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看著管家給沈君浩上藥,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太舒坦。想了想,走上前拿走管家手里的藥,親自給沈君浩上藥。
管家是沒有說什么,果斷的退退下去了。沈君浩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實在是兩人靠得太近,呼吸相融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再加上前不久兩人剛剛做了一點親密的事情,猛然靠這么近,總感覺氣氛有些曖昧。
沈君浩雖然心里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沒有表現出來,很淡定的讓祁夜給他上藥。
祁夜動作極盡可能的輕柔,生怕弄疼了小姑娘。
一邊商量一邊想著,真不愧是小姑娘呀,這皮膚就是就好,白皙,細致,像上等的絲綢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上完藥,祁夜很是淡定的抬步離開,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沈君浩一個人坐在原地,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有的時候祁夜對待他覺得有點溫柔。
可是這個不正常呀,那個老男人怎么會突然這么溫柔,這一定是有詐。
祁夜回到自己的房間,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很是淡定的吩咐,將沈君離,也就是沈君浩的那個便宜弟弟,沈父最愛的兒子腿打斷。
不輕不重,這樣最好,父債子償沒毛病。
沈家,沈君離還在滿心期待的等著自己的父親回來,想著,很快他就能夠到攝政王府做事,早晚會被攝政王看中,到時候就會平步青云,榮華富貴想要什么都會有的。可是他沒有想到榮華富貴不會有,反倒是他的一條腿要被打斷了。
吃晚飯的時候,祁夜盯著沈君浩的臉看了看,嗯,還好沒有腫起來。
吃完飯,沈君浩準備回去卻被攔住,“干什么呀?”沈君浩滿臉狐疑,
“過來,本王給你上藥。”祁夜就還是淡淡的語氣,可偏偏沈君浩居然從里面聽出了一絲的寵溺,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可是大魔頭突然這樣溫柔,這感覺太驚悚了。
“其實沒必要的,這點小傷明天就自己好了,不用上藥的。”沈君浩是真心覺得沒必要,可祁夜不這樣覺得堅持要上藥。
祁夜一個眼神,沈君浩就不想再拒絕了,可不是因為他慫,只是為了這么點事兒,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祁夜認真的幫沈君浩上藥,那個樣子仿佛是在對待著稀世的珍寶,
管家站在一旁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那可是千金一瓶的凝脂膏呀,再深的傷口只要用了那個藥都不會留疤,可居然用在了這么一點兒小傷之上。
明明不用上藥兩天就會自動好了的小傷居然用了千金一瓶的凝脂膏,管家已經不知道要再怎么說了,王爺真的是太敗家了,昏君,太昏君了。
上了藥,沈君浩和祁夜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第2天睡醒,沈君浩發現自己的臉好好的,一點印子都沒有了,果然大魔王的藥就是好用。
出門的時候,祁夜看了看沈君浩的臉很滿意,暗處的云莫不由得慶幸,幸好沈大人的臉好了,不然沈二少爺的另一條腿也要斷了。
這日早朝回來,沈君浩才知道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弟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打斷了一條腿扔在了沈家門口,那樣子是真的慘呀。
雖然這件事情很丟整個沈家的人,可不妨礙沈君浩開心,在他的心里,他和沈家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關系。
不過這些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做的這樣的好。深得他心,如果知道了,一定要感謝一下那位壯士。
沈君浩不會知道這位壯士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大魔王。
而此時祁夜地書房里,祁夜臉色很是難看,“好一個戶部尚書這些年居然貪污了上萬兩白銀,并且名義上都是上交給本王了。呵,”
“王爺,此事需要怎么做?”云莫木著一張臉。
“先等等吧,這一次本王一定要一次性拔清這些蛀蟲。”祁夜冷聲開口。
“是。”
云莫退了下去,祁夜看著虛空,“皇兄啊,再過三年我答應你的事情就到期了,你兒子呢?還挺聰明的,雖然有的時候吧也挺蠢,像你,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像我,畢竟是我帶大的。”祁夜說著說著忽然就笑了。
“皇兄啊,當年那個小姑娘長大了,可長大了他好像更討厭了,也不好騙了,皇兄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呢?
你看看啊,你一走了之,這江山眾人都交給我了,這多么的不公平呀,不行我忍不了。”
祁夜越想越不舒服,于是心情不好的攝政王就吩咐人將本來應該自己處理的東西送給了小皇帝。
小皇帝好不容易處理完自己要看的奏折,本來以為能夠稍微的休息休息就看到了皇叔的侍衛抱著一沓奏折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王也說了,陛下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應該交給陛下自己處理了。”
這人說完就趕緊溜了,小皇帝對著一大堆的奏折欲哭無淚。
民間都傳言攝政王野心勃勃,隨時都想奪位自己當皇帝。
可是只有小皇帝自己知道,這個皇叔不但沒有多余的心思,而且還特別懶,一點都不會考慮自己,只是一個孩子不停的壓迫自己。
小皇帝都快要哭了,明明自己還是一個嬌弱的花朵,可是卻被皇叔生生的逼成了一個早熟的花朵,他都快要提前蔫兒了呀。
攝政王府,祁夜想著小皇帝,現在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情不由得大好。
果然啊,自己的幸福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自己現在的痛苦,多數都是因為自己那早死的皇兄,而小皇帝身為皇兄的兒子,父債子償,這完全沒有毛病。
這樣想著,祁夜就很開心了,可是祁夜開心了別人就很不開心。不過當然這些我們的攝政王是不會在意的,在他看來只要自己開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于是心情大好的攝政王就來到了戲院,登臺唱戲,好不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