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二樓也沒有人。”伊莎貝拉來到教堂的二樓,破門而入。這里是神父居住的地方,此時此刻卻像是被洗劫了一樣,所有的東西被亂翻一通,衣服、書籍被扔的到處都是。
“伊莎貝拉,這些都是你干的嗎?像是被大風吹過的一樣。”其實更像是被強盜洗劫了,沒想到她還有這種天賦。
“怎么可能,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神父找不到無所謂,你有沒有找到封印惡魔的鞘?”
伊莎貝拉搖頭:“沒有。”
“果然這個神父守不好東西,什么都能弄丟,現在好了,把自己也丟了。”
“老師,你看看這些東西,好像跟惡魔有關。”伊莎貝拉眼尖,指著攤在地上的那些書。
林奇俯身撿起。
嗯~( ̄— ̄)看不懂。
但是看上面的圖畫可以得知這是關于魔法陣的典籍,并且每種魔法陣從外表看都異常的邪惡恐怖,就像是邪教儀式用的一樣。
“《隆貝爾的黑魔法手札》、《降臨者魔陣全解》、《古代藝術品鑒賞》……這些或多或少與惡魔有所聯系,難道說神父他在研究的時候不慎被人抓走了。”伊莎貝拉大膽猜測。
“書上還殘留著硫磺的味道,看來真的是。”即使隔著面罩,林奇也能夠聞到書上面濃郁的地獄氣息。
“老師,這里有一封信,上面提到了我的曾祖父還有開膛手杰克。”伊莎貝拉將桌子上沒用的書本扔到地上,發現一封被鋪平的手稿。
“看來是神父所說的他祖父關于百年前的記載,讓我看看。”
林奇接過手稿認真的閱讀,一個百年前被隱藏在城市下的真相浮出水面。
手稿來自于上上代白教堂的神父,而記錄的內容讓林奇大開眼界。
“……路易斯先生執意要為這個人解除痛苦,并表示他能夠驅逐惡魔,而我的對此人的遭遇也深表同情。
我的職責是幫助平凡者脫離痛苦,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位年輕人經受折磨,所以我沒有去阻止他。
儀式非常順利,路易斯先生將惡魔從他的體內分離,并且凝聚成兩把匕首。路易斯先生說這是封印惡魔的魔法器具,如果他沒用分離它們將在年輕人體內并將他折磨至死,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
但我們不知道的是,那位年輕人之所以承載封印,是因為他本身的靈魂已經轉化為惡魔的一部分。
我和路易斯先生商量該如何處理魔法器具的時候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男子搶走了承載惡魔靈魂的匕首,消失了。
之后便出現了開膛手杰克的事件,殺人的不是人,而是受惡魔控制的傀儡。并開始四處作案,收集鮮血和臟器企圖將惡魔喚醒。
……最終路易斯先生和我為此付出了代價,重新將惡魔封印到匕首之中,而更大的代價是那些因我而死的鮮活生命,我向主懺悔,如果我沒有動這種念頭,她們就不會是這個下場。
……
惡魔的靈魂需要神殿的鎮壓,但這件事我們無法同教會述說。
所以我們將封印惡魔的匕首鑲嵌在耶穌神像上,保證它永不分離,我會讓我的而后代一直鎮守這座教堂。另一把匕首封印惡魔的軀體,路易斯先生拿走了鞘,而我將匕首投入泰晤士河之中,讓它們永遠不能合在一起。
但只要這兩把匕首吸收了足夠的人類血液,進食了人類的靈魂,其中的惡魔便會逃離封印。
好在開膛手杰克再也不會出現了。”
怪不得路易斯從來沒有提及,因為這是一段黑歷史,最初惡魔被根本就是不是他封印的,而是另有其人,具體是誰無從考究,應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施法者,企圖借用人類的軀體徹底消融惡魔,或許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將惡魔徹底消除。如果沒用遇到這位主動將惡魔釋放出來,好心辦壞事的驅魔師。
年輕時的路易斯有驅魔人一貫的通病,那就是自大,自以為能夠封印一兩個惡魔是了不起的事情,所以他將封印惡魔的祭品——也就是前來求助的年輕人解除痛苦。
路易斯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將事情隱瞞了下來,但是好景不長,百年之后的今天,薩里郡組織的一年一度的泰晤士河清理活動,將這把塵封多年的匕首打撈上岸。幾經輾轉之后來到了另一位年輕人手中。
“兩位,我不是說神術需要時間等待嗎!”失蹤的神父又重新回來了,只是見到房間里多了兩個人。
“神父,這是怎么回事?”林奇甩著手中筆記,反而質問道:“這件事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還有第二把匕首的事情,你索要刀鞘的目的是什么,難道你想要釋放惡魔?”
要知道黑魔法一類的東西都是教會明令禁止的,雖然驅魔人可以用,畢竟我們不歸教會管轄,但神職人員卻不行,只能接觸神術,不能接觸這些禁書,神父接觸這類東西已經觸犯了禁令。
再加上書上的硫磺氣息也并非空氣中的味道,而是長期翻閱導致的,將這股氣息沾染了上去。也就是常說的近墨者黑,書香味已經被完全掩蓋。林奇越發肯定了這個猜測。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沒什么要隱瞞的了。沒錯,它們都在我這里,也是我控制被人將你們引開,我不光要釋放惡魔,還要將它徹底消滅。”
“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伊莎貝拉質問道。
“伊莎貝拉,他已經被惡魔附身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神父了。”
“不,驅魔人,我還是我自己,這一點我很清楚,惡魔并沒有控制我,反而是在幫我,這種感覺讓我更加接近我主,更能夠體會主的威能。是上帝賦予我的使命,它答應我讓主的榮光更加閃耀,現在我主的降臨只差最后一人,你們誰愿意成為這一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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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嗯,很久以前,一位年輕人來到了這所小教堂。
至于原因,在他看來,這樣一所小教堂的神父不會在意他究竟犯下了什么罪孽,他只是來傾訴自己,大概吧。
所以教堂中冷冷清清多了一道人影,一名神情落魄、眼神無光的男子在向神父敘說著自己的親身經歷,而他的身上有這點點血跡。
“神父,我有罪,我要向主懺悔。希望能得到主的原諒,讓我死后的靈魂能夠升入天堂。”
“孩子,既然你選擇來到這里,就將發生的一切說出來吧。無論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主都會原諒你的。”神父盡職盡責,即使是大晚上也回去安撫受傷地心靈,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畢竟這個小教堂很少有人再來,作為一個老人也不會這么早就困倦。
“我曾經殺過人。”
神父手一抖,差點將捧著的圣經丟在地上,好在他穩住了心態:“孩子,我相信你并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神父偷偷將左手伸到口袋中,兜里的電話躍躍欲試。
“我是正當防衛。當時我從拍賣行買到了一把有幾百年歷史的匕首,在我離開拍賣行的時候卻遭到了搶劫。我想也沒想就用匕首給搶劫者來了一刀,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從那之后,總是有個聲音在我腦海里回響,讓我多殺一些人,我在想是不是我的精神出了問題。”
“既然法院判決你是正當防衛,就不用擔心。”神父干了幾十年了,懂得如何去安撫他人的內心,他也見過殺人犯來自己這里懺悔。
“神父這就是那把匕首,我噩夢的源泉,我請求您幫我收下,這樣我就不會在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