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倆人剛要進(jìn)入談戀愛的狀態(tài),陶元澤的手機(jī)卻被刺耳的手機(jī)鈴聲打亂。
“喂,曲凌康,怎么了?”
“澤哥,你現(xiàn)在在哪?”對方語氣似乎很著急。
“和……鄒云裳約會呢,怎么了?”雖然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他講話。
“哎喲,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可是,店里突然來生意了哎,你要不要回來看一下,這個案子我決定不了。額,還有……”
“額,你個討厭鬼,非得這時候打電話,你可以拖延一會兒啊,大周末的也不讓我消停。算了,我這就回去。”沒等曲凌康說完,他就決定回偵探社看看。
掛掉電話,鄒云裳已經(jīng)明白了,陶元澤店里來了客人,“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店里。”
“對不起啊,好好的約會,還要回去加班,以前從來沒有周末還能接到生意的時候,這也太不湊巧了。”
“哎呀,沒事兒,來日方長嘛~”
陶元澤貼心的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送她上車。
“大哥,你能不能專心開車?”鄒云裳看著陶元澤一路傻兮兮的笑著,好幾次差點(diǎn)闖了紅燈。
“哎呀,我,我這是太高興了嘛,有點(diǎn),有點(diǎn)走神,嘿嘿。”雖然,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次她成為自己女朋友后的場面,可是,真當(dāng)她以戀人的身份坐在自己身邊,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哎,要不,我不當(dāng)你女朋友了?還是當(dāng)朋友看起來更加安全……”鄒云裳逗他,她倒是比他更進(jìn)一步進(jìn)入了女朋友的角色,除了剛剛在餐廳被告白時的緊張不自然,現(xiàn)在她心里滿是喜悅,卻也更加從容。
“別別別啊,我專心開車,嘿嘿。”
倆人一同回到偵探咨詢社。
“澤哥,云裳姐,你倆一塊兒回來啦~”
屋子里會客桌前方,背對著門口坐著一名后背略顯“雄壯”的女子。
“大姐,我和您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們偵探社老板。陶元澤,您可以叫他大陶。”曲凌康說。
魁梧的大姐站起身來,“你好,陶先生,這么晚了還來麻煩您。我叫柳楚楚。”
陶元澤這才看清這位大姐的臉,是一位約摸三十五六歲的女子,看身材,膀大腰圓,說話聲音也有些沙啞,但是看臉,如果瘦下來應(yīng)該是個顏值七八分的美女,臉圓圓的,鼻子卻很挺,右嘴角有顆美人痣,脖子里掛著一個玉佛,掛在毛衣前面很顯眼,手也胖嘟嘟的,手腕上串著一大串佛珠,應(yīng)該是有信仰之人。
鄒云裳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位大姐,猜測又有什么新鮮事發(fā)生。
“不客氣,我們也是小本生意,不管您遇到什么麻煩,我們盡量能幫到的肯定去幫。”陶元澤讓她坐下,倒了杯熱水。
“謝謝!”大姐雖然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很有禮貌,“不過,我這個事情,有些棘手,它……不是個尋常事,額,更確切的說,透露著幾分詭異。”
“怎么回事?柳姐。”陶元澤坐在她對面,從抽屜里拿出預(yù)備的合同。
“我好像,被人下蠱了。”
“什么?”鄒云裳更加好奇了,看來這事不簡單啊,也一同坐在來看著這位姐姐。
陶元澤問,“那,您是苗疆人?或者湘西一帶的?”
在人們的固有認(rèn)知里,“下蠱”這種東西不是一般的種族能夠接觸到的。
柳楚楚搖搖頭,“不是,但是我懷疑我是被人下蠱了,或者,中邪了。”
“您繼續(xù)說。”
“我,我和我老公大概五個月前,去了一趟泰國,從泰國回來后,整個人就變了,而且腦子也慢慢迷糊,記憶不如以前,總是忘事,夜里還經(jīng)常做噩夢,那種遇到鬼怪的噩夢。我感覺我被鬼纏身了。”
陶元澤看看鄒云裳,他是不信這些的,但是,如果真與泰國之行有關(guān)的話,也許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那除了說的這些,您還有什么不一樣嗎?畢竟,下蠱或者巫術(shù)這種東西,不是應(yīng)該要人命的嗎?”
“對,老板你說的沒錯,我看他們就是讓我慢慢熬死。”
“他們?”
“就是給我下蠱的人啊。你看看這個。”柳楚楚拿出手機(jī)給眾人看。
陶元澤露出驚異的表情。
曲凌康說,“澤哥,我剛見到這照片的時候,和你一樣的表情。”
照片上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看身材,不過也就八九十斤,體重肯定不過百,而且有胸有腰,凹凸有致;可是,看照片上的那張臉,和面前的這位柳楚楚姐姐如出一人。
“柳姐,這個,是你妹妹?”他知道不可能,可還是要求證想除外這個可能。
“呵呵,”她尷尬的笑笑,“老板,這個……其實(shí)你想的沒錯,照片里的人,真的是我。是我去泰國旅游的時候的我。”
“不是吧……”鄒云裳也不信,一個人能在小半年的時間里身材差這么多。
“不過是身材變了,”柳姐將手一揮,她竟然戴的是假發(fā),假發(fā)下邊是稀疏的為數(shù)不多的黃頭發(fā),毫無美感,“還有,皮膚,指甲都變得比之前差很多,走路也軟綿綿的,沒什么勁。”
“那您應(yīng)該去醫(yī)院啊,雖然我這么說,不太好,但是您,應(yīng)該去看看醫(yī)生,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柳姐倒是無所謂,“怪病”這話又不是一個人在她面前念叨過。“其實(shí),我去醫(yī)院看過好幾次了,做了一些化驗(yàn),頭顱CT、核磁都做過,但是沒診斷出什么所以然來。但是身體卻越來越差,關(guān)鍵是除了身體上的變化,身體無力、常做惡夢以外,一點(diǎn)也不影響生活,但是,我害怕,我怕我哪一天會消耗而死。”
“那……您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來呢?或者我們其實(shí)對于解毒或者解蠱這種事情我們都不擅長。真的對不住。”說完,他將拿出來的合同又放回抽屜。
“老板,您聽我說完再決定也不遲。其實(shí),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江湖郎中之類的人,我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解決身體問題,但是我想讓你們幫我揪出下蠱的那個人。”
“看來,您是有懷疑的對象了?”陶元澤是個聰明人,這個柳楚楚看起來也不傻,肯定知道什么。
“老板,你真聰明!沒錯,我之前說過,我去了趟泰國回來之后才變成這樣的。所以,我懷疑,是我老公找江湖巫師給我下的蠱。”
鄒云裳很疑惑,“那您為什么不去找老公問清楚呢?”
柳姐苦笑了一下,說,“如果他一心想讓我死,那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擇清自己,畢竟,他不承認(rèn),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