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太太,孩子沒保住。”
溫言臉色一陣蒼白:“你說什么?”
那個在她肚子里孕育了三個月的孩子,還是無緣來到這個世上。
不過也好,她自己都快死了,更何況是孩子。
“溫言!誰允許你把孩子打掉的?”
偏僻的小診所里就連頭頂的燈都是壞的,站在門外的男人背靠在墻壁上,被黑暗籠罩著的臉陰沉,在她還沒出聲的時候,一個大力就將她一把按在墻上。
昨天這個時候她還在溫家說起孩子的胎動。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孩子能來到這個世上,又怎么會打掉?
是他把溫家毀了,現在還來問她孩子到底是怎么沒得,他還有沒有良心?
刺目的白熾燈里,胳膊被他的大手抓的生疼,溫言忍著疼痛,看向男人英俊邪肆的面龐上,她扯出一絲笑,聲音透冷,“孩子生下來,莫非要讓他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為爸爸嗎?”
男人緊抿著唇,面上涌出掙扎,那雙因用力而攥的發白的手指驀然松開砸向了她身旁的墻壁,“言言,我告訴過你的,我需要一個孩子,可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話呢?”
十年前,她救了當時一無所有的喻成州,給了他一個家。與他上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
直到現在溫言都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愛上他的,或許是因為他長的好看,或許是因為他的音色溫暖,又或者是從第一開始,她給了他恩惠,就理所當然覺得這個人是她的。
說不清是什么理由,但從嫁給他,到后來有了孩子她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直到溫家一夜之間覆滅,她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自殺死在眼前,她才明白,喻成州騙了她。
他利用她對他的愛,在溫家忍辱負重。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讓溫家成為了他搶奪喻家家主地位的墊腳石。
作為幫兇,喻成州施舍般的留下了她,被喻家當成是他的私有物一并送到了老宅里。
他當著老宅里所有下人的面羞辱她,沒有了曾經的溫言軟語,不給她留一絲情面。
在他眼里,她跟那些被扒光送到他床上的那些妓女唯一區別就是她給他懷了孩子,還有利用價值。
而現在,孩子沒了,她就變得罪無可赦。
醫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作嘔,溫言按捺下住身體一陣一陣的不適痛感,輕輕一笑,“喻成州,我現在對你沒有價值了,放了我吧。”
頭發卻是被他一把揪住,他將她扯到眼前,逼迫她看著他的眼睛,“溫言,你休想!”
他的那雙眼睛深邃迷人,此時濃烈的翻滾著,她捂著頭皮痛呼出聲,掙扎著,卻是被他一把按在懷里。
溫言就聽見他趴在她的耳邊低笑,“言言,你不乖。”
他一笑,就代表著有人要遭殃。
上一次,是一個背叛他的喻家人,那人后來被折磨死了。
現在輪到她了嗎?
頭被他輕輕撫摸著,像是在摸著一條忠誠的狗。
她嗅著他身上氣息,趴在他懷里顫抖。
喻成州按著她的頭,像是在貪婪的呼吸著她發上香氣,半晌,才在她耳邊低語。
“言言,作為懲罰,我要把你關到為我生下孩子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