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樹葉熱情地親吻著大地,似乎在感謝大地的給予與陪伴。這也是一個入學的好時候啊,涼風帶著些燥熱,卻不傷人,溫暖地吹過每一個新生的臉,無聲地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南陸大學的校道上貼著各種歡迎新生的橫幅,古歐式的校門上貼著一副歡迎新生的對聯,上聯是:芝麻開花笑傲北森。但是沒有下聯,據說軍訓過后才可以寫下聯。北森大學雖然距離南陸大學八百多公里,但是兩所學校一直視對方為勁敵,暗地里明地里不停地較量著,也沒見分出什么勝負,聽說南陸和北森的校長是同學,從高中時期一直較量到大學,真可謂是相愛相殺啊!
新生們身上還有些未褪去的青澀,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洋溢著對大學充滿著憧憬。
溫錦拖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穿著黑色小吊帶和黑色超短褲,戴著墨鏡。她的頭發是散開的,發尖有些微黃。那白皙的皮膚讓人看了不由心生不甘。幾乎是一身黑色裝束的溫錦卻拖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看起來卻沒有什么違和感。溫錦的出場那是女神出場啊,別看溫錦這個名字挺秀氣溫和的,實際上溫錦和溫和沾不了邊,也就是她小時候太鬧騰了所以她媽才千方百計地替她改名,于是溫淑花變成了溫錦。
溫錦全家都是知識分子,在家庭氛圍的逼迫下,溫錦費盡了“千辛萬苦”才考上了南陸大學的預科,沒錯,溫錦現在還不是南陸大學的正式學生。
南陸大學內部有專門的預科生培訓。
新生見溫錦穿著時髦,打扮成熟,應該是大四的學姐吧。
“學姐好!”一個新生甜甜地說道。
溫錦有些尷尬,她該怎么去解釋呢,不過她還挺享受的。
突然,一個白衣襯衫的少年跑步時不小心撞到了溫錦,溫錦差點要摔倒,好在她及時扶住了行李箱。
溫錦有些生氣,這人怎么那么莽撞?
“你看不見這里有人嗎?”溫錦有些惱怒地說道。
溫錦看清了少年的臉時,有些心動,小奶狗啊!
“不好意思,學姐,我只是著急去下廁所,請問廁所怎么走?”許居謙謙有禮地問道。他把行李放在了他的好兄弟那里,讓他幫忙看著。
溫錦有些咋舌,她怎么知道廁所在哪?她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啊!
這個少年看起來老奶了,她怎么忍心傷害他呢?
“右走,左轉。”溫錦不慌不忙地說道。
“謝謝學姐。”許居強力憋著,還要擠出微笑來,難為這孩子了。
“不客氣。”溫錦厚著臉皮說。
殊不知,溫錦所指的方向是游泳池的方向,她更不知道他倆因為指路事件而結了“仇”……
許居誤闖入游泳池館內,他緊緊夾著自己的雙腿,他要憋不住了,怎么辦怎么辦?于是靈機一動的他假裝摔倒落進了游泳池里。
在游泳池里的那一刻,許居在心里罵了一千遍一萬遍那個指路的“學姐”。
在游泳池訓練的學姐見此,以為是許居落水了,趕緊去“救”許居了。其實許居正是因為看見游泳池有個人,而且還是女生,這才選擇了所謂的不小心落水。
許居被“救”了上來后,還假裝溺水,要不是這位學姐要給他做人工呼吸,他怕是不會自己醒來了,他還一臉感激地看著這位學姐。
“謝謝你,學姐,我沒事。”許居笑道。
“那就好,不過,這里怎么會有一股騷味?”薊芳儀疑惑地說道。
“可能是狐臭吧。”許居不慌不忙地說道。
畢竟女生對于狐臭也是挺敏感的,何況薊芳儀還真有點狐臭,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哎,你是新生吧?”薊芳儀轉移話題道,還伸出了一只手歡迎。
許居全身濕漉漉的,也不好伸出手來。
“學姐您好,我叫許居,金融二班,我這樣子不好握手。”許居彬彬有禮地說著。
薊芳儀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薊芳儀長得挺精致的,而且她是作為一個體育生特招進來的,這樣的樣貌在體育生行列肯定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你快回去換身衣服吧。”薊芳儀關切地說道。
“再次感謝您。”許居再次說道。
“我相信沒有人會見死不救的。”薊芳儀大大方方地說道。
許居走后,來了一個身材矮小但長得還不賴的女生拿著一瓶水走了過來。
那女生把水遞給了薊芳儀,佩服地夸贊薊芳儀的魅力道:“說吧,這是第幾個拜倒在薊大美人的石榴裙下的雄性生物啊?”
