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靠近沈南之,又不敢去接近他。
不僅是不敢,更多的是害怕。
內(nèi)心不停的糾結(jié)。
這種感覺讓她都有些崩潰了。
越想越難受,曲涼也便順其自然了。
天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了。
沒想到一呆就呆了那么久。
九月初的晚上還是有些微涼的。
曲涼還穿著短袖,不禁摸了摸胳膊。
亭子的蚊子還很多,一直繞著曲涼轉(zhuǎn)。
這讓曲涼心情越來越煩躁了。
她現(xiàn)在要比以前好了很多。
以前她是真的不愛說話,不喜歡交際。
別人和她說話,她都不一定理的那種。
雖然那樣真的很沒有禮貌,但是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開不了口。
每每剛到嘴邊的話,被別人一說就咽了下去。
晚飯吹的她清醒了很多,沒有那么難過了。
曲涼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水果味的糖塞到了嘴里。
甜味很快在嘴里蔓延開來,還伴隨著一些荔枝的味道。
嘴里不在那么苦澀了。
說實話,曲涼并不喜歡吃甜的。
尤其是糖。
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很膩。
但是吃糖卻真的可以讓她快樂。
她不經(jīng)常吃,但口袋里常有。
每到心情不好時,總會來一顆。
這是沈南之告訴她的。
沒想到這個隨身帶糖竟成了習慣。
路上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尤其這里離墓地還不遠。
仔細想想倒是有些詭異。
“曲涼。”
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闖入,這聲音的主人很熟悉。
曲涼沒有轉(zhuǎn)身,但還是停下來了。
低著頭看著腳尖,無所事事的踢著地下掉下來的落葉。
“你怎么還沒走啊?”他喘著粗氣,彎著腰,兩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膝蓋。
他的臉上都是汗珠,看來剛剛運動的量還挺大。
“正要走。”曲涼沒有正面回答他。
“那幾個人是不是找過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臉紅。
“哪幾個?”曲涼有些疑惑,抬起頭看了看他。
“就是那天那幾個,來找你要錢的。”
陸易遠見曲涼還沒想起來,直接步入了正題。
“哦,你說他們啊,忘記了。”
曲涼語氣淡淡,像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陸易遠摸了摸腦袋,:“不是,我是聽別人說他們進醫(yī)院了,是你打的嗎?”
曲涼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好像有這回事吧。”
“行吧,我沒有欠他們錢,早在以前我就已經(jīng)還給他們了,我……。”
“嗯,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了。”
曲涼理了理頭發(fā),看起來并不是很想答理他。
“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也替我媽媽向你道歉。”
“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陸易遠朝她鞠了一躬。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想去怪誰了,沒有什么意義了。”
曲涼嘆了口氣,不再理會他,順著那條路繼續(xù)走。
確實沒有意義了。
他現(xiàn)在就算想通了,也沒有什么用了,已經(jīng)對不起她了。
陸易遠看著她有些削弱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不過也是一個女孩子,當初自己為什么要為難她呢?
夜越來越深。
曲涼躺在床上,思緒有些亂。
她不想再被捉去當實驗人了。
那種感覺真的不好。
曲涼記得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別人綁在實驗臺上。
她的眼睛常看到的便是那白茫茫的天花板。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穿著隔離服的人。
耳邊總會充斥著他們講話的聲音。
她的身上有時會被打麻藥,全身無法動彈,但意識卻還在。
曲涼沒辦法抵抗,只能任他們在她身上做實驗。
沒被打麻藥的時候,其實是最痛苦的。
她很怕疼,卻還要感受針扎在身上的感受。
這也不算什么,但最痛的還是心。
每次一轉(zhuǎn)頭,她就可以看到在旁邊記數(shù)據(jù),幫忙的父母。
不管當時曲涼如何叫他們,他們都不會理,甚至有時候還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