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宇的表弟先回了自己家,他本人帶著陶元澤和曲凌康來到了自己和梁思思的準備好的新房。
吳家創建了全國某知名衛生巾品牌,而正好在這個臨市有個新成立的小的分公司,吳志宇畢業后就被父親分到這個新開的分公司工作,幫助同事來打開當地的市場。
婚房沒有買在市中心,在稍微靠市邊上的一棟二層小別墅,里邊裝飾的喜氣洋洋的紅色裝潢還沒有換掉,正廳的墻壁上仍舊掛著他們二人的結婚照。
“你們房間是新布置的的,是嗎?”
陶元澤看著這里新配備的價格不菲的家具,撫摸著新貼上去的還有些味道的墻紙問吳志宇。
“沒錯,才買的。是她說想找個安靜的住所,我就選了這個小區,確實安靜,雖然離市區遠一點,但是交通很方便,開車一條路就到北方大廈,附近生活也便利,思思她,很喜歡。”
“那你們在這里生活過嗎?”
“當然,不過我住家的時間比較少,這里離公司遠,平時只有周末才回來。房子和家具都是她挑選的,先給臥室配的床,就是為了我老婆方便。之后就一直住在這里,我工作比較忙,都是她在操心婚房布置的事。”
“附近的攝像頭調取過嗎?”
“當然!”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電腦,“我都備份了。不過我們小區門口和附近的攝像頭都仔仔細細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思思和什么可疑男人趁我不在,在一起出現過。我們家門口也有自己的攝像頭,更沒有發現被刪掉的痕跡,所以……”
“我懂了,這個電腦里的攝像備份能給我拷走嗎?”
“當然可以。”
曲凌康很懂事的拿出U盤將電腦上的視頻復制過來,只見吳志宇電腦桌面也是他和梁思思的結婚照,如今,卻已物是人非,未婚新娘不見人影。
陶元澤突然想到,“吳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們找到了梁思思的線索,也聯系到了她,可是她本人不愿意回來,您,能接受嗎?”
這時候,吳志宇顯得異常鎮靜,“我有想過。剛發生這事的那幾天,我難以接受,現在,我只想見到她人,和她講清楚,我愿意成全她,我就想死心,死個明白!”他瞪大眼睛,攥緊拳頭。
“明白了,你現別激動。那個,梁思思她,有什么好朋友嗎?”
“這個……”他打開手機,上下滑著,“這個是思思的閨蜜,她還讓這個女生當伴娘。婚禮當天,她也在。”
陶元澤看著這個微信通訊錄的聯系人,“你把她的微信退給我,我們和她聯系就好。對了,你們結婚當天是從婚房接人,還是說訂的酒店?”
“酒店!就是咱們來的時候路過的那家喜龍酒店。”
曲凌康拷貝完,突然問,“你們倆為什么在這里舉辦婚禮,為什么不在老家呢?你們不是同一個城市的老鄉嗎?”
“嗨,說來也奇怪,本來我倆訂的婚期地點定在‘臺城’,但她自己說怕耽誤我工作,愿意在這個平成市舉辦,也是在這個城市我倆相遇相愛,覺得很有意義。父母也沒有意見,只要我倆幸福就好。所以……你們看思思肯定很愛我,這么為我考慮的人,怎么會變心呢?”
“噢,是這樣啊~”曲凌康沒好繼續說什么,和陶元澤對視一眼,感覺新人雙方不在自己家里結婚這件事情怪怪的,尤其是女方。
“吳先生,我和我同事能看看你們的新房嗎?”
“當然可以,你們隨便看!走,我先帶你們去樓上!”
……
“這是我倆的臥室,隔壁是她的衣帽間。嘿,女孩子都喜歡有自己的衣帽間吧。臥室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窗簾是她喜歡的淡藍色。她說她喜歡藍色,像天空,自由!”
曲凌康深深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吳志宇嘴里都是他未婚妻喜歡這,喜歡那,這是多么沉迷她的溫柔鄉啊,那她的離開變心得受到多大打擊啊~
“不好意思,我能進去看看嗎?”
“你們隨便看,沒什么隱私,也沒貴重東西,正好,我想去個衛生間!旁邊還有書房和客房!都沒鎖!”吳志宇說完,就急匆匆去樓梯拐角的廁所了。
陶元澤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拍下了藍色的窗簾背景,他不知道,覺得這個窗簾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澤哥,我去看看別的房間。”
曲凌康獨自一人來到健身房,一開門就驚住了他,哇塞,怪不得梁思思身材這么棒,不光練瑜伽,還練普拉提,懸吊在房頂上的吊帶讓人眼前一亮。
健身房里竟然還有拳擊沙袋和手套,應該是給吳志宇準備的吧,女人怎么會喜歡這個東西呢?
“咦,這是什么?”他突然感覺到腳底下踩到了什么東西,撿起來一看,是個銀色耳釘,上邊的裝飾不小,樣式不是很華麗。
走出健身房,碰到從衛生間出來的吳志宇。
“吳先生,這個是您未婚妻的嗎?剛才在這個健身房屋里地板上撿的,就這一個,我找了找沒有見到另一個,可能梁思思丟的,你收起來吧。”
吳志宇接過來,“思思她確實很喜歡戴耳釘、耳墜之類的東西,女孩子嘛,愛美,可能是在那屋運動的時候不小心掉了,謝謝你。”
陶元澤從衣帽間毫無收獲的走出來,碰到這倆人,“吳先生,您未婚妻是具體在什么時候開始失去聯系的?”
“我想想啊……噢,對了,她是結婚典禮的前一天,說那天晚上直到迎親不能見面,不能聯系,不然不吉利。我也沒什么擔心的,就早早睡了。大概,就頭一天上午我和我兄弟們在這個婚房里準備收拾東西什么的,沒發現什么異常。”
“所以,也就是說,結婚前一天你們倆就沒見過面了,對吧?酒店的監控有嗎?”
“都在剛才曲先生拷貝的視頻里,沒有什么異常。就顯示當晚差不多七八點的時候,她從酒店門口打出租上了車。我當時問了她閨蜜,噢,就是我剛才給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她也說當時思思她和其他的幾個伴娘說早點睡,并沒有告訴她們說要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收到她私奔的消息,然后來到酒店敲門,人就已經不在了。”
“那,監控里顯示她出去再沒回來?對吧?”曲凌康問。
“對,沒有看到她回來,可是如果她要私奔,應該拿著行李箱,身份證什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