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人正在打掃院兒。”
“打掃院兒?”
魏喬搜索了下腦子里面記憶,這院兒可自從她的元丹被人毀了之后,就日漸蕭條,那些下人可端著主人家的身份呢。
李月蘭性子軟弱,也不曾說他們什么,他們閑來無事就嗑嗑瓜子,將她們母女的信息告訴其他的姨娘。
這些下人,還能勤快地打掃院兒?
“是老太君下的令。”
李月蘭將碗放下,也不多說什么了。
她也沒有想到,那一夜鬧了這么一出之后,他們院兒竟然有些像起死回生了。
平時只能吃些豆腐、青菜的,這段時間,竟然還有三菜一湯了。
她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這藥方子,也是紀夫人那邊親自差了郎中來開的,雖然不是找的那種正經醫館里面的大夫,但她也很滿足了。
至少現在喬兒有藥喝,她們兩母女也不至于餓死。
魏喬輕輕地點了下頭,又問:“那這藥,是娘親替我熬制的嗎?”
“那自然是的。”李月蘭溫柔地拉著魏喬的時候,“喬兒的一切事務,娘親都會一手包辦的。”
魏喬也沒有說什么,外面的那些下人,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老太君下了令,只怕,居心叵測啊。
李月蘭端起藥碗:“喬兒,你餓嗎?要不要吃些什么?”
“不用了,娘親,我有些困,大約是身子還沒有復原,我稍稍休息下。”
李月蘭也不再勉強,端著碗就出去了。
玄武從被子里面鉆出來:“外面那些人,恐怕都不懷好意喲——”
“我知道。”
什么老太君下令,不外乎,是來監視她們,以及抓她們的把柄。
紀蘭和魏清歡在這兒吃了這么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初春的長平城,雪正在消融,還是有些冷的。
魏喬翻墻出了定北侯府,依著原主的記憶往祭壇而去。
“落塵是什么時候關了昆侖虛?”
“這個年代有些久遠了,我也記不清楚了。”玄武老老實實地回憶了下,但還是想不起具體的時間:“不過尊上那年歲要掌控昆侖虛倒是有些輕了。”
“哼!”
魏喬冷冷地哼了一聲,昆侖虛那可是受八方朝拜的圣地,沒想到落塵在殺了她這個圣女將昆侖虛拿到手之后,卻是將其關閉了。
“圣女,您老人家準備怎么辦?”
“怎么辦?”魏喬冷冷地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雖然昆侖虛被關了,但還是會每三年接一批七大學院的佼佼者入境修行嗎?”
“啊,那和您有什么關系?”
魏喬一把抓起被系在她腰間的玄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就不能進七大學院了?我就不能成為佼佼者?”
玄武艱難地迎上魏喬那足以殺龜的目光,違心地吐出一個字來:“能。”
元丹都被毀了,別說是成為佼佼者了,就是進七大學院都是個問題好吧。
魏喬知道玄武在擔心什么,要進七大學院,必須是武者,而她只是一個元丹被毀的廢物。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要找什么兇手,而是要重鑄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