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憑什么！

本來就是他在搞事情！

搞完楚涵，又來搞秦舟，哦不是，是搞他！

“是你先挑釁老子的！礙著別人了，不怪你怪誰啊！”

周揚對著姜嶼擠眉弄眼，姜嶼假裝沒看見，一只手擱在桌沿，輕輕摩挲著。

“火氣這么大。”

秦舟的火卡在嗓子眼，被他這么一說，那火還真就發不出來了。

剛才他和周揚的插科打諢，她全都看見了，包括他“失手”用粉筆打中了楚涵兩次。

秦舟總有種不太正經的想法。

她覺得……大佬不是失手，更像是故意，問題是她又找不出他跟楚涵有什么仇和怨，值得他親自動手的。

“沒有。”

秦舟看了他一眼，聲兒收斂了不少。

“可本來就是你們倆連累到我了。”

讓她把卷子戳破了。

姜嶼抿唇，周揚訕訕地笑，“舟姐，沒關系，我把我的賠給你。”

周揚說了這話，還瞪了姜嶼一眼，要回位置上拿卷子。

怎料沒有兩步，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衣服后領。

“姜嶼，干嘛你！”

不給卷子還阻止他，這是想把他女神氣死？

姜嶼冷著臉，對他的不耐煩充耳不聞。

他單手拉著周揚的領子，話是對著秦舟說的。

“你不會真以為他找得到他的試卷吧。”

秦舟聽得一滯。

這話，好像有道理。

果然，周揚掙扎的動作停了。

他很牽強地笑，眼里有抱歉和心虛。

“啊…我找找，說不定找得到。”

他的不靠譜，姜嶼早就領略過了。

對他這個反應，他一點都沒覺得意外，反觀秦舟一臉驚訝，她問:“早上才發的，就找不到了？”

這尼瑪，是被吃了嗎？

“……”

周揚更心虛了。

他這人沒有留作業的習慣，因為看著就心煩，會打擾他一天的好心情。

姜嶼很嫌棄地瞄了眼周揚，松開了他的后領，回座位上拿過了自己的試卷，遞給了呆愣的秦舟。

秦舟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給我了，你怎么辦？”

姜嶼一點都不在意。

“不做。”

“不行。”

秦舟拒絕得很干脆。

姜嶼要走開的身體頓住，手從褲兜里伸出，把下面那張卷子抽了出來。

“那換一下。”

秦舟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走了她的學習成果，一肚子話沒地兒說去。

她腦子一定是被糊住了。

否則，她怎么老是有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

“那什么……舟姐，你別生氣了啊。”

周揚摸了摸后腦勺，笑得像個憨憨。

“……”

“你努力學習，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這話，他一溜煙兒跑出了教室。

秦舟的唇蠕動了兩下，捏起耳機，塞進耳朵里，重新開始寫試卷。

……

在不到一周的時間里，秦舟忙得昏天黑地，不僅要監督自己，還要順帶上姜嶼，每天監督他復習功課。

聽說，楚涵她們組織了班上的幾個女生，編排了支舞，排練了幾天就去參加節目篩選，最后通過了選拔。

月考很快就到了。

清晨有涼風，晨光細碎。

秦舟攏了攏校服的領口，在鏡子前給自己加油打氣了n次，才鼓起勇氣出了門。

到了姜嶼門外，她思量著要不要叫他時，門從里面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