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活該嗎？”
北極璃的語氣里帶著幸災樂禍。
君夜寒：“……”
遠處，群山環翠，峰巒疊嶂，偶有仙鶴掠過林間，又見麋鹿低頭飲水，看著便比之前的山府靈氣濃郁。
“我看此處必定有靈草，你們都準備好了吧？”
北極璃甚至擼了一下袖子，踏步往前。
“這樣不好吧……”歐陽玨猶豫著，西界群山的山主都非等閑，入了人家的地界，難道不應該恪守本分、安分守己嗎？
“呵，聽我的就行了。”
遠處天際與峰巒相接，翠色與湛藍交抹，北極璃揮手，無數冰藍色寒蝶飛出，轉瞬消失在天際叢林間。
“翠云山山主清露道長道法精妙、人緣極好，你在這里安分點。”
君夜寒看著那漫天的寒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那不能厚此薄彼啊，不能因為人家和仙門關系好就特殊對待吧。”北極璃頗有些不服氣。
不過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真的想去找麻煩。
北極璃這一路走來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體內凝結的靈力迅速的散于靈脈之間，實力也得到了飛速增長。
寒蝶很快便相繼回來，落在北極璃的指尖，消失不見。
“走吧……”
北極璃在前面帶路，身后幾人跟著。
藥谷的幾位小弟子戰戰兢兢的，一看便知是第一次做這種打家劫舍的事情。
歐陽玨剛開始還有些擔心，后來見北極璃行事極為有分寸，就算取藥也不會全都挖走，只帶走少量，便漸漸放心了。
更何況看君夜寒這輕松的模樣，恐怕早就知道對方的脾性，故而縱著她的性子。
收完靈草，天色漸晚，北極璃等人也沒想著趁著夜色離開，而是取了靈寶帳篷，在外留宿。
君夜寒煮了奶茶，端給北極璃，記得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你在這兒打劫了這么多靈草，要不要去和清露道長打個招呼？”君夜寒含著笑意，耐心十足的商量著。
“不要，我不喜歡那個老頭。”
北極璃端著奶茶，心情好了一些，但還是別扭著。
君夜寒輕笑，倒也沒有逼她，看了她一會兒便安靜的進入冥想狀態。
北極璃今日難得沒有戀床，也在一旁乖乖打坐。
破雷劫，入上仙，體內靈脈浩瀚如海，靈氣自丹田處吞咽，游走全身。
翠云山靈氣浩渺，是處修煉的絕佳之地。
北極璃閉著眼睛，貪婪地汲取周圍的靈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百獸狂躁，靈氣混亂。
北極璃剛剛入定，君夜寒便睜開了眼。
那日在風雪客棧間感受到的強大靈力旋渦，再次出現。
君夜寒扶額，這動靜……恐怕是不能安分了。
君夜寒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到了外面的氣息，“你在這兒等著……”然后閃身出了帳篷。
北極璃：“……”
怎么不問了？
她還沒開始狡辯呢。
山谷之上。
“清露道長，有禮了！”
君夜寒對著清露道長的方向遙遙行禮，對方亦還禮。
“原來是君二公子在此。”
清露道長捋了捋胡須，若是君夜寒的話確實可能惹出這么大動靜，可是君夜寒素來低調……
還是有些奇怪。
“此行路過寶地，給道長添麻煩了，翠云山的損失晚輩會盡數賠償的。”君夜寒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卻將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不是什么大事，二公子不必如此。”
清露道長擺擺手，顯然沒放在心上。
更何況，也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得罪君家。
歐陽玨此時也出了帳篷，亦是和清露道長寒暄了一番。
“剛剛……”
等到清露道長離開，歐陽玨才想起問問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什么，阿璃在打坐而已。”君夜寒表現得頗為淡定。
歐陽玨：？？？
什么樣的打坐才能惹出那樣的動靜，北極璃應該就是覬覦翠云山的靈氣吧？
君夜寒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到了外面的氣息，“你在這兒等著……”然后閃身出了帳篷。
北極璃：“……”
怎么不問了？
她還沒開始狡辯呢。
“清露道長，有禮了！”
君夜寒對著清露道長的方向遙遙行禮，對方亦還禮。
“原來是君二公子在此。”
清露道長捋了捋胡須，若是君夜寒的話確實可能惹出這么大動靜，可是君夜寒素來低調……
還是有些奇怪。
“此行路過寶地，給道長添麻煩了，翠云山的損失晚輩會盡數賠償的。”君夜寒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卻將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不是什么大事，二公子不必如此。”
清露道長擺擺手，顯然沒放在心上。
更何況，也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得罪君家。
歐陽玨此時也出了帳篷，亦是和清露道長寒暄了一番。
“剛剛……”
等到清露道長離開，歐陽玨才想起問問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什么，阿璃在打坐而已。”君夜寒表現得頗為淡定。
歐陽玨：？？？
什么樣的打坐才能惹出那樣的動靜，北極璃應該就是覬覦翠云山的靈氣吧？
第二日。
君夜寒說什么也不讓北極璃留在翠云山了，直接帶著人離開。
“不再留幾日了？這里的風景真的好……”
北極璃眼里流露出戀戀不舍之情，離開得心不甘情不愿。
“如果你能安分一點，說不準清露道長愿意讓咱們在此多徘徊幾日。”君夜寒面無表情的說。
“行吧，反正昨天拿到的東西夠多了。”
北極璃無帶著所謂的姿態，只是這話說得讓人無語。
幾人再次往前，御劍而行，行至一半卻突遇疾風驟雨，不得不被迫收起寶劍降落。
雷霆穿梭在厚云之下，天空昏暗無光，偶爾閃電劃過，帶著破開蒼穹的威力，落地的瞬間眾人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這是哪里？”
空靈的聲音迅速消散于荒野，無人回應。
北極璃化劍為傘，撐在頭頂。
周圍雨幕遮擋住視野。
遠處，天地蒼茫，四處都氤氳著水霧，擊打在林葉間，土地上，劈啪作響。
北極璃轉身，身側竟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