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就挺突然的。
聲音比較小,在她要越過他時,那聲兒就跟貼在她耳邊說的一樣,讓秦舟耳根子有點燒。
她如他的愿停下,側臉上有詫異。
“耳朵疼?”
為什么疼?
秦舟想了想后,覺得她這想法不太合時宜,她應該想的是:他為什么要跟她說耳朵疼,還這么莫名其妙、沒頭沒腦。
姜嶼睨著她:“太吵了。”
“……”
秦舟滿頭問號。
這尼瑪,說的哪門子的事?
這是……嫌棄她太吵了?
可剛才明明是她被人找茬。
經歷了一番心理斗爭后,秦舟確定她是被姜嶼嫌棄了,不大高興地說:“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啊。”
她道歉,姜嶼就挺不樂意。
他說的又不是她。
姜嶼打了個呵欠,眼睛有了點水意,見她還要往外走,抬手拉住了她的衣領。
“上課了,往哪兒跑。”
秦舟被拉了回來,一臉懵逼。
這他么,不是他說林南叫她嗎?
有那么一瞬間,秦舟好像知道了什么。
她回頭看他,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印證了她的想法。
“別去了,沒人找你。”
怕會更多的人關注他們,姜嶼松了手,最后撇了她一眼,踱步回了座位。
秦舟愣了好一會兒,等白桉叫她時,她才走回了座位。
她心態有點不穩了。
姜嶼剛才……那是主動幫她了?
是嫌棄她太吵,所以不想聽她們繼續吵下去,還是單純地……就是幫她?
如果是后者,她可不可以認為她在大佬心中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前一秒還沉浸在火氣里的少女,那心臟跟坐過山車一樣,一下子飛升到了天堂。
白桉在一邊看了她半天,眼看著秦舟的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一時摸不準她情緒的白桉湊了過去:“舟舟,你還生氣呢。”
好心情舟說:“沒有啊。”
白桉不信:“真的?”
秦舟彎腰,鉆到桌子下面找了找,把被某人扔掉的橡皮擦找到了。
“真的。”
白桉看著她從包里翻出紙巾,把那塊橡皮上的灰塵擦干凈,總覺得有點兒瘆得慌。
“舟舟,遇到她那種人,生氣是應該的,換成是我,我肯定沒你這么好的忍耐力。”
是她的話,她可能早跟對方掐起來了。
所以說秦舟還是秦舟,冷靜得讓人心慌。
“但是為了這種事生氣,就挺不值得的。”白桉觀察著秦舟的表情,小聲說:“你別把自己氣壞了。”
小同桌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秦舟從她眼里看到的是擔心,還有點……害怕和同情?
還嫌她自己不夠智障,小同桌還補了一句:“氣壞了身子,你以后男朋友可得難受了。”
秦舟:“……”
秦舟不明白,這跟她以后男朋友有什么關系。
白桉看穿了她的想法:“你身體不好,以后生孩子怎么辦?”
秦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她瞅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白桉:“桉桉,你說的這個還很遙遠。”
“不遠了。”
白桉一本正經。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