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這特么什么神仙課代表？

“嗯。”

周揚默了，姜嶼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這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周揚往前湊了點:“嶼哥，你這是要洗心革面了？”

為了愛？

姜嶼這次連個嗯都沒了，周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又喊:“嶼哥……”

姜嶼遞給他一個冰冰冷的眼神，他縮著肩膀噤了聲。

大哥，惹不起，惹不起。

“哥，我也要抄。”

問不出話，那他就先把眼前的難題解決了再說。

周揚回身拿了個筆，他手底下壓著的本子就被抽走了。

周揚:“？？？”

姜嶼把兩本本子疊起來，耷拉了下眼皮:“你不是回去做過了么，自己做去。”

周揚:“！！！”

他就是隨便撒個謊，糊弄一下秦舟而已，這怎么就要他自己寫作業了？

“臥槽，姜嶼，不帶你這樣的！”

上課鈴聲響起，那人也沒有一點兒要把作業交出來的意思，周揚想懟他的話最后只剩下一句:姜狗，太他么狗了。

周揚氣的動靜不小，姜嶼看都不想看，眼睛就盯著那份作業。

字跡工整，每道題的步驟都寫得很仔細，跟照著標準答案寫的一樣。

他隨意翻了翻，翻到作業本的封面，看到了秦舟的名字，又翻了回來，拿著筆開始抄。

第一堂課下課，秦舟又來了。

周揚屁顛顛地把作業交了，還是他讓他同桌給他寫了一遍，他再抄上去的。

后桌的人已經趴著了，帽子蓋在頭上，臉也擋了個嚴實。

秦舟懷疑，他是個衛衣控。

收了周揚的，秦舟剛要敲他桌子，他的手就從桌下拿了出來，把本子放在桌上，連個正臉都沒露。

秦舟:“……”

他怎么知道她過來了。

秦舟遲疑了下，拿起那兩個本子看了看，差點沒被氣死。

所有題目抄得好好的，就是解題過程……都沒寫，就寫了個答案。

秦舟半天沒走，表情有點難以言喻，周揚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抄了一節課，就抄了個題目和答案，這很姜嶼。

周揚忍不住笑，少女轉過頭來，幽幽的眼有點嚇人。

然后，她笑了:“很好笑嗎？”

周揚咳了兩下，臉有點紅:“不好笑，是他態度不好，我一會兒教訓他。”

秦舟抿了抿嘴唇，看著他那帽尖兒，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抱著作業離開。

……

下午放學，秦舟和白桉一道下了樓，白桉挽著秦舟的手，嘴里吧啦吧啦地說話，她時不時應一句，眼睛透過人群，尋找著某個人的身影。

白桉講到一半，發現她沒怎么聽，順著方向看過去，少年的身姿確實很吸引人，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

白桉看了看秦舟的表情，好言提醒:“舟舟啊，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秦舟還望著:“控制什么？”

“控制下你的眼神。”

秦舟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我怎么了？”

“你好猥瑣。”

跟電視劇里猥瑣大叔跟蹤小妹妹的那眼神兒一模一樣，讓人看了心慌。

秦舟有點兒無語:“……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