薊芳儀接過羅云的水,嗔怪道:“就你嘴貧~”
許居一身濕漉漉地找到了自己的宿舍,路上不少人嘲笑著他。
“這人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濕漉漉的?”
“可能是迷路了,掉進水里了吧。”
“該不會是學校水管裂了?”
……………………
許居想著,掉進水里的說法總比“一個大人還尿褲子”的說法更好些吧。
“老許,你這是去哪避難回來了?哈哈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他的兄弟程一俱看到許居這般,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提了,遇到一女的說解手地在游泳池那邊,我懷疑她是故意玩我。”許居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噗哈哈,你是不是小便失禁,不小心就掉進水里了?你當年可是游泳健將啊!哈哈哈哈哈~”程一俱繼續笑著。
“你不知道,校道右轉就有WC嗎?哈哈哈哈哈,你還去游泳池,真是笑死我了。”程一俱繼續不怕死地說著。
許居的臉正在慢慢變黑。
雖然說游泳池也有WC吧,但是晚上許居的舍友說校道右轉就有WC,這下他更加堅定了那位“學姐”是故意的想法。這時購買了物品的兩個舍友回來了,李年是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模樣,覃塘還留著非主流的發型。
“你們怎么了,笑的那么開心?”李年見程一俱長得那么歡,疑惑地問道。
許居趕緊捂住了程一俱的嘴巴,說道:“沒事,他癲癇犯了,不用理他。”
許居說完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許居本來長得就俊美,再加上一口奶奶的磁性聲線就更容易讓人沉淪了。
許居從浴室出來后整個人都像是煥發生機了一樣。
南陸大學的宿舍里都有獨立的衛生間,在2010年也算是比較先進的了。
“都自我介紹一下吧。”李年有些顫顫巍巍地建議道。
“許居,十九歲,金融二班。”許居簡短地介紹道。
“我是程一俱,今年十八歲,服裝設計一班,是許居的好兄弟。”程一俱笑嘻嘻地介紹道。
“男生學服裝設計,不覺得很娘嗎?”覃塘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李年趕緊出來打圓場:“我叫李年,今年十八歲,還有一個月就十九歲了,醫學系。”
“覃塘,今年十八歲,電競一班。”覃塘有些難以啟齒道,畢竟電競在當時是一個冷門的專業。
覃塘說完,程一俱哈哈大笑了起來:“電競一班,就是那個冷門班級?哈哈,十二個人的班級還分一二班嗎?哈哈,笑死我了~”
“你可以嘲笑我,但不可以嘲笑電競!”覃塘憤怒地朝程一俱吼道。
那一瞬間,程一俱被吼得有些懵了。
覃塘的拳頭緊握,似乎隨時都可能朝程一俱揮了過去。
許居和李年覺得好像氣氛有些詭異,于是李年把覃塘拉了出去,許居把程一俱拉了出去買生活用品。
許居軍訓這幾天有些心不在焉,他得找到那個指路的學姐。
教官看出來許居心思不在這里,有些生氣地訓斥說:“你們這幫兔崽子就是沒有經受過軍訓的洗禮,一個個像個羔羊似的,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羔羊。這位同學,說的就是你,要是在戰場上,你要是分心一秒鐘,都可能失去生存的機會,給我打起精神來,我看誰敢懈怠!給我做五十個俯臥撐!”
