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這絕對不可能！我特意感受了她的氣息，絕對不可能是幻境或替身！”
“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那間房間里確實有一個老王，只不過是一個中年油膩男，一點法力都沒有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傷得了你呢？”
“那宋長老是怎么解釋的這件事？”
“經過長老們的商討，那天咱們應該是陷入了大能的幻陣，陣中的那個女人是真實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布陣者。”
“這么厲害？”
“而且那女人似乎并不是要害死咱們，按照她的功力。再布三個那個水平的連環陣都沒有問題……她似乎……只是在警告咱們，不要插手政府拆遷的事。”
“師父的意思呢？”
“留在武當，靜觀其變。”
“不行。這個案子這么有趣，我才剛剛揭開它的面紗，怎么能無功而返？”
“可是師兄，對手太強了，我不想再看見你這樣了。”說著，她竟然有點哽咽起來。
“傻丫頭，我這不是沒什么嘛。”李當苦輕輕摸了摸她有些凌亂的頭發：“這次我主要就是找出答案，盡量不去解決問題，你就在山上等著我，最多七天我一定回來。”
“如果師兄要去那我也要去！”
“這又不是吃大餐不帶你，這種事就不用搶了吧……對了，我那千兩白銀呢？”
李當歸瞬間不好意思起來。
“你不會全給師父了吧？”
“師父作為獎勵返了咱們十兩……”
“算了，那個錢不干凈，充公就充公吧，給我十兩銀子就夠。”
“師兄真的一定要下山嗎？”
“當然，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半途而廢？”
李當歸安靜了下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師兄的性格，他決定的事就連武當掌門都攔不住。
“除非你帶我去，不然我自己潛出去也要找到你！”
“你也看見了，探案危險而艱苦，你能去就別去了。”
“師兄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說實話，其實他也是真的不想趟這攤渾水，要不是看到功德簿上這個案子的獎勵金額漲到了1200，他絕對在房間里面睡到死。
“這樣吧，一起下山可以，但是調查的時候你就在客棧里面休息就行，如果我哪一天凌晨五點還沒回去找你，你就上山找師父，行吧？”
“……好吧……”
“師父肯定不允許咱們下山，等回來的時候你可得做好領罰的準備，說不準就是思過崖三年游了。”
“沒事兒，只要在師兄旁邊，在思過崖受罰幾十年都沒有什么的。”
“那可真的是挺令人苦惱的，等會兒在武當山口咱們就裝作是普通修士，正好最近武當邀請了不少別門修士，咱們就渾水摸魚應該就能行。”
“師兄，你確定他們認不出來你嗎？你的名氣那么大……”
“問題不大。你還記得那個扮成齊無盡的女修士嗎？我當時特別留意了她那個易容的面膜，做一個類似的問題不大。”
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太陽快下山了，他終于拿出了兩個面膜，很薄的面膜，上面完全是另一個人的臉龐。
“應該沒問題。你用這個。”說著，李當苦就把一個中年女修的面膜遞給了她。
把面膜敷在臉上，對著鏡子拂了好久才把氣泡褶皺全消掉。
“看看怎么樣？”他轉頭看向師妹：“有沒有仙風道骨？”
李當歸嚇了一跳，竟然真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眼前完全就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中年男修士。
嘴角的一顆痣更是傳神。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突然看見這個樣子的師兄還是難免嚇了一跳。
看到她的表情，李當苦也知道自己面膜制作得非常成功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師妹，你也戴上吧。”
“好的。”
弄了半天才終于敷上的師妹竟然害羞了起來。
低頭捂著臉不肯讓李當苦看。
李當苦笑了笑，輕輕掰開了她捂著臉的手：“給我看看。”
他偏著腦袋，向下伸著腦袋，好不容易才看清師妹易容的效果。
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修士。
“多好看啊，何必這么害羞？”李當苦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臉，拂掉了一點褶皺：“這樣就好多了。”
李當歸的臉卻羞得通紅，他的摩挲隔著一層面膜，但觸感卻無比真實，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也說不出怎么了，只感覺著臉頰很燙，幸好有一層面膜擋著，他看不清自己已經紅透了的臉頰。
李當苦卻仿佛什么都沒有發覺，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也不知道他是在欣賞面膜還是在看著她的眼睛。
“師兄，輕點……”
她的手腕被李當苦緊握著。
李當苦似乎也發覺了，急忙放開了她的手：“不好意思……”
“沒事……”她的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清。
“等會下山的時候我先下，過一會兒你再下，我就在胖師兄的酒家那里等你。”
“好的。”
武當共計七十二峰，其中有三十六座峰是尋常修士修煉的地方，每座峰有兩個長老，像是他們所在的是玉和峰。他們的師父就是這座峰上的吳長老。
那是一個挺有趣的小老頭。
平均每座峰也就二三十個修士，整個武當加上長老也不足一千人，玉和峰加上長老正好二十個修士。
李當歸是整座峰最年輕的弟子，也就是平常所說的小師妹，才十四歲，上山也就十一年。
李當苦上山就早多了，但四十年的修煉生涯還是太短。
像是大師兄，入門都快兩百年了，只不過還是不能結丹。
李當苦的功力表面看起來也就是勉強心動期而已，但在功德簿的加持下，尋常金丹長老也未必能在他手里討著便宜，況且只要把這個案子做下來，他應該就可以突破金丹期了。
（科普一下修煉體系：功德簿第一層≈筑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功德簿第二層≈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功德簿第三層≈洞虛，大乘，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