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舟無語了，這大佬腦子里裝的什么火車，她壓根兒就跟不上。

姜嶼看到她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又添了一句:“人情不能欠得太多。”

他怕他還不過來。

秦舟接:“沒關系啊，我又不會拿人情來要挾你做什么……”

姜嶼的手機太久沒動，已經自動息了屏。

他圓潤的指尖敲著屏幕，有一下，沒一下，有點磨人。

半響，他附過上半身，兩只手的手肘抵在兩只膝蓋上:“秦舟，你對我的好，是真的還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

秦舟毫不猶豫。

“我有什么必要來騙你？”

她不懂這大佬的腦回路。

她要是不“喜歡”他，用得著做這些事嗎？而且她做了這么多事兒，他還在懷疑她的“真心”？

秦舟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你為什么這么問？”

姜嶼愣了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剛才就是腦子發了熱，想也不想就問了。

秦舟看他突然發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起身來，越過茶幾，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然后，手下的人狠狠震了一下。

秦舟裝作沒感覺到，一手摸著他的，一手挨上自己的額頭，嘴里念叨:“你也沒發燒啊，怎么盡說胡話？”

嗯，本來是沒燒的。

這會兒就不一定了。

她離姜嶼很近，白皙細嫩的臉蛋兒對著他，耳廓弧線圓潤，耳垂小巧，像顆小珍珠，那眼睛很干凈，黑得透亮，一小截脖頸因為她的動作，從衣領里露出來。

真他媽白。

不曉得是真的在發燒，還是吃了藥的原因，姜嶼臉上有點熱，腦子也跟著熱了。

他對著她喊:“小尾巴。”

秦舟眨了眨眼睛，姜嶼以為自己看到星星在閃。

她說:“你叫我？”

“嗯。”他好像魔怔了，又喊了一聲:“小尾巴。”

上一秒還在懷疑她的用心，下一秒就溫溫柔柔地叫她小尾巴。

這波操作，秦舟看不懂，又惹不起。

只能順從地點頭:“啊。”

然后，他就笑了，有點莫名其妙，怪好看的。

“手拿開。”

“……”

“擋著我收碗了。”

“哦。”

她乖乖地收回手，看著他端著她吃完面的碗去了廚房，水聲很快傳來，又很快結束。

姜嶼站在門邊，拿著一張毛巾在擦手，秦舟這才想著她應該走了，不然會有死賴在人家家里的嫌疑。

她理好自己的書包，掛在肩膀上:“姜同學，我要回家了。”

姜嶼把手指擦得干干凈凈，等她背著書包走過來，手里還拎著他吃過餛飩的打包盒。

他看了看桌上，還有一個袋子，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什么。”

“水果。”秦舟答:“梨是止咳的，蘋果是補充微量元素，對身體好。”

小尾巴很貼心啊。

姜嶼揚了揚眉，秦舟就站在哪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試探地說了句:“……我走了？”

姜嶼回過頭，低垂著眼看她:“不然我送你？”

“不用！”

秦舟尬笑，酒窩挺好看。

“吃了藥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姜同學再見。”

“嗯。”

他關上門，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聽見樓上的關門聲后，他關了客廳的燈，回了臥室。

小尾巴的酒窩，看著挺甜的。

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