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白眉眼飛揚,心情好的不得了,“今早陳昭搖她爹上了熱搜,說是家暴,真假不知道,但有照片,看起來有理有據,但這股風吹的有點古怪,按理說往常該說一波同情小白花的母親遭遇不測,但今天一打開熱搜,都是說陳昭搖冷心冷肺,母親重傷住院,她看都沒看一眼,今早,我一來就見陳昭搖魂不守舍的,估計是被熱搜影響到了,她這個人最注重別人的眼光,這下不得氣瘋?不過,這網上說的雖是事實,但是不是有點怪?星耀的公關也不是吃白飯的……”
許藝白摩挲著下巴,琢磨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就不想了,反正陳昭搖倒霉她就高興。
姜茶掏出手機查了一下,熱搜還在熱搜榜上,點開,看了一圈風向,見都是罵陳昭搖的,目色深了一些,關了手機,“動作還挺快。”
“你說什么?”沒聽清,許藝白看過去。
姜茶搖頭,“沒事?!?/p>
許藝白看她淡定的神色,頓了一下,疑惑了,“陳昭搖倒霉,你不開心嗎?”
“開心什么?”姜茶捧著熱水杯,不慌不忙的小口飲,氣定神閑的。
許藝白:“你不是和她有過節嗎?”
是有過節,姜茶唇角微微上牽,沒說話。
許藝白看了她一會兒,心里暗嘆:這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不管姜茶是什么反應,許藝白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看陳昭搖從那邊過來,連忙站起身,雙手環胸,腰板挺直,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就等她來到身邊,然后嘲諷一波。
陳昭搖遠遠就看到許藝白蓄勢待發的模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從另一邊走了。
碰上就是一場血雨腥風,真當她蠢?!
許藝白看著陳昭搖的背影,努了努嘴,“看到了沒?她怕我了。”
姜茶看她得意洋洋,有些好奇這兩人是什么過節,但也沒問。
許藝白倒是主動提起,“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怎么結的仇?”
“也不是很想知道。”
但她想說,許藝白湊近姜茶,看了一圈,劇組的人都還在忙,聲音有些雜亂,聽不到她們在說什么,但她還是壓低音量,“我和蘇鴉留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這你知道吧?”
姜茶緩緩搖頭,身為2G少女的她還真不關注這些,自然不知道。
許藝白一噎,壓下想吐槽她的心思,“我和蘇鴉留關系好,全網的人都知道,那次錄節目碰到陳昭搖,錄制結束后我們去聚餐,我去了洗手間,陳昭搖跟了進來,莫名其妙的對我冷嘲熱諷,我當時真是一臉懵,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但她說話不中聽,我就跟她打了起來,之后聽蘇鴉留說我才知道,陳昭搖和他告白了,可能是誤會了我和他的關系,但是,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姜茶看著她,眸色淡淡,一幅‘你繼續說’的表情。
許藝白喝了口水,繼續說:“后來我才想到,聚餐前我在外邊打電話,比其他人進餐廳晚一點,當時路過一個包廂,看到了里面的人,是陳昭搖和她爹,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胡安筠,另一個是今天出現在熱搜上的唐嫽,當時沒察覺,后來和陳昭搖結了仇,回想起才覺得,當時那里面的氣氛有些古怪,我覺得當時陳昭搖在包廂里應該是看到我路過了,所以心虛,怕我知道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
姜茶黑眸半瞇,意味不明,“秘密?”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藝白聳了聳肩,“我當時啥都沒聽到。”
姜茶:……
這沒什么信息含量的話題就這么結束了,許藝白還想和姜茶八卦兩句,被她溫和的拒絕了。
陳氏集團,頂層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椅上坐著一人的身影,是一個中年男子,輪廓冷硬,穿著筆挺的黑西裝,氣場很強。
“董事長,熱搜壓不下來。”桌上的座機里傳出一道聲音,是公關部那邊。
話落,男人的眉間未散的冷郁又加重一層,一字未言,掛了電話,又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幾乎剛打通,對面就接了起來。
“爸。”
是陳家小少爺,星耀娛樂是他在管,惴惴不安的左等右等,終于等了這個電話,陳小少爺雖然還是怕的不行,但總歸松了口氣。
電話一通,那邊就是質問,音色很沉,平靜無波,聽在耳里讓人心頭發寒,“你干什么吃的?星耀的公關就是這個本事?”
熱搜在星耀的人還沒開始上班之前就掛上了,這會兒已經八點,還沒撤下來。
陳小少爺很委屈,“有人在從中作梗,公關方案實施了好幾個,但那些容易誤導人的帖子太多了,公關根本沒有什么用,也加錢去撤熱搜了,但……撤不下來……”
陳甚宗:……
“廢物?!崩淅鋪G下一句,陳甚宗掛斷電話,又撥了另一個電話。
剛接通,他迫不及待的問:“查到了嗎?”
“沒有,查了一半就查不下去了。”那邊的人聲音沉重,說:“陳總該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這生意我可不敢接了,祝陳總早日渡過危機?!?/p>
之后就利索掛了電話。
因為這個熱搜,陳氏的股市下降了好幾個百分點,對很多正在進行的項目也有不小的影響,的確稱的上是危機了。
僅僅只是因為一條熱搜。
想起這個,陳甚宗眼里閃過一縷陰沉,將手機隨手扔在辦公桌上,對外喊了一聲。
特助進來,低著頭不敢抬頭,“董事長?!?/p>
“讓醫院那個滾出來解釋。”
特助頭更低了,“是?!?/p>
傍晚,古熹打來電話時,姜茶正在翀影山山腳,蹲在一塊石頭上看微博上的視頻,正播放的是一家粉絲量很多的自媒體剛發出來的采訪視頻。
被采完訪的人叫做唐嫽,長相和陳昭搖有五分像,和陳昭搖清純的氣質不同,她要更嫻靜淡雅,額頭纏了一圈繃帶,右邊還透著暗色的血跡,臉色蒼白,增添一分柔弱。
唐嫽很年輕,看著也就三十多歲,但一雙眼睛讓人看不懂,有些黯然,眸色沉沉的,不透絲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