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們趕去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空無一人,只剩散落在地的鮮艷的氣球,被風吹散的各種花瓣,滿天星尤其顯眼,還有倒落在地的海報......
有個阿姨過來跟他們說,“你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吧。哎,今天的新人出車禍了,真是太可惜了,哎.......。”
“現(xiàn)在他們在哪兒。”葉久舒猛地抓住阿姨的手臂。
葉輕予抓住了葉久舒的手,“哥你別這樣。”
阿姨看他通紅的眼眶也被嚇到了,“就在附近的醫(yī)院。”
葉久舒彷佛失聰了,丟下葉輕予開著車沖到醫(yī)院,問了前臺小姐,“前面是不是送過來一對新人。”
“在急救室。”
等葉久舒風塵仆仆的跑上去,急救室的燈已經(jīng)滅了好久,傳來的哭泣聲讓他原本極快的腳步變的像螞蟻一樣移動。
他終于移到了門口,手扒在門上,青色的筋爆出來,格外恐怖,頭慢慢的,慢慢的偏移,露出一對明亮卻又膽怯的眼睛,等再次屏住呼吸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沒了呼吸的是洛言,莫墨安然無恙。
他扭過頭,平復(fù)好心情,為了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他很快就離開了。
出于擔心,他晚上又悄無聲息的來看看莫墨的狀況,躺在病床上的她好虛弱,皺著眉毛,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的父母守在床邊。他等了好久,她的爸爸媽媽終于一前一后的離開,他輕輕的坐在病床上,展開她的眉頭,撫平攥成拳頭的手,心頭后悔著為什么當時他不走晚一點,這也能避免悲劇的發(fā)生。
就這樣,他握著她的手過了一夜,眼睛不眨的盯了一夜,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才慢慢抽出手,在眉間落下一個吻,悄無聲息的離開。
后來莫墨昏迷的幾天,葉久舒每晚都來陪她。葉久舒白天上班不睡覺,晚上陪她不睡覺。
就這樣,本來身體就有所損傷的葉久舒,也進了醫(yī)院。葉久舒要求必須和莫墨的病房挨著,要不然就不住院。
葉輕予就在想他那高冷無人敢近身的哥哥,怎么現(xiàn)在幼稚的像個小孩。住院好像更方便他照顧她了。可以知道她現(xiàn)在身邊有沒有人照顧,她有沒有好轉(zhuǎn)......
十天以后,她出院了,他也出院了,她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地,不想猜也知道她去干嘛。葉久舒怕她再做傻事,遠遠的跟在后面,看她好好的離開了墓地,唯獨缺了一件外套,他沒跟著了。
葉久舒等莫墨走遠了,也去了洛言墓地,空蕩的地方,回蕩著皮鞋與地面摩擦的響聲,“噠噠噠噠噠噠......”
他雖然不知道洛言的墓地確切在哪個地方,但是他一眼就看見了那件黑色大衣。他寶貝的取下來,拍拍灰,然后看著那張照片,“洛言,你好,沒想到我們會是以這種形式見面。其實,我差點就要放棄了,我打算看著墨墨結(jié)婚,我就把自己的情感藏起來,再也不做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是意外往往讓人始料不及,其實在我從我父親那兒得知你們婚期的那一天,我已經(jīng)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我覺得再光明正大的追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只敢藏在窗戶后面了,我要走出幕后,站在臺前。說不定,我會有拿到話筒的機會。”
“我會照顧好她的,請安息!”
葉久舒迎著蒙蒙細雨飄過來的方向,大跨步的走下去,前面稀罕的出現(xiàn)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