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退了房，柳飄飄就說要去買文具，捐贈給學校。
楚杰克一聽，高興壞了。
好啊，飄飄這么有愛心，出息了，這事兒得支持。
于是幾個人就去買文具，文具這類東西本來就便宜，雖然沒花多少錢，卻買了一大堆，看起來很壯觀。
買完文具，就去車市，準備給大軍買一輛車。
警察局長么，辦案、出行、巡邏的時候，總得有輛車。
車市在郊區，就在前往蘇馬里的方向。
這里基本上都是二手車，絕大部分都是扶桑國進口的車。
二手車子在非洲比較暢銷，很多國家都是如此。主要的原因，還是便宜，人們消費得起。
對于絕大多數非洲人來說，有一輛車就是身份和富裕的標志。
選來選去，大軍看中了一輛皮卡。
“買個轎車吧，市政廳給你出錢。”
楚杰克說道。
“不用，市政廳不也得你出錢？我自己出錢，到磚瓦廠的時候，也用這個車，公私兼顧，到時候市政廳給我出油錢就行。”
“警察局長開個皮卡，似乎有點寒酸。”
“沒關系，我覺得還是皮卡經濟實用。前面坐人，沒收個什么東西，后面就能拉貨。”
“打仗的時候，后面加個機槍，就是重火力。”
也有些道理，沒準哪天還真就打仗。
楚杰克和大軍開著試了一圈兒，最后討價還價，用3100刀買了下來。
買完車，楚杰克開著柳飄飄的新車，大軍開著皮卡，就前往蘇馬里。
兩個多小時之后，到了俄比亞和蘇馬里邊境。
楚杰克停車，幾個人下來休息。
“前面就進入蘇馬里境內。”
楚杰克介紹道。
“連個海關都沒有？最起碼也應該有個邊境檢查站吧？就這么隨便進出？”
大軍感到不可思議。
“沒人愿意到蘇馬里來，也根本用不著什么檢查站，這就是不設防的邊境。”
“這可長了見識。”
“以后新奇的事兒多著呢。”
兩人一人抽了一支煙，就上車繼續趕路。中午的時候，就吃了些在俄比亞買的食物，下午兩點十分到達賽拉，直接去了學校。
一見這么多文具，楚校長非常高興。
“謝謝飄飄，你可幫了大忙啊。這里的孩子正缺文具呢。”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
“楚校長開個收據給飄飄，飄飄，你將來交稅的時候，可以憑著收據抵頂稅款。”
“不用了吧？我也不在乎這幾個錢。”
“這是慣例，也不是專門給你的政策，今后對于別人也是這樣，目的就是鼓勵大伙兒捐資辦學。”
卡洛琳面向世界招募的志愿者教師，已經來了四個人。
一個來自歐洲，一個來自卡拉奇，一個來自南非，一個來自鄰國科尼亞。兩男兩女，已經安置下來。
楚校長給做引見，把文具交給志愿者收起。
柳飄飄開車先回市政廳，楚校長帶著楚杰克和大軍來到食堂。
食堂是后面的房子改造的，馬布里正帶著幾個人在鋪水泥地面。
這里的普通家庭，對于孩子上學并不積極支持。
在他們看來，讀書沒多大用處。
七八歲的孩子，已經可以幫助父母干活兒。或者放羊，或者牽駱駝，甚至還可以干農活兒。
他們的父母似乎也沒錯，干這些活兒，也用不著什么文化。
為了吸引父母把孩子送到學校來，學校中午提供一頓飯。
這頓飯雖然不算豐盛，但卻可以讓孩子們吃飽，有足夠的營養。
中午在學校吃飯，就給家里省下一頓。
不用回家吃飯耽誤時間，也有更多的時間上課。
對于學生們上大學什么的，楚杰克也不指望。
蘇馬里沒有他們能上的大學，這些人也上不起外國的大學。
楚杰克的目標就是，哪怕能接受小學教育，會簡單的書寫和四則混合運算，能夠在工廠里操作機器，能夠把貨物點明白，數目不錯就行。
即使是這個目標，也不容易實現，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達到。
這里的教育水平，跟國內不可同日而語。
國內適齡兒童都能接受教育的目標，在這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達到，連楚杰克都沒有多大信心。
呂志玲也過來，就商量辦職業學校的事情。
“縫紉機什么時候到？”
“國內已經發貨，估計得一個來月吧。”
這一次，楚家村的前村長呂志祥準備把家里的服裝廠搬來，跟楚杰克商量之后，決定在職業學校辦一個縫紉班，培訓當地的婦女，將來作為服裝廠的工人。
“你的潮汐發電廠什么時候能發電？”
“最快也得三個月吧。勘察設計的人明天從國內出發，勘察設計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從國內運輸設備過來，又得一個多月。加上安調試設備，三個月能供電就算是快的。”
“呂志祥說了，他的縫紉機都是腳踏、電動兩用的，開始的時候腳踏加工，等供電之后再用電動。你就先培訓腳踏加工。”
“唉，這些還都好辦，就是招人難啊。”
呂校長就抱怨起來。
已經發出了招收縫紉工免費培訓的消息，但是幾天下來，招生效果很不理想。、
除了七個未婚的姑娘報名之外，沒有人前來報名。
報名的人里面，還有一個12歲和13歲的姑娘，即使將來到服裝廠上班，這也是童工。
沒人來的原因，也不復雜。
或者是家里活兒多，缺乏勞動力，或者是丈夫不讓來。
“不是叫海拉姆招生么，怎么還沒人來？”
楚杰克沒想到，第一步就遭遇挫折。
“海拉姆說他宣傳了，但是他也不能強迫。有的人說，除非培訓的時候就給錢才來學習。”
這還一點兒活兒都沒干呢，就先要錢？
我可是答應呂志祥，市政廳幫他培訓工人的。
要錢也行，誰出錢？
市政廳現在一分錢都沒掙，運行經費都是我出的錢，哪里有錢給他們發錢？
“杰克，我曾經跟這里的人探討過這個問題。覺得給錢確實是個辦法。”
“培訓的時候就給錢，有幾個好處。一是有利于樹立學員的信心，盡快學會縫紉技術，將來順利進入工廠就業。”
“二是有了收入，他們家長也會支持他們。”
“海拉姆說了，如果給錢，他就強行攤派下去，咱們要多少人給出多少人。”
“還有，在這里培訓期間，最好跟學生們一樣，中午也供一頓飯。”
還要供飯？
行，供飯也行，誰出錢啊？
“杰克，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雖然出了點錢。但是第一批學員培訓出來，順利進入工廠上班，有了收入，就會形成示范效應。”
“有了示范效應，以后人們就會主動尋求培訓，在國內的時候，很多地方也是這個辦法，不僅免費培訓，政府還給學員提供補貼。”
“好吧，中午免費午餐可以給，補貼給多少？”
“培訓期間，可以少給一些，一天三美刀。一個月九十美刀，相當于他們將來工資的60%。”
“我算了一下，按照一百人的規模，補貼加上伙食費，一個月也就一萬多美刀。”
“馬丁說，你的船捕撈金槍魚，不用一天，就能凈賺一萬多刀。怎么算，你都賺了。”
我哪里賺了，明明賠錢好么，這賬還能這么算么？
“好吧，就這么辦吧。呂志祥要120人。告訴海拉姆，必須招夠這個數。”
“沒問題，200人都能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