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君浩忽然笑了笑,“怎么?你不就是想侮辱我嗎?那好,我不反抗,但你也不要后悔。”
沈君浩說著,手放在腰帶處,三兩下,腰帶滑落。祁夜眸子瞇了瞇,“夠了,不必了。”
沈君浩停下動作,挑眉看著面前的人不知他又要搞什么。
祁夜起身,走到沈君浩面前。幫他把衣服穿好,手中的動作盡顯憐惜。
“這么瘦也沒什么好看的,等養(yǎng)胖了再看吧。”
沈君浩黑了臉,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或許他會直接撲上去將其咬死。
“你就住在攝政王府,我會讓人給你安排。”
祁夜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腳步間居然有了一絲落荒而逃的感覺。
沈君浩眸色暗了暗,閉眼,掩去眸中的情緒。
戲園,祁夜站在臺上唱了一出又一出,可哪怕是這樣,也掩飾不了自己心中的情緒,有一種陌生的感覺,肆意蔓延,生根發(fā)芽,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是他最討厭的,但偏偏怎么也壓制不了。
到了最后,戲園子的人已經(jīng)走光了,只剩下管事帶著伙計,靜靜的站在臺下,看著他們的主子,唱著一出一出的悲歡離合。
良久,祁夜終于意識到這樣下去是沒有任何用的,頹然的回到后臺卸妝換衣服離開。
祁夜回到王府問了管家沈君浩在做什么,得知他已經(jīng)睡了,祁夜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良心的家伙。
第2日上朝,祁夜又恢復(fù)了從前那個樣子,懶洋洋的待著,墨發(fā)輕綰劍眉星目,嘴角輕勾,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不了解的人或許以為那是一朵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領(lǐng)之花,輕易不可冒犯。
可是了解的人就會知道那個人骨子里有多么的冷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只是不將人間煙火放在自己的心上,凡事皆可毀滅。
就好像一朵有毒的罌粟花,觸之即死。
沈君浩看著祁夜那個樣子,忽然莫名其妙有些想笑笑自己的無知,笑自己的愚蠢。
想起來十年前兩人初見的時候,他居然傻傻的覺得這人很好,至少對他很好,現(xiàn)在才知道不過都是偽裝出來的,就好像毒蛇一般,準備伺機而動給你致命一擊。
坐在上首的小皇帝并不知道下面的人是什么樣的想法,此時正有大臣稟報關(guān)于南疆送公主來和親的事情。小皇帝拿不定主意,這樣的事情不是他能夠決定得了的。
“皇叔此事你怎么看?”小皇帝看上祁夜,一眾大臣也跟著看向他們視為主心骨的攝政王。
偏偏此時攝政王正在神游天外,壓根就沒有聽到小皇帝在說什么。
“皇叔此事你怎么看?”小皇帝見祁夜不開口,又問了一遍。
可是偏偏祁夜還是沒有聽見這一晚就有些尷尬了。
站在祁夜身旁的大臣想提醒一下,可是又不敢,提醒好了,沒有功勞,萬一惹攝政王生氣了,那可是犯了大錯。
就這樣金鑾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沒有人說話,顯的格外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