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笑得很假:“不，我不想知道。”

姜嶼瞅著她，好看的唇微張，秦舟生怕他說出個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伸手推了下他的臉，奈何角度不好，手只抵著他的下巴往上推了推。

姜嶼:“……”

秦舟:“……”

她只是想阻止他說出個讓她沒法往下接的話而已。

被她的手觸到的地方有點冷，姜嶼不冷不熱的:“你急什么。”

“我沒有。”她不會承認她急了。

她把手藏到背后去，小動作沒逃過他的眼睛。

他的舌尖抵了抵右邊的臉龐，顯得有點痞，又有點壞。

秦舟后知后覺，看得直發怵。

她剛才是在做什么啊啊啊！

她竟然對大佬“動手”了！

秦舟覺得，她應該做點什么來挽救一下她的形象。

她悻悻地笑著，露出那對深淺不一的酒窩:“姜同學，你下巴好好看。”

姜嶼斜了她一眼，對她的夸獎無動于衷。

秦舟繼續笑:“就是有點扎手。”

姜嶼:“……”

得。

她收拾收拾去世得了。

秦舟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的沖動，想解釋，可姜嶼的臉色已經變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眼睛胡亂瞟，頂上傳來少年略低沉的聲音。

他說:“惱羞成怒？”

“錯。”

秦憨憨一本正經地接了下句。

“是狗急跳墻。”

“……”

牛。

真他么牛。

姜嶼沖秦舟豎起了大拇指，那雙素來波瀾不驚的眸里寫著:你牛逼。

聽周揚說，不帶臟字還能把人罵得暈頭轉向，這是高水平的人才做得到的。

姜嶼以前是這么認為的。

現在，他覺得不是了。

不帶臟字罵人，還把自己罵進去的人才是真的狠。

小姑娘真是個狠人。

第一次被大佬稱贊，秦舟一點都笑不出來。

她試圖掙扎:“姜同學，我剛才是嘴瓢了。”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姜嶼就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秦舟眨了兩下眼睛，對于聽見他的笑聲覺得很不可思議。

問題是，這人笑著笑著還沒完了。

秦舟不樂意了。

“姜嶼，別太過分啊。”

小姑娘話里已經有了警告的意思，姜嶼堪堪壓下唇角的笑，手伸到她頭頂，跟順毛似的，很具有象征意義地摸了摸:“秦小狗，別亂咬人。”

“……”

嘶。

一股熱氣竄上秦舟的腦門，手指尖兒跟著發了熱。

她覺著大佬飄了。

讓她很想揍一揍。

面前的人要炸毛了，姜嶼挑了下眉，在她發威之前先走開了。

“……”

秦舟停在原地，就那么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進那家奶茶店，憋得臉都快出血了。

姜嶼進去之后，店里坐了四五個人，兩三個都穿著他們一中的校服。

他也不急，等著吧臺前的那個女生走開之后，他才慢騰騰地走過去。

店員是個短發的女生，年齡也不太大，趁著下午放學的時間，專門出來兼職賺零花錢的。

看見姜嶼后，她先是睜大了眼睛，然后迅速低下頭，小聲問:“要喝什么？”

姜嶼沒注意她，眼睛在上面的招牌上看了一圈，揚著下巴指了指某爆款。

女生臉微紅:“一杯嗎？”

“嗯。”

女生說了句好，往里面探頭喊了一聲。

姜嶼補充:“要熱的。”

女生愣了一下。

姜嶼耐著性子:“全糖。”

女生的臉更紅了。

她大膽地抬頭，瞟了他后，趕緊道了歉，立刻沖進里面了。

姜嶼站在不大的店面里，無視周圍的目光和議論聲，低頭看著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