被點名的許居有些懵逼,周圍的同學仇恨的看著他。許居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更不明白教官罰他做什么?這是休息時間,發呆不過分吧。
奈何他遇上的這個教官是出了名的嚴厲,在他面前就算是老虎打了個旽都不行。
訓練了一天,許居迫不及待地想回宿舍洗個舒舒服服的涼水澡了,許居休息了一會兒再進衛生間洗澡。
“你說那個鐵老虎是不是心理有啥問題?”許居一邊洗著澡,想起今天教官的行為不由得懷疑道。
程一俱坐在椅子上回道:“軍人不正是應該嚴厲嗎?不過聽你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今天我去老師辦公室里吹空調的時候,聽說你們的那個陳教官的妻子因為他松懈了一秒鐘,錯過了剪斷炸彈線的那根線,犧牲了,他能保住一命,聽說是他妻子直接跳海了,尸骨無存,挺讓人佩服和惋惜的。我說你也不要去埋怨什么。”
聽到這話的許居發覺今天陳教官說的話挺對的,他當時還以為陳教官只是隨便說說,哪知道原來是親身經歷,那得承受多大的傷害啊,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沒了。
“我決定了,我要好好訓練,不就是一個月嗎?老子還怕他不成。”許居頗有氣勢地說。
“對了,我讓你幫我找的那個學姐怎么樣了?”許居帶了些許期待地問道。
“軍訓期間誰有空幫你查?”程一俱反問道。
“我說,你是不是對那個學姐有意思?”程一俱八卦地問道。
“哪有的事。”許居趕緊否認。
“那你找到人之后干嘛?”程一俱繼續八卦道。
“是兄弟這點忙都不幫了嗎?看來是我太高估我們的友誼了,還說什么友誼天長地久,沒想到那么玻璃,一觸就碎。”許居佯裝失望地說著。
“你念詩呢,還搞抑揚頓挫。”程一俱鄙視地說道。
“程一俱,你是不是喜歡陸佳佳?”許居突然問道。
程一俱沒想到許居會問這個,程一俱正想說話,許居又說:“喜歡就去追啊,我和她都分手好幾年了,你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
“找你那個指路的學姐去吧。”程一俱托著下巴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我肯定是會找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她。”許居篤定地說,至于程一俱說的找到之后要干嘛,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先找吧,畢竟上次他那么狼狽,指路學姐脫不了干系。
再說溫錦這邊,還在上著課,窗外0.3km的地方就是操場。自從知道了有人在游泳池落水之后,她就生怕這件事和那個撞擊她的男生有關系,她也是事后才知道那個男生去的方向是游泳池。所以她還特意改變了一下穿衣風格,改成了鹽系甜美少女的形象,也能給老師留下一個好印象。
不知不覺,已經一個月了,軍訓確實讓許居受益匪淺,這段時間,他確實挺認真的,吃了苦也不喊累,流了汗也不喊報告休息之類的,他也是唯一一個得到過陳教官表揚的學生。教官們明天就要離開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
“有些舍不得這段時光。”許居有些舍不得地說。
這段時間,他黑了,也硬朗了不少,眉宇之間依舊看得見帥氣。
“聽說你們教官夸你了?”程一俱扒了一口飯放進嘴里。
“那是對我努力的肯定,不過他們明天就要走了,這段時間,我其實挺感激他們的。”許居有些惆帳地說。
恰巧薊芳儀也來了許居來到的七食堂,因為這里離操場近,所以許居才來了這里。而溫錦呢,特地繞了近女生宿舍的二食堂,就生怕遇見那個無意間被她坑了的新生。
薊芳儀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帥氣的許居,便去打飯,打算和許居同坐一桌,許居那里有兩個空位,到時她可以說是位置不夠了才來許居那里。
周圍新生對體育系系花也是略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是精致得很呀,放在體育系當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但如果沒有體育生的身份,薊芳儀也是進不了南陸大學的。
“我靠,這是什么神仙顏值!”新生A見了薊芳儀不由得夸贊道。
“這也太好看了吧!”
夸贊之聲此起起伏,還伴隨著男生的口哨聲。
薊芳儀打了飯就徑直走到了許居坐的旁邊,本來就是四人座。
“學弟,可以坐這里嗎?”薊芳儀捧著食盒對許居說道。
程一俱內心大叫:哇,系花啊!這小子真是好福氣。
許居抬頭看見了薊芳儀,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游泳池里的學姐。
“可以啊,學姐。”許居淡淡地說道,看得出來他對薊芳儀沒什么興致。
對于許居的冷淡,薊芳儀也毫不在乎,自來熟地坐了下來。
程一俱偷偷發了條短信給許居:可以啊兄弟,她該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學姐吧?
