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查清楚最好,就怕永平侯打著些齷齪的心思,污了我定安侯府的天!”
段士修與邱再十也算是表叔侄的關系,雖然關系沒那么好,卻也沒到要下毒陷害的地步,今日竟然出了這種事,段士修是斷斷不能容忍的。
大夫人見段士修堅持,便不再勸說。與段眠霜一起回了院子。
等回了蕙蘭殿,大夫人臉上的柔弱之色漸漸退去,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抹擔心,她握著段眠霜的手,那張溫潤的臉上布滿了擔憂,“今日你怎可如此莽撞,若二姨娘有心挑撥,你豈不是要和永平侯府對立起來了?”大夫人說的是今日在大廳上鎖發(fā)生的事,段眠霜此時的心思可不在此處。段眠霜返握住大夫人的手,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卻十分嚴肅。“娘親,今日女兒所說之事你要放在心中,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不可有半點疏忽。”
大夫人隨之一怔,被段眠霜突然的正經(jīng)給嚇了一跳,這是她的女兒嗎?怎么竟感覺是個運籌帷幄的成熟之者在自己的面前,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頭。
段眠霜這才緩緩開口,“過幾日母親壽誕,那韓國夫人邀請您到永平侯府去,定然是沒安好心。今日女兒且問母親,可有收到大哥即將歸來的消息?”
大夫人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不解,“離侯遠在云南跟隨鎮(zhèn)遠將軍平亂,未曾收到歸京的消息啊?”
段眠霜沉吟了一下,漸漸的確定下來,“消息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大哥十有八九已經(jīng)再回來的路上了。想給母親一個驚喜所以才未曾透露,這韓國夫人的消息可比我們靈通的多,她那個表侄女劉芙也在府上,多半是想給大哥送人呢。”
此言一出如醍醐灌頂,大夫人冷不丁的怔了一下,“你是說韓國夫人想把劉芙嫁進來做世子妃?”
段眠霜微微點頭,段離侯是段家唯一的世子,段士修又深受皇帝重用。日后可以說是前途無量,這韓國夫人的算盤打得響,這么早就把自家人給準備好了。
只是有一點段眠霜猜不出來,這永平侯與韓國夫人尚有一女,應比自己大幾歲,也是快到了出嫁的年紀,怎么不見她對自己的女兒這么上心呢?
大夫人權衡了一番后,深覺段眠霜所說十分靠譜。“可韓國夫人所邀,怎么能不去呢?只是到時候要叮囑你哥哥,不要受了那人的蠱惑罷。”
段眠霜搖頭,感情這種事你情我愿,可身在重臣之家婚姻大事豈能自己做主?只怕到時候身不由己,那么一切就不好掌控了。
“母親大可以說今日身體不適,不宜出行,邀請韓國夫人一家到段家來,這樣我們還能有些準備。”
大夫人深以為然,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女兒,在某些方面竟然比自己想的還要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