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甘心,就非要用盡一切辦法留在秦逸身邊嗎?”陶元澤問。
“對,我是真的很愛他,可是我的愛總是得不到回應,后來,秦逸終于正眼看我了,可能是日久生情吧,也開始在乎我了,我趁機灌醉他,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更不能和我提分手,并帶我見了家長。也就是在他們家,我知道了他和梁思思的關系!呵呵,真的好搞笑啊,就在兩個月前,我和他在一起這么久,竟然發現我才是那個小丑!被梁思思和秦逸耍的團團轉的小丑!我恨這兩個人,可我……可我又離不開他……”
慢慢的,趙曉敏眼睛里泛出淚珠。
“所以你到底對思思做了什么???”吳志宇雙手摁著她的肩膀,使勁搖晃著。
“我能對她作什么?我能怎么著她?我連在她面前大聲說話都不敢!”
“那她為什么突然消失不見,為什么不和我結婚?啊?你告訴我!你到底和她說了什么刺激到她了?”
趙曉敏抹干凈臉上的淚珠,吸吸鼻子,扯開吳志宇的手,冷靜下來,說“志宇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要破壞你的婚禮……”
“你承認了?我就知道,你快說!”吳志宇等不及,額頭上青筋暴露。
“其實……其實我就是嚇唬嚇唬她,什么也沒做。那天晚上,我看她在酒店喜氣洋洋、開心的樣子,我真的很生氣,憑什么她就能獲得所有人的喜歡和青睞,明明她就是個綠茶婊,大家卻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本來我想忍一忍的,可是,直到秦逸出現在酒店,對,秦逸這個混蛋背著我和她見面,我還傻傻的以為他們已經結束了。可是,秦逸還是親吻了你老婆,你沒想到吧,吳志宇?”
他聽到這話,人一下子受打擊,又泄了氣。
“我躲在大樹后邊,偷偷拍下倆人親吻的照片,加上之前偷偷保存的倆人惡心的聊天記錄,等她偷偷約會回來,我和她攤牌了。
我說,如果她敢明天出現在婚禮現場,我就當眾公布你們倆的親密照和聊天記錄,手里都是證據。她本來想奪過去,被我打了一耳光,她求我,不要告訴你,其實我并沒有真的打算公布,我就是覺得她惡心,討厭,還背叛我,把我當猴子一樣耍。”
“然后呢?”
“然后,我倆不歡而散,我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難受的哭了,她……我就不知道了,我倆一晚上沒說話,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她不見了,和別人私奔。”
“不可能!你肯定對她做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
“志宇哥,你怎么就不信我啊,我真的只是和她大吵一架,話……說的確實重了些,不信,你可以看我房間樓道里的視頻記錄,差不多,差不多晚上八點我就回房間一直沒出來,好吧?”
陶元澤看著趙曉敏略顯誠懇的眼神,選擇相信她,“那,趙女士,你覺得梁思思會因為你說的話受到刺激嗎?你知不知道她除了,額,秦逸之外,是否還有別的經常聯系的朋友,或者親密的男性朋友?”
她看了一眼吳志宇,不敢說話。
“看來你是知道嘍?”陶元澤看她的表情,繼續追問。
她剛想張嘴說什么,手機傳來鈴聲。
“喂,你好?”
“這里是市公安局刑警隊,請問您是秦逸先生的朋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嚴肅的男聲。
“對,我是,他……出什么事了嗎?”
“他被人發現在自己家后邊的巷子里遇害,我們查了小區附近的監控,昨晚您是和他住在一起,能來公安局一趟,做個筆錄嗎?”
趙曉敏呆呆地立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那頭那人的意思,或者說,她不敢明白。
“喂?喂?女女士,您還在電話那頭嗎?”
“他,他還好嗎?”
“人已經死了!”
……
“我知道了,警官,我這就來。”掛斷電話,趙曉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趙曉敏,發什么事了?啊?”吳志宇又著急問。
“秦逸,秦逸他,秦逸他死了!”
旁邊的三個男人,驚訝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悲痛的趙曉敏從地上站起來,突然打電話,“喂,哥,我,我這邊出了點事,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好,我等你。地址發你手機上。”
吳志宇問,“你剛剛給你哥打電話?”
“嗯,我哥也是個警察,任何事情我要讓他作主。”
……
很快,幾個人來到吳志宇家公司樓下,面前停了一輛熟悉的車,下來兩個人。
“哥!”趙曉敏趴到面前那個男人的懷里,終于放肆地哇哇大聲哭起來。
“陶元澤!你倆怎么在這里?”旁邊的同行乘客,一個更加令人熟悉的女聲響起。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和他在一起?”陶元澤真的有些生氣,指著趙卓然問鄒云裳。
“我和我師哥來這里出差啊。都來了三四天了。”鄒云裳當然問心無愧。
“云裳姐,好巧哦,好久不見你,我都快想死你了。”曲凌康還沒意識到陶元澤生氣的原因。
“你倆來這干嗎?”
“我一個師哥的表哥,吶,就是這位吳志宇先生,委托我們尋找他的未婚妻!我倆就來嘍。”
“噢,這樣啊~”
趙卓然和趙曉敏倆人走到一邊的不遠處去說剛才發生的事。
陶元澤還在生氣,又問,“你和姓趙的出來出差,怎么沒和我說?你倆住一起嗎?”
“你怎么這么啰嗦?你又不是我們局長,我出來出差還有和你報備?哼。”
鄒云裳不理他的茬,也沒意識到陶元澤為什么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那你們是不是知道趙師兄妹妹發生什么事了對吧?”她的眼里只有案子,“聽說她男友被害了。”
“喂,你到底聽沒聽見我說話?我問你呢,你倆來這出差,是住在一起么?”
曲凌康聽出來了,原來陶元澤是吃醋了,哎呦喂,自己喜歡的女友從別人男人車上下來,還是在別的城市,當然生氣了!
他趕緊戳戳鄒云裳的胳膊,嘿嘿一笑,“澤哥有點生氣了,你快實話實說吧。我可是聞到一股酸味……”
鄒云裳好像也才明白,內心竟然有點小歡喜,終于開口解釋,“當然不住一起,我們來這出差是來培訓學習的,有很多分局同事來,有員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