聽到短信的聲音的許居看了一眼手機,看見了程一俱發的信息,薊芳儀偷偷瞄了瞄許居的手機,也看到了程一俱發的信息,本來心里挺高興的薊芳儀看到許居回到:不是。瞬間薊芳儀的內心就不美麗,她不由得懷疑了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當年校花都搶不過她的。
看到許居回復之后的程一俱也有點不高興,本來吃瓜吃得好好的,就被許居兩個字斷了瓜,唉。
“學姐,我吃飽了。”許居謙謙有禮地說。
“可是你才剛來……”薊芳儀見他的飯菜只動了一半。
“減肥。”許居輕描淡寫地回復道。
“還有,學姐,我們不熟,請別自來熟地偷看陌生人的手機。”許居淡淡又面無表情地說道。
說實話,薊芳儀在他眼里除了有點姿色之外,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用處。
“那你沒把手機上繳,就不怕我告訴你的教官嗎?”薊芳儀仍然有些不甘心。
“二手店一大把,要我介紹嗎?”薊芳儀被許居懟得有些難看。
說完許居就走了,許居都走了,程一俱自然也不好意思留在那里,也跟著走了,留下薊芳儀在那里是走也不是待著也不是,只能嚼著飯菜,現在周圍的人都知道她被人無形之中拒絕了,一陣唏噓之聲響起,搞得薊芳儀坐立不安。
“人家好歹是個美女,你看看周圍的人都對你有些怨氣了。”程一俱勸道。
“關我什么事,我只是給她的自作多情上了一課。”
“好歹救過你。”雖然并不需要救。
“一碼歸一碼,我就挺反感上門服務的。”許居淡淡地說道。
“是是是,就你那個指路學姐最好了,連人家的面都沒見過。”程一俱小聲嘟嚷著。
“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但是還是讓許居聽到了“指路學姐”四個字,讓他的不爽消了不少。
“老許,你說你能找到你那個指路學姐嗎?南陸說大不大,說小它也不小啊,你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還找個錘子哦。”程一俱一邊收拾自己的桌面,一邊和許居說這話。
許居誠懇地說:“所以啊,這不是要靠你這個消息小能手嘛,兄弟不是這樣用的嗎?”
每次聽到許居用誠懇的語氣和程一俱說話,程一俱都感覺敷衍得很,一點也不誠懇。
程一俱臉色有些不好看,兄弟是用來追媳婦的嗎?再說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再說溫錦這邊,每天上完了課,她就去圖書館看看,聽說圖書館多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薊芳儀上次覺得自己在學弟學妹面前丟了臉面,心里是怪怨恨許居的,她沒想到這個許居居然那么不識好歹。
羅云安慰她道:“哎呀,沒事,沒了許居,你還有眾多追求者呢,又不是非許居不可。”
薊芳儀不滿地看了一眼羅云,帶著些怒氣地推搡羅云,說道:“你當時怎么不替我解解圍,你人去哪了?”
