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也驚訝是吧？我剛才看到照片，也很驚訝，而且，還很興奮，嘿嘿，武士清脫不了干系！”

說完，陶元澤拿出自己那天在二樓偷拍的從武士清辦公室出來的叫麗麗的模特，他也沒有想到，本來想賣個好價錢的照片如今卻成了鄒云裳她們破案的證據。

倆警官呆呆地看著陶元澤的手機，誰也沒想到本想來找陶元澤聊聊天，沒成想聊著聊著案子竟然有了線索。

鄒云裳問，“你這照片哪來的？”

陶元澤遂將為了接近武士清去化裝當作清潔工人的事情講了一遍。

“你說，這個楊麗麗是邢方龍介紹去跟著武士清當人體模特的？”

李維聽著鄒云裳問的話，突然想到，“云裳姐，這個邢方龍的名字好熟悉啊。”

“你還記得那個老鴇，于姐當時死活不承認，但是，老包的手機通訊錄里有個男人經常和她聯系，不就是叫邢方龍嗎？咱們沒當回事，一位也就是她的別的顧客……”

陶元澤哼了一聲，“沒想到我們邢主管竟然是給武士清拉皮條的啊，還真讓我猜對了，這個武士清就是不什么好人！”

“那……李維，把照片帶上，去局里請示領導，看看能不能傳喚武士清這個大佬，或者咱們登門拜訪也行，不過，大陶，你說他們畫廊二樓沒有監控攝像頭？”

“對，沒有，只有一樓和二樓的樓道內有，但是你要是想看看楊麗麗的行蹤，可以調查畫展門口的視頻啊，或者后門也行，那都有。楊麗麗的手機最后定位在哪？”

“你這樣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楊麗麗的手機一開始能查到確實在畫展呆過，而且一待就是三天，但是，三天之后就離開了畫廊，沿途經過超市、菜市場，垃圾站，最后去了郊區就沒信號了，所以，我們一直猜測她完成了工作以后，去買東西的過程中，被人綁架或者遇害什么的，因為一直沒見到尸體，也沒有人報警，也就失了線索。”

陶元澤想了想，“反正最后失蹤之前出現在畫廊過，你們完全有理由查問這個武士清啊，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畢竟你不是說現在人家女孩子家長都鬧到新聞上去了嗎？”

“嗯，對，那要不這樣，李維，咱們先回局里問問領導，畢竟武士清可是名人，要照顧公眾人物的影響，萬一中間有什么不當，起訴我們警局，我們也難受！”

“云裳姐，沒關系，整不了這個武士清，還不能叫那個邢方龍問話嗎？”

“嗯，那就先這樣，大陶，我倆還有案子要查，先走了……”說完，喝了一口茶水，起身就走。

“哎哎哎，你們查案不叫上我了嗎？好歹也是我提供的線索啊……”

這次鄒云裳沒給他機會，“大陶，這次的案子因為涉及到上級領導的一些私人秘密，我們不便多透露，也不方便待外人，所以……”

“哼，好吧，我也理解，那你們要是有了進展，別忘了告訴我啊。”

——

回到警局，鄒云裳立即給林隊長報告！

隊長很果斷，直接派徒弟趙卓然和其他的同事立即展開對邢方龍的調查。

此時，大白天的，邢方龍竟然來到夜總會又和于姐商量要事。倆人正在包間里商談，夜總會工作人員也不能提前通知，只好帶著趙卓然來到包間，邢方龍還很疑惑，但一看趙警官露出警官證，立馬泄了氣。

于姐還不知就里，但是也被趙卓然一并帶走問話。

鄒云裳和李維接受指令，也直接去武士清的畫廊開展調查！

恰逢武士清本人正在二樓閣樓的畫室作畫，聽到畫廊的工作人員這么一說，鄒云裳不好意思打擾武大師工作，和工作人員說別無打擾了，我們直接在二樓閣樓門口等著就好。

倆人對大師還是有一些敬畏，本意打算待大師中午吃飯之時，再行詢問，可是倆人一走到二樓的閣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憑借實習和工作兩年辦理的這么多案子，當來到閣樓就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個味道盡管很微弱，對他們來說卻再也熟悉不過，那是尸體腐臭衰敗的味道！

鄒云裳和李維察覺出了不對勁，互相對視一眼，點頭示意，有貓膩！

倆人沒出聲響，悄悄接近閣樓的鐵門，那股味道更加濃郁，他們深深懷疑味道的來源，會不會是楊麗麗的尸體發出來的，他們不敢相信，但是也不敢放過。

鄒云裳從后腰拿出手槍，李維一馬當先，悄聲說，“姐，我來！”

他也拿出手槍，深吸一口氣，敲門！

里邊沒有人回應。繼續敲，并說，“武大師，請開門，我們有話問你”

這時，門里面終于出現了聲響，可是還是不開門，只聽到里邊有柜子開門和架子倒地的聲音，李維發揮出男人的力氣，用腳大力一踹，咚，門被踹開。

武士清被嚇得一哆嗦，睜大眼睛看著進來的兩位警官，又看看還露在柜子外邊尸體的雙腳，又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再反抗。

李維捂著鼻子走到柜子那，畫室很暗，他看不清，打開柜門，之間楊麗麗的尸體一絲不掛的倒在了柜子里，雙腳搭在外邊，雙手被束縛，那股尸體的惡臭味不斷地襲來，他捂住口鼻，疑惑武士清是如何忍住惡心，還在和尸體共處一室的，一度以為他有侮辱尸體的變態嗜好。

鄒云裳立馬報了警，走過去將武士清銬起來，又觀察四周，畫室的畫架上正展列著一副未完成的畫作，一位雙手雙腳被綁縛的花季少女坐在木椅上，畫作還未完成。

鄒云裳惡心的想吐。

“云裳姐，你先出去待會兒吧，我在這收集證據！”

李維雖是弟弟，卻還是有大男子主義，十分照顧女生。

她倒是很堅強，搖搖頭，“沒事，我能忍住，想想苗語姐姐天天面對這個，人家也都沒事兒，咱怕什么？不過，沒想到陶元澤給的消息讓咱們破案破的這么快！”

她立刻給師兄打電話，趙卓然一聽，不問話了，直接將邢方龍和老鴇于姐帶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