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那個女人是誰?”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站在車門前的一對男女姿態親密。感受到一旁喻成州的低氣壓,助理趕忙回道:“喻總,那位就是擁有華國國籍的設計師姜嫣。”
姜嫣,好,很好。
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到底是巧合還是欺騙?
他說著面上煩躁的皺緊了眉頭,扯著束在領口的領結,轉身離開。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快要貼靠在沈棟身上的溫言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與沈棟拉開距離,“我們走吧。”
她拉開身側的車門坐了進去,而沈棟則是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朝著喻成州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抽回落在沈家派來的助理身上。
“去安排吧,直接去宴會廳。”
坐在車內的溫言將手臂支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夕陽,面上露出了一抹笑。
五年了,葉城她溫言又回來了。
五年前她親眼看著她最心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成婚,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她從那場婚禮的游輪上一躍而下,被當時恰好準備出海的沈茹救下并帶回了沈家在葉城的老宅。
沈茹是沈家當家主母,也是沈棟的母親,沈家跨國集團的實際當家人。
當年沈茹一眼就認出了溫言,不但救了她還將她帶去了國外。在沈茹的幫助下,溫言改頭換面,徹底埋葬了關于葉城的一切。
五年前,身為溫言的她為喻成州而活。
五年后,她要為自己而活。
此番跟著沈棟歸國,一來是受邀參加此次國際珠寶展會,二來她要從喻成州手里拿回溫家。
這是喻成州欠她的東西,她要奪回來。
……
今晚,在帝豪國際酒店有一場專門為沈家舉辦的一場接風酒宴,酒會的東家就是近些年令葉城聞風喪膽的喻家。
五年前,喻成州踩著溫家成為了喻家家主,并且一舉奪得了環球集團的控制權。在這五年里,喻家在喻成州鐵血的手段里成為了葉城最大的家族。
他再也不是那個二十年前,一無所有逃亡在外的小孩了。
巨大的門被侍者從外面推開,溫言端著手中紅酒杯越過眾人看過去。
萬眾矚目,耀眼的燈光之下就看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鏢分立在兩側,一人從中央紅毯之上緩步走了進來。
整個宴會廳隨著他的到來一瞬間鴉雀無聲,媒體的閃光燈打在他俊美冷峻的臉龐上,就像是天地疏冷的清寒光色,看向前方的眸色深邃瀲滟。他單手插在西褲內,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襯的他身材欣長。
剛剛在機場的匆匆一瞥,到是沒有現如今看的仔細。
現如今細細打量之下的喻成州似乎更加的沉穩內斂,整個人都仿佛是一塊經久沉淀下來的古玉,在燈光下璀璨耀眼。
看著他視線掃過來,溫言端著手中的酒杯轉過身來。
“喻總。”
“喻總幸會幸會。”
身后的宴會廳的喧鬧聲再次被點燃,而溫言站在原地捏著手中的高腳杯的手越來越緊。
杯中暗紅色的酒液搖晃,像極了那日晚霞映照之下的湖水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