羅云很快掩飾住了自己眼底的怒氣,一臉無辜地說著:“我又不像你一樣受歡迎,我只是個平凡的人,走到角落里也不會有人會注意到我在哪的。”
夸贊的話薊芳儀一直很享受,更何況還是在她自己面前承認不如她的人。
“小云,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你別介意。”薊芳儀看似大大方方地說著。
“沒事,我皮厚。”羅云看起來沒心沒肺地說著。
薊芳儀愿意和羅云玩到一起,恰恰是因為羅云的平凡能襯托出她的優秀。
“女孩子還是要多多打扮自己,我也不是天生白的,改天給你一款美白護膚品,我經常用的。”薊芳儀開始對羅云的皮膚挑起話題。
“算了吧,像我這種天生黑的人不適合用美白護膚品,用了也是浪費,你就不用費心了,唉。”羅云唉聲嘆氣地說著,心里卻想著:要是有美白護膚品,你才舍不得給我用呢。
薊芳儀一聽羅云的回答,十分滿意,是她意料之中的回答。
“別那么說,每個人都可以很美麗的。”薊芳儀的嘴角輕輕上揚。
“咱們去吃飯吧,許居會去七食堂哦。”羅云笑著說,只是這笑并不見底。
薊芳儀點了點頭,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春風。
為了低調一點,溫錦穿的是甜美系韓風的半身裙,她其實很不習慣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她柔媚絕美的臉不應該配性感的裝束那嗎?答案是她還是不要惹事的好,畢竟追求者眾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溫錦在七食堂碰見了薊芳儀,第一眼看過去,溫錦就覺得這個女生不是個善茬。
薊芳儀每個月都會往各個食堂走,有時是吃東西,有時是買東西,或者是帶奶茶之類的東西。
薊芳儀一看見溫錦的這張臉的,竟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絲自卑,在薊芳儀眼中這個女孩子并不會打扮,所以她覺得溫錦是比不上她的。
而溫錦點了什么菜,薊芳儀也點了什么菜,對于這種模仿風,溫錦內心是有些看不起的,因為連自己都做不好的人,還要去學別人。
薊芳儀之所以來七食堂,純粹是因為打聽到待會許居也會過來,所以她特意穿了件顯眼鮮艷的紅裙子,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十分養眼奪目。溫錦沒想到這里會遇見那個“小學弟”,幸好許居忙著去打飯沒有注意到她。
溫錦坐的位置是比較靠窗臺的位置,她默默地扒拉了一口飯。轉念一想,不對呀,當時她有戴墨鏡,這個“小學弟”應該不會認出她吧,一想到這里,溫錦挺直了腰板來吃飯。
而薊芳儀在看見溫錦后,莫名地生了一絲不安全感,薊芳儀是想認識這個漂亮的學妹的,學校里各大美女薊芳儀都知道,可是沒有一個女生讓她憑空生出了不安全感,對于她來說這個學妹的存在可能是對她顏值的挑釁。
許居為了找到那個“指路學姐”也沒閑著,時不時去各大食堂和個體經營店看看,沒準能碰到,可是就是沒人知道那個性感的“指路學姐”在哪。
程一俱安慰許居:“你也別太灰心了,興許你那個“指路學姐”根本不在這里呢?沒準是別的學校的學生。”
此時,許居就坐在溫錦的后面,兩人就隔了兩個沙發凳后靠的位置,溫錦只覺得后背拔涼拔涼的。
在得知上次她指的方向是游泳館之后,溫錦總感覺還會遇見許居,果不其然啊,這許居該不會是來報復她的吧?
薊芳儀邁著蓮步走了過來,身為一個體育生,薊芳儀的身材那可是分毫不差地性感啊,許居也因為她的身材有過一瞬間的心動,但因為薊芳儀不是許居的菜,所以那心動也就稍縱即逝了。
“好巧啊,學弟。”薊芳儀佯裝偶遇許居的樣子。
許居剛想開口,程一俱馬上把自己沒動過的雞腿夾進許居的碗里。
許居啃著雞腿,也就沒理薊芳儀。
程一俱舒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這個祖宗識趣,沒再說話,不然又得蹦出什么金句來結梁子。
許居為什么十九歲才上大學,就是因為他那耿直的嘴巴得罪了不少人,說好聽點是耿直,說難聽點就是沒情商,不過許居的鑒婊能力還是挺贊的。
許居十七歲的許居因為說出了一個女孩子被富二代霸凌的真相,被那個富二代尋機報復,卻陰差陽錯地報復到了許居青梅竹馬陸倩倩的頭上,許居因為自責,休學了一年才緩了過來。
“學姐,好久不見,最近又漂亮了不少。”程一俱夸贊道,給了薊芳儀一個臺階下。
薊芳儀聽見有人夸贊她,她這心里自然是高興的。
“好久不見。”薊芳儀回道,其實她期望的是許居的回答,奈何許居沒說什么話。
羅云覺得程一俱是個挺有意思的男孩,忽然有種一見鐘情的味道在里面了。
溫錦是有些八卦的,直覺告訴她,這幾人有事,嘴里的飯忽然香了起來。
許居和程一俱坐的地方剛好是四人座,薊芳儀和羅云自來熟地坐了下來,薊芳儀和許居坐在了一排,羅云和程一俱坐在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