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我上午收作業的時候就發現姜同學不太對勁，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了嗎？”

怪不得看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程佑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那是該去看病。”

秦舟假裝自己的態度很公正:“不過他走了，林老師也不知道……”

“沒事，我一會兒跟他說一下，幫姜嶼簽一張請假條就可以了。”

“嗯，麻煩你了。”

面前的少女笑得像朵花，挺亮眼，可程佑覺得自己好像著了什么道。

下午放學，秦舟在路邊的藥房里拿了點感冒藥，打包了個二兩的熱餛飩，還買了點水果。

走過門衛室，拿了個蘋果給陳大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單元樓。

身上出了一層汗，秦舟把袋子換到一只手上，敲響了姜嶼家的門。

敲了三四下，門才被拉開一個縫。

“姜同學。”

沒睡醒的少年只露出一只眼睛，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干什么。”

秦舟提起那一袋袋的東西:“我看你感冒了，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感冒藥，還有些吃的。”

“不要。”

聲音聽著都是啞的，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底氣拒絕她。

秦舟耐著性子，一本正經地胡說:“這是林老師交代的，我幫你請了假，他說換季容易生病，讓你照顧好身體，千萬別拖累了全班同學。”

姜嶼看著她:“我可以不去上課。”

正好他也不想去。

“……”

秦舟咬咬牙，笑得無害:“別這樣，姜同學，你不去上課，我會很想念你的。”

姜嶼覺得自己牙有點酸。

“看不到你，我都不能認真學習。”

“……”

“你忍心看著我被老師批評嗎，還是因為你……”

姜嶼抬手揉了揉鼻梁，對她無可奈何:“閉嘴。”

吵得他頭疼。

他把門帶了開，丟給秦舟一句“進來吧”，轉身朝里走。

秦舟愣了愣，提著那幾個挺重的袋子，一邊在心里罵，一邊走了進去。

關上門，她問:“要換鞋嗎？”

姜嶼剛在廚房接了一杯熱水，經過她時都沒停:“不用。”

秦舟拎著東西，跟著他到了客廳，然后，她就懷疑這整棟樓的家具都是房東批發的。

客廳的整個擺設和她的沒有什么區別，電視，玻璃茶幾，布藝沙發，小夜燈，不同的是裝扮更加男性化一些，沙發上沒有玩偶，邊上搭著一件黑色T恤，茶幾上也沒有插著干花的花瓶，只有幾本亂放著的書，隱約能看到“編程”的字眼。

秦舟想細看，姜嶼已經放下水杯，把書都收了起來，扔在了沙發上，那件t恤被他撈起，抓著去了浴室。

她把面前的水杯挪開，把東西放在茶幾上，視線轉了一圈，除了生活痕跡不一樣，她還覺得他這里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

但是她說不上來。

姜嶼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出來就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少女，揉了一把頭發，走了過去。

他坐在她對面，秦舟拉過椅子坐下，把面前的袋子打開，跟他細細地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