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退出來后開了新的一局，林意就一直開的是組隊語音。

“剛剛怎么不說話？”

這次江常長記性了，一進游戲就選了瑤。

林意照常選了百里玄策，一進游戲江常就問：“這個，瑤她怎么上…去。”

“你現在才一級，再等等，技能三就是，到時候上我頭就可以，現在跟在我后面。”

“好，上一局，沒有插話，怕你嫌煩。”江常玩著玩著突然解釋。

林意愣了一下，想了良久才知道他說的什么。“沒有。”

游戲玩到最后還是江常提醒他明早要坐飛機，晚上要好好休息。林意看了一下時間，都23：14了。

“要不…早點睡吧，或者你要是不睡我們就再一起玩。”

對方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記得之前林意上采訪的時候就說自己要睡眠充足。

時間不夠會難受。

“那行，那你早點睡。”林意隨口交代后就去睡了。

*

第二早是被助理電話叫醒。“喂，意哥，你怎么訂了這么早的航班？”電話那頭跟見了鬼似的，八點的航班，平常這個時候意哥都不一定起床。

林意覺得自己昨晚一定是瘋了，果然不能在晚上做決定，自己一大早起來還訂了個經濟艙。

“是我訂的，開車來接我。”林意揉著眉心從床上坐起來。

不過十幾分鐘就拖著行李箱從林宅走出來，捂嘴打著哈欠上了保姆車。

助理殷勤地遞上熱騰騰的早飯。“意哥，每次一回老宅都看不見路上的狗仔，酒店門口都是。”

吃著生煎喝著溫熱的豆漿，林意翻著手機。

江常早上六點多就發信息給他。

“起床了么？”

林意現在才回復他。“起了，在去機場的路上。”

“好的！等你。”

林意抿著嘴，心里越發覺得江常幼稚，跟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樣。

想著一會兒全副武裝地進機場，三叉神經就有點痛。開來神經病真的會傳染。

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好像一刻都離不了自己。

“有事？”跟對面熱情期待相比，林意語氣冷淡至極。

那邊沒有被感染到，很激動。“我過會兒會跟你坐一個航班對么。”

“對。”

“你會嫌我煩么？”江常問的話很有技巧，避而不談自己同林意現在的關系，而是利用林意怕煩的心理。

果然…

“還行，沒事我就掛電話了。”林意真的跟他說的一樣很嫌煩。

“可以不掛么，想跟你打電話。”少年總是知道應該怎么用自己的長處讓對方心軟和退讓。

意料之中，林意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說真的，江常彌補了自己在宋景樓生命中空缺的幾年。

假如在宋景樓高中大學甚至畢業后的幾年，林意一直陪在他身邊。估計他應該跟江常一樣，熱情固執，花不光的愛意。

聲音跟宋景樓聲音很像，都是壓著點聲音。林意之前聽過宋景樓跟別人打電話，無一不是厲聲內斂。

好像也只有對著自己的時候才會壓低聲音，壓著自尊跟自己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