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眼里滿是震驚,措手不及的樣子,安煕雯捂著胸口,一股說不出的疼痛席卷全身。
等待惡心的感覺過去,安煕雯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他們。惡心的感覺過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騙的怒火。指著那小男人,怒氣沖沖地吼道:“祁佑你一直欺騙我?你跟我說你有隱疾,原來只是想要隱藏你是同性戀的事實(shí)!”
結(jié)婚兩年,他們沒有夫妻之實(shí)。結(jié)婚前,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的。最初知道原因,后來聽祁佑說,是在一次意外受傷導(dǎo)致的。安煕雯一直相信他的話,這兩年來,兩人都是分房睡。
尷尬窘迫過去,祁佑平靜地看著他。此時(shí)他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溫柔,淡定地說道:“不錯(cuò),我是Gay。這兩年來,我是騙你。煕雯,你真是單純的女孩,我說什么你都信。”
這半年來,關(guān)于祁佑和男人在一起的傳聞不是沒有。但每次,只要祁佑否認(rèn),她總是無條件地信任。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安煕雯蒼白著臉質(zhì)問:“那個(gè)男模是你的姘頭
事到如今,祁佑沒有隱瞞的必要,淡笑地說道:“不錯(cuò),我們只是想要玩點(diǎn)刺激的。沒想到,他竟然會承受不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很可惜……”
話音未落,安煕雯紅著眼睛,生氣地?fù)P起手,啪地一聲,一個(gè)響亮的巴掌落下。“祁佑,你真無恥!”淚水悄然落下,安煕雯的心臟微微地疼著,“我要跟你離婚。”
小男人迅速地從床上起來,心疼地?fù)崦钣拥哪橆a。看著安煕雯憤怒的樣子,祁佑忽然笑了:“離婚?安煕雯,你不想管你媽媽的死活嗎?沒有我的錢,你媽媽活不過這個(gè)月。”
聞言,安煕雯的瞳孔睜大。盛怒之下的她,竟然忘記這件事。忘記他們的婚姻,最初便是這個(gè)男人在她最無助的時(shí)候告訴她,他可以救活她的媽媽。“告訴我為什么,這兩年來為什么要對我好?”安煕雯忍著心口的疼痛,故作鎮(zhèn)定地詢問。
“誰知道呢,最初我只是希望,演戲能夠更逼真。只有這樣,別人才會真正的相信。”祁佑淡笑地說道。
他像平常那樣笑著,可安煕雯此刻卻覺得冰冷刺骨。原來這兩年來,她付出的感情,都是一場笑話。一步步地往后退去,看著眼前骯臟的地方,安煕雯落淚:“祁佑,我恨你!”說完,安煕雯轉(zhuǎn)身,掩面淚奔。
小男人靠在祁佑的肩上,擔(dān)憂地問道:“佑,這個(gè)女人不會把咱們的事情說出去吧?”
側(cè)過身,撫摸著小男人的臉,祁佑笑著回答:“不會,她不敢拿她媽媽的命冒險(xiǎn)。”說著,祁佑將小男人推倒,繼續(xù)未完成的游戲。
從家里出來,安煕雯傷心地一路狂奔。他沒想到,兩年來深愛的男人,竟然一直對她虛情假意。更沒想到的是,竟然只是他手中一顆棋子。
越想越傷心,安煕雯不停地奔跑,淚水模糊她的視線。站在馬路的中央,安煕雯沖著前面大喊:“祁佑我恨你!!”
話音未落,一束燈光忽然迎面而來。緊接著,只聽到砰地一聲,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gè)弧度,重重地摔倒在地。后背像是撞到尖銳的物體,疼痛感席卷而來。
緊接著,像是有人來到她的身邊查看,隨即快速地逃離現(xiàn)場。安煕雯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側(cè)著身想要起來,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后背一陣粘稠。低頭,血液滴滴地落下。
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曾經(jīng)似曾相識。無力地躺在地上,淚水悄悄地從眼眶里落下。只是這次的心痛,比兩年前更深。
意識漸漸地抽離,安煕雯緩緩地閉上眼睛。或許兩年前,她就該死了。只可惜,她終究還是沒能救得了媽媽。
不遠(yuǎn)處,一輛萊斯萊斯從她的身邊經(jīng)過。“咦,那躺在路中央的女人怎么有點(diǎn)像安小姐?”助理瞅著窗外,驚訝地說道。
話音未落,歐紹錦眉心蹙起,冷冽地命令:“停車。”司機(jī)立即踩上剎車。還未停穩(wěn),歐紹錦迅速下車,朝著不遠(yuǎn)處的女人疾步而去。
當(dāng)看見安煕雯了無氣息地躺在地上,地面上染著鮮血時(shí),歐紹錦眉頭緊蹙。這樣的畫面,與兩年前的場景,意外重疊。
來不及多想,歐紹錦蹲下,立即打橫將安熙雯抱起,迅速地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去醫(yī)院!”
看到這狀況,助理的眼里滿是錯(cuò)愕。瞧著他的襯衣染上安煕雯的鮮血,不由震驚。“愣著做什么,開車!”歐紹錦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