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在旁邊，聽到秦舟發出一聲“呵”，下一秒她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秦沫:“！”

白桉:“！！”

旁邊三個無名女:“！！！”

秦舟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動作很快，一手扯住秦沫的毛衣領子，往前提了提。

秦沫本就比她矮半個頭，她這一提，秦沫不得不墊起半個腳掌，她像是被打懵了，摸著自己的臉:“你打我……”

說話那聲兒都在顫。

秦舟扯著她的領子，平日的乖巧都不見了，此刻眼中冷得只剩下冰渣子。

她說:“你再說一遍。”

秦沫不知死活，眼里亮晶晶的，邊伸手去抓她，邊大叫:“你這個賤人！怎么不和你那個早死的媽一起去死啊？竟然還敢打我，我殺了你！”

秦舟的頭往后仰了仰，避開她揮舞的手，手上用力，把她控得死死的。

白桉就那么看著這兩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等她回頭，旁邊站著的幾個女的也跟著她一起看著，一點兒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白桉本來還挺怕她們的，這會兒倒來了勁兒:“喂，你們不是一起的？”

那幾個女的被她一問，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幾步，白桉這才把她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個個的，不都是初中生嗎？

幾個人先是點頭，然后瘋狂地搖頭，一句話都沒說。

惹不起。

這女的看上去太兇了，剛才那氣勢就跟要殺人似的，她們不敢幫忙。

白桉看得出她們害怕，其實她自己也被嚇到了，她沒看到秦舟發過火，所以她一直覺得秦舟的脾氣是很不錯的，現在看來，是她對自己的女神有什么誤解。

那邊，秦沫還在掙扎，嘴里罵罵咧咧，說的話不堪入耳。

白桉和這邊幾個人巴巴地看著，然后……秦舟對著她另外一邊的臉又甩了一巴掌。

白桉:“……”

三個無名女:“……”

秦舟專注著眼前，這一巴掌下去，秦沫徹底“老實”了，她扯著她的身子往前一步，左右看了看她的臉，吐出一句:“嗯，對稱了。”

其實她下手不重，只是稍微用了點勁兒，那臉紅是紅了，按道理說也不會太痛。

她看著秦沫那逐漸紅了的眼睛，問她:“疼嗎？”

秦沫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秦舟頓了頓，松開了手，她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舟:“……”

“你打我，還推我，我要回去告訴爸媽！”

坐在地上哭的女孩兒指著秦舟，秦舟也懶得辯解，居高臨下看著她:“疼才記得住教訓，秦沫，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想著能欺負我一輩子。”

“……”

“還有你媽也是。”

秦舟說完這話就不再看她，沖著發愣的白桉道:“桉桉，走了。”

“哦。”

白桉屁顛屁顛地過去，經過秦沫旁邊，對著哭到臉花的女孩來了一句“花臉大王”，才追著秦舟離開。

那邊三個女的也才反應過來，跑到秦沫面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有一句沒一句地安慰。

秦舟她們走的另一頭，而路的這邊，站著兩道身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周揚咽了下唾沫，從驚嚇中回神。

“姜嶼，我們是不是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