略過這個問題。還有另外的話想問,請問您和呂明謙的關系怎么樣?”
“明謙啊,我倆關系很好啊,他辦公室就在我隔壁,不過今天他請假了,說是女朋友病了什么的需要照顧,所以請假了,你們?nèi)绻胝宜魈煸賮戆伞T趺矗@事和他還有關系?”
“噢,沒事兒,我們就是問問。我們看你和芮云舒還有呂明謙以前還在一起吃過飯呢。”
“啊?沒有吧,沒印象了。我和云舒都是單獨約會,沒吃過飯啊,噢,你們是說部門聚餐吧,好像有過那么一回。工作結束了,大家吃個飯唄。”
陶元澤突然問,“那呂明謙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見過?”
“他女朋友確實見過,人長得很漂亮,聽他說好像還是練跆拳道的還是什么的,很厲害,我經(jīng)常開玩笑說他將來別被家暴了!哈哈!”
張炳燁笑起來牙口很白,倒是有幾分可愛,若說長相,他確實帥氣,可能是因為懷疑他是殺人犯,幾個人都覺得這人有幾分猥瑣。
鄒云裳覺得也沒什么可問的,只能繼續(xù)等待苗語姐姐的解剖結果,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許證據(jù),或者再翻看攝像頭,有沒有張炳燁出現(xiàn)的痕跡,目前看,他和呂明謙的嫌疑最大。
隨后幾個人一同站起身,和他告別,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可能是鄒云裳他們懷疑的眼神讓他的心里有些心虛,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等他們開門離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目送幾個人離開而去。
他們剛坐電梯到一樓,正在商量著張炳燁的嫌疑,鄒云裳就接到了苗語的電話。
“喂,云裳,你方便嗎?”
“當然當然,苗姐姐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線索,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出現(xiàn)了新的證據(jù)?”
“你看你,和我聊天肯定是案子不離口。行了,確實出現(xiàn)了之前沒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是我疏忽了,這個事領導已經(jīng)批評過我了……”
“哎呀,姐姐別吊我的胃口了,你放心,你還能疏忽的細節(jié),肯定是對方太厲害了!快告訴我嘛!”
苗語的語氣立刻變得嚴肅,“云裳,這個被害者的鼻腔里有些水。我又發(fā)現(xiàn),當時的案發(fā)照片里還有一個空水杯,地上有些水漬,對吧?”
“對對。我們當時還想是不是水杯灑了,她踩滑了地板,頭摔在地上,導致死亡的。”
“不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有一種猜測,這個不是很普遍的作案手法,猜測這個兇手使用古代的一種刑罰,現(xiàn)在有時候黑社會也會用,就是在被害者的臉上鋪上紙巾,然后往臉上灌水,特別難受,人會窒息而死。所以我在死者的鼻腔里發(fā)現(xiàn)了被水嗆的痕跡。”
“天吶,這種方法真的太可怕了,所以……我們找到當時的杯子和紙巾就好了?沒準那人大意,留下了指紋?”
電話那頭一聲嘆息,“唉,可惜了,我們同事拿到了現(xiàn)場的杯子,可是指紋已經(jīng)被擦掉了,紙巾什么的,現(xiàn)場的垃圾桶倒是有,但是,可能因為發(fā)現(xiàn)的太晚,又被水浸濕過,沒留下有用的證據(jù)。”
“好的,知道了,苗姐,那我們這回真的遇到難題了。不過,謝謝你辛苦啦!”
掛掉電話,幾個人也都明白了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但是還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四個人剛走出大廳,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喊叫,“警官,你們等等!等等!我有話要說!”
他們一回頭,看到張炳燁急匆匆的喊住幾個人,從電梯里下來。
“怎么了?張先生?”
“我……有些事情想起來忘了說。”他低沉著聲音,不敢太大聲說話,“只是,咱們能去那邊的角落說嘛?不太方便……”
“好!”
鄒云裳幾個人隨著他走到大廳一旁的角落。
他猶猶豫豫這,反復搓著手,最后終于開了口,“其實……其實,你們不是想要不在場證據(jù)嗎?我……我有證人!”
“您說!”
“那個,希望您能對我們單位保密,這對我的仕途很重要!”
鄒云裳立刻嚴肅說,“放心,保密也是我們辦案的原則,我們會保護當事人的。”
聽到這他放心了,“我……其實在那天,開……開房去了,這個有記錄,酒店的攝像頭也有記錄。”
“嗨,這能有多大點事兒,不過是開放罷了!”李維不屑地說。
“噓~小點聲……那個,我不單純是開房,因為,因為我和云舒分手以后,心情不好,就……就在網(wǎng)上約了個網(wǎng)友,但是她放了我鴿子,所以,所以我叫了個……小姐……”
他低下頭,不敢看幾個人。
他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答案,鄒云裳問,“您能將酒店地址告訴我們嗎?查證完后自然擺脫了你的嫌疑。”
“行,這是地址,”他將在手機上訂的酒店拿給眾人看,“警官,這個事……涉及到個人的作風問題,真的,我不能讓我們單位知道。真的會影響我的。”
“張炳燁您放心吧。我們肯定說到做到。”
說完,他一副坦然放心的的樣子離開了大廳,顯然,之前在樓上猶豫著不說,原來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