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能讓人懷孕嗎。”

轟——

秦舟心里的小火山爆發了。

紅色一竄到底，從脖子紅到了耳垂，姜嶼側眸一看，她的耳朵尤其粉嫩，此刻已經紅得快滴血，他的心里有種情緒迅速膨脹，自己也沒弄清楚是為什么。

他就是突然想看她啞口無言、又紅了臉的模樣。

好半響，秦舟都沒有說話。

不是她不想說，是她怎么不知道她該說什么。

她覺得現在的姜嶼很不一樣。

至于不一樣在哪里，她說不上來，但她就是覺得他跟之前不一樣了。

很……很欠揍。

她往上瞟了一眼，少年的眉目清晰，薄唇微挑，平時總帶著頹喪的眼睛里卻含著些戲謔的笑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刻意。

他故意為難她。

秦舟的鼻息重了些，咬了咬牙:“我不行……”

聽到她的否認，姜嶼唇邊的笑更深了些，然而，他立馬聽到了小姑娘的下一句話，雷到了天際。

“……你行嗎？”

姜嶼愣在原地，秦舟往后退了一步，雙手捧著奶茶，唇上有沒吸干的奶茶漬，又一次重復:“我是女孩子，不具有讓人懷孕的功能，那……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很是古靈精怪，一時間，姜嶼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秦舟頂著那張紅透的臉，笑得跟朵花似的:“怎么了？你是男孩子，難道……你不行？”

男生最怕被人說不行了。

他毫無反應，秦舟終于把這口惡氣出了，正要推開他，繼續抓娃娃，姜嶼突然嗤笑了一聲，眼皮輕輕掀起，有絲流光閃過:“我行不行，只有試過才知道。”

“……”

“要試試嗎？”

呃。

話說到這份上，她還要還擊嗎？

她好像……不太具備還擊的資本啊。

秦舟的臉垮了垮，腮幫子鼓起，瞪著他，不說話。

她安靜下來，姜嶼這會兒也察覺到他們的話題已經偏得太遠了，再遠些，估計就到計劃生育上面去了。

他撇開目光，拳頭輕輕砸了下娃娃機，撐起身體，看向其他的機器:“不是要夾娃娃嗎。”

他走到一臺娃娃機前，指著它問:“這個怎么樣？”

“……”

秦舟心里是不情愿過去的。

她剛剛好像是被他占了便宜，但又不太清楚他對其他女生也是這樣，所以不好輕易下結論。

做了幾秒的思想斗爭，秦舟還是敗在了“她以后的咸魚夢想”之下。

手狠狠擠了下快空的奶茶杯，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里面的玩偶，先是愣了下，嘴里說了一句:“還行。”

姜嶼看到了她的停滯，眼睛往下，才看清她手里那只熊娃娃。

他盯了兩秒，突然笑了。

秦舟一臉莫名其妙，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不大高興地嘟囔:“你問我做什么，難不成你還能夾起來……”

不怪秦舟質疑姜嶼。

雖說她上輩子了解過姜嶼，那也只是了解了一些最基本的信息，他有沒有夾娃娃的癖好，她怎么可能知道？

何況夾娃娃這種事兒吧，男生應該都不會把時間和金錢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