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你回來啦!”
躍燦停下腳步,看了躍貞嬉一眼,沉默的從身邊走過。
“四皇兄……”
躍貞嬉不停的叫喊,躍燦就是不理會。
蘭媚兒眼角微笑起來,又裝作傷心的樣子,走到躍貞嬉面前:“公主表妹,真是對不起,我現在也很后悔那晚自己做的事,因為我著了魔,才會……”
“媚兒表姐,你不用如此,昨夜母后不是夸你了嗎?她都說你做得對。”
“但看到四王爺距你千里之外,我真的很內疚。”
“沒事的,過后就會好了,我就不相信一個狐姈姈,能讓我們多年的兄妹情斷了。”
“說的沒錯,這只是暫時的。”
云孜從身后走出來,怒道:“姈姈已經深深的刻在他們心里,你們就別再徒勞了。”
“云孜!你膽子夠大的,竟敢偷聽我們說話。”
躍貞嬉用恨意的眼神瞪著云孜。
云孜不畏懼的拿出毒針,扔在地上:“堂堂公主,既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躍貞嬉微愣,看向地上的毒針,然后怒懟:“你竟敢說我卑鄙,信不信我定你辱罵公主之罪!”
“隨你,但我要告訴你,我確實喜歡評言,并且我就是林孜。”
云孜說完后,瀟灑轉身離去。
躍貞嬉握緊拳頭,不停的搖頭:“她怎么可能是林孜?只是長得像而已,林孜早就死了。”
蘭媚兒看到暴躁的躍貞嬉,安慰道:“公主表妹,不管她是何人,最終也不可能成為三院長的妻子。”
“媚兒表姐,你這話的意思……”
“哼,一般犯賤的賤人都不會活太久。”
“可是……”
“公主表妹,你別擔心,她和狐姈姈一樣,不用我們動手,最后也會尸骨無存。”
“媚兒表姐說的沒錯,我忍……”
躍貞嬉握拳壓制自己的情緒,轉身離開。
蘭媚兒看向地上的毒針,嘴角微微上揚,邪笑的轉身。
去毒害云孜的確實不是躍貞嬉所為,是蘭媚兒利用寧紫。
這時云孜去找躍燦,恭敬的說道:“四王爺,我能否出學院,畢竟幾日就是學校的探親日,我想提前出學院。”
“嗯,去吧!”
躍燦微微點頭。
云孜沒再說什么,快速轉身離開。
其實躍燦早就吩咐了所有導師,不會限制云孜出學院,因為他答應過狐姈姈,要好好保護她的親人。
云孜離開后評言走進來,嘆氣說道:“狐丫頭走后,云孜精神狀態很不好,看著讓人心疼。”
躍燦微微抬頭,看著天空:“唉……希望她能安息,因為我們會替她活著。”
云孜離開后來到狐姈姈出事的地方,遠遠看見躍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
顧顏顏和白鋒走過來,并列站著。
云孜側過臉,問道:“郡主,我想去狐府,能否送我一程。”
“嗯,走吧!”
顧顏顏看向白鋒一眼,挽起云孜的手走向馬車。
來到孤府,眼前的一幕讓云孜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云彩走出來,說道:“我剛做好飯菜,你們來得正好,一起吃吧!”
顧顏顏走進里面,看著桌上的菜緩緩坐下來:“狐老將軍呢!”
狐釷正好走出來:“郡主,以后就叫我狐伯吧!我已經不是將軍了。”
說著坐在顧顏顏對面。
顧顏顏微微點頭:“嗯,狐伯。”
云彩和云孜對視一眼,微瞇的眼角快速恢復悲傷的樣。
顧顏顏疑惑問道:“狐逸呢!”
“他正在房內陪夫人。”
“夫人現在好些了吧!”
云彩微微搖頭。
飯桌前,所有人都沉在悲痛中。
一年后……
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季里,躍羽還是像往常一樣,守在狐姈姈的墳前,不管朝中之事,因此所有事都押在躍燦身上。
俁武也開始在躍國胡作非為,百姓動亂,災情嚴重。
躍燦馬不停蹄的趕往,即使如此百姓還是流離失所,國主不知所錯。
原本規矩的后宮也亂成一團,方瀟瀟不想參合到那些女人當中,關起門在里面吃齋念佛。
伶錵提著兩壇酒出現在躍羽身后,嘆氣道:“看吧!之前叫你趕緊下手,現在失去了吧!”
躍羽抬起頭,落魄的眼神望著伶錵:“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
伶錵裝作的問。
躍羽低下頭,繼續喝酒。
伶錵跟著坐下來,把手上的酒放在躍羽面前:“喝吧!我這還有,你醉了就看不見躍國的落魄,百姓的流離。”
躍羽不吭聲看著狐姈姈的墓碑,抬手抹掉墓碑上的雪。
伶錵無奈站起來:“看來姈姈真的看錯你了,你可知道現在俁國肆無忌憚的在躍國胡作非為,俁國的王正計劃著更大的陰謀。”
躍羽站起來,轉身看向伶錵,問道:“姈姈出事那日,你為何不出現?”
“因為我并非無所不能。”
伶錵說完轉身離開,流下一臉悔恨的躍羽。
夜幕降臨,大雪紛飛,冰冷的湖面已經結冰,一個紅色身影出現在冰面上,一閃不見。
在一個小縣城內,侍衛正在驅趕受傷的難民,罵聲,哭喊聲混在一起。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摟著一個小孩子,不停的下跪求饒,但侍衛還是無情的踹倒她們。
侍衛頭領出現冷眼看著地上的婦人,然后對著周圍的難民說道:“你們馬上離開這里,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難民不停的求饒,但侍衛們還是冷眼相待。
這時,一個紅色身影出現在房屋上,把手上吃剩的瓜子彈了出去,打到蠻橫的侍衛身上。
侍衛疼的大叫:“誰……是誰敢偷襲……”
難民怕的全部蹲下,恐慌的眼神盯著房上。
侍衛拔出刀指著房頂,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偷襲我們,真是不想活了。”
“現在的躍國既然這樣不堪,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把你們廢了。”
冰冷的聲音傳入侍衛的耳朵,讓人感到害怕。
侍衛頭領拔出刀飛躍起來,但刀還未完全拔出就被打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流。
“你們若是再敢欺負這些手無寸鐵的難民,我絕對會讓你們消失。”
紅衣的身影隨著聲音而消失,侍衛趕緊回到縣衙,把情況跟縣令匯報。
但縣令卻定他們懶惰之罪,給罵了一頓。
在一個山頭內,紅衣的身影剛出現,蜂王馬上飛過來,埋怨道:“你不是說不想插手躍國的事嗎?”
狐姈姈拿下紅色面紗,不爽的說道:“穿成這樣,都被認出來?”
“那是,你再怎么藏也藏不了你身上的氣味。”
“我服你,行了吧!對了,蜂王后不知道你來這吧!”
“放心吧!之前它有懷疑過,但現在就你放心吧!它已經閉關了。”
“閉關!”
“是呀!每年冬季它都會閉關。”
“那是冬眠吧!”
“不,不,對于低等的王蜂來說是冬眠,對于我們來說是閉關。”
狐姈姈聽后疑惑的轉頭看著蜂王:“那你……”
“我是千年蜂王,這冬季能耐我何,蜂王后的蜂齡還未滿千年整,因此在冬季都會在巢穴內閉關。”
“那意思是說,蜂王后千年之后會像你一樣?”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