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舟還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以示她對他的寬慰。

“……哦。”

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姜嶼繞過她，往樓上走。

秦舟滿臉問號，看了看一邊的垃圾桶，把手里的垃圾扔進去，轉身爬上樓。

因為要考試，走廊上的人不多，姜嶼和秦舟一前一后，很快到了二班后門口。

想到剛才姜嶼的反應，秦舟后知后覺地想起:此學渣非彼學渣。

她自然而然地代入了他平常的狀況，還說出什么“一閉一睜就過去了”，這不是逼著人家大佬不努力嗎！

她不是那種人。

她應該成為他無情的加油工具才對。

這么想著的秦舟快走了兩步，在少年沒進門前攔住了他。

姜嶼很給面子，停了下來。

秦舟笑得眉眼都開了:“姜嶼，你要加油哦。”

“……”

“考試不可怕的，別緊張，你可以發揮好的。”

他要是肯發揮一下，估計一中就沒她什么事兒了。

“……”

“你要向著班級前二十出發！”

她的手捏成拳頭，作出一個加油打氣的姿勢。

姜嶼睨著她，差點被她這中二的動作整笑了。

他忍下笑意，睨著她:“你不是讓我一閉一睜嗎。”

一閉一睜的意思，他應該沒理解錯。

秦舟的笑沒那么自然了。

她暗自罵了一句記仇，然后說:“我的意思是……思考的時候閉眼，答題的時候睜眼。”

他要是真聽她的，那他考不好不得怪她嗎？

她不背這個鍋。

“哦。”

走廊的那頭，林南抱著試卷出了辦公室，正和門口那幾個老師說著什么，還注意到這邊。

姜嶼一眼就看見了，知道他們不能再多逗留，于是學著她之前的模樣，抬起了手。

秦舟愣了下，他的手掌落在她肩上，挺重地拍了兩下。

“你加油。”

話落，他便先走進了教室。

“……”

秦舟在原地站了幾秒，眼睛極快地眨了好幾下，有點反應不過來，還是白桉從樓梯間沖上來，看著門口發呆的秦舟，她也糊涂了。

“舟舟，你干嘛呢？”

不是要考試了嗎。

林南抱著試卷，已經往這邊走來。

“趕緊進去了。”白桉喘著粗氣，單手挽住秦舟的手腕，半拉半拖地把秦舟往座位上拉。

很快，林南和另外一個監考老師進來了，嘴上交代了幾句，秦舟都沒聽進去。

大佬讓她加油，那她不加油、沒考好，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這一次，不行也得行。

稀里糊涂緩解掉緊張情緒的秦舟摸出筆和草稿紙，坐等試卷發放。

……

接連兩天的考試十分順利，順利得秦舟沒有一點感覺就過去了。

最后一天考完試，剛好是周五，高一整個年級的學生都開始放飛自我。

包括姜嶼和秦舟。

下午考完最后一科，時間比平常早一些，學生被安排在教室上自習。

周揚被壓抑了好幾天，一刻都等不到，收拾起扁塌塌的書包，掛上肩:“哇呀，終于解放了！”

這兩天考試，憋得他都快抑郁了。

他回身攬住姜嶼的肩膀:“哥，今天放假了，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