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流替落沙應承了一件她本就想做的事,獲得了六顆寶貴的解毒丸。
“為什么我只有一顆,你拿了三顆?”皇甫沖有些氣憤。
“在這件事上,你沒出力,給一顆已經很仁慈了。既然如此,一顆都不給你。”司馬靜流想去拿回皇甫沖手里的那顆藥。
皇甫沖急忙放好,道:“司馬靜流,你的傷一好,就嘚瑟。我告訴你,下次別指望我救你。”
“不稀罕。”司馬靜流出手,欲搶回藥丸。
兩個人在房間里打了起來。落沙聽到聲音趕到時,房內的桌子和凳子已經成了一堆木頭,窗戶和門被踢出了幾個窟窿。她忍不可忍地加入了戰場,三個人打成一團。
皇甫山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見司馬靜流與皇甫沖從敵對到聯合對付落沙,他笑著搖頭道:“勝負已分,你們歇了這么些時日,南朝與北漠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有這打架的閑心,不如想想怎么讓天下回歸本來的秩序,再這么下去,百姓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三人同時停了手。
“軒轅恭失蹤,皇甫潤也不知去向,皇甫沖,你猜猜南朝現在最有權的人是誰?”司馬靜流揶揄地看向皇甫沖。
“不就是星黎仗著符培植的勢力,在那里搞些神鬼之說,想迷惑天下人,坐上龍椅嗎?別以為只有你有探子。”皇甫沖不屑地轉過頭。
“我聽說星黎很迷戀你,要不,你使個美男計,讓我們混入皇宮,我和落沙去救治,會省去不少力氣。”司馬靜流與皇甫沖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打架。
落沙很是頭疼地站到兩人中間道:“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些?再這樣,我就回北漠,不管南朝的爛攤子了。”
司馬靜流與皇甫沖都可憐巴巴地看向落沙。
司馬靜流委屈地道:“你別走,我不與他一般見識就是了。”
落沙他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司馬靜流撒嬌的樣子,雖然風情萬種,但著實肉麻了些。
皇甫沖不甘示弱,拉住落沙的袖子道:“落沙,你別走,人家舍不得。”
落沙求助地看向了一旁的皇甫山。
“啪、啪。”清脆的兩聲,兩個核桃分別打在了司馬靜流與黃沖的額頭上。
司馬靜流與皇甫沖都被自己惡心到了,正兀自出神,沒防備,著了道。
落沙感激地看了一眼皇甫山,清了清喉嚨道:“你們覺得軒轅恭與皇甫潤的失蹤,有沒有可疑?”
“從我們三方探子傳回的消息來看,他們是真的失蹤了。我不敢肯定是誰劫走了他們?”司馬靜流的眉頭幾乎擰在一起,看不見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軒轅恭與皇甫潤都是不好惹的主,星黎不像是有這么大力量與計謀的人?”皇甫沖與星黎打過幾回交道,對她算是有點了解吧。
“你直接說她胸大無腦,不就結了。”皇甫山語出驚人。
落沙的嘴角抽了抽,道:“我有一個猜測,劫走軒轅恭與皇甫潤的,很可能是軒轅澤。”
那個神出鬼沒的黑衣人,正操控著南朝與北漠的命運。
“如果是他,一切就說得通了。軒轅澤的厲害之處在于他能操控人心,恐怕星黎已經唯他的話是從了。如果是星黎,還好對付一些,要是她的背后有軒轅澤出謀劃策,我們去塔樓就兇險了。”司馬靜流深深地看了一眼落沙。
“你別又打著主意,想一個人去冒險。你要敢那么做,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落沙想到當初的擔驚受怕,就來氣。
“你們準備一下,今晚就去塔樓。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司馬靜流剛走出去沒幾步,發現落沙緊緊地跟在身后。他微笑著搖了一下頭道:“小跟屁蟲。”
落沙的臉微紅著低下了頭,沒有吭聲。司馬靜流牽了她的手,走向密道出口。
皇甫沖望著離去的兩人的背影,他的心還是輕微地痛了一下。皇甫山輕拍了一下皇甫沖的肩,道:“沖兒,看開點。”
司馬靜流帶落沙回了司馬府,落沙驚訝地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經過上一回的事,誰能想到你的人依舊躲在司馬府。”
“皇甫岑確乃奇人,他在司馬府的東面和西面分別建了機關密道,一面被毀,另一面不會受影響,而且如此地讓人意想不到,更利于躲藏。跟我來。”司馬靜流把落沙帶到司馬府西面的一口枯井旁,他朝井下投下三塊小石頭,清脆的回聲傳到耳中。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井壁上彈出一塊塊磚,磚與磚之間相距二十寸左右,正好便于攀爬。
“落沙,你先下去,到了井底,你從洞口爬進去,就能進入密室。”司馬靜流吩咐道。
兩人進入密室后,管家捧著個盒子,笑瞇瞇地走了進來,道:“少主,這是你要的東西。”
司馬靜流打開盒子。落沙吃了一驚,居然是三道圣旨。
“軒轅恭給你三道圣旨,是何意?”落沙疑惑地問道。
“他只給了我一道圣旨,有兩道是我讓管家偽造的。”偽造圣旨的罪,天底下沒幾個人不知道,可司馬靜流說得云淡風輕。
“你就不怕軒轅恭秋后算賬?”落沙咋舌道。
“為了有難同當,我、你、皇甫沖,每人身上都要帶一道圣旨。所以偽造圣旨這件事,你和皇甫沖也要參與。”司馬靜流不懷好意地笑道。
“謝謝你有這等好事,還想著我們。”落沙握住司馬靜流的手緊了緊。
司馬靜流的臉色微變,仍裝作一派淡然地道:“管家,突然覺得肚子好餓,你去為我們準備些吃的。”
管家離開后,司馬靜流才痛喊出聲,把自己的手從落沙的魔爪里掙脫出來。
落沙見司馬靜流揉著發紅的手,道:“真的很疼?”
司馬靜流拼命點著頭,萬分委屈地道:“嗯。”
落沙輕輕握住司馬靜流的手,為他的手吹氣,麻麻酥酥的感覺從司馬靜流的手傳到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