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常平離開，越老爺子才有了幾分松懈，躺坐在靠椅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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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達，聽著楚歌的話，來到了城南的倉庫碼頭，現在雖然大多是機器卸貨，但還是有一些地方，需要人力幫忙。
城南倉庫碼頭這里，就是個賣苦力的好地方。
工資高，日結，而且包餐飯。
楚達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跟負責人說了一聲，看了看力氣，很快就被選上了。
楚達接連幾天，都在碼頭幫忙，一天到晚沒有停歇，也就是閑的時候，還可以跟那些工人聊聊天。
不過他還記得楚歌的話，沒有說誰讓他來的，只不過說是想賺點錢，贏回本。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楚達突然被叫走了。
帶他的人推開門，示意他進去。
他被帶著來到了一個空余的房間，房間里干干凈凈的，只是擺了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楚達一進門，就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年紀看著三十多歲，坐在那里。
用著打量貨物的眼神，不停上下掃視著楚達。
旁邊還站著一個穿工程服的胖男人，微微低頭小聲說：“就是他，還沒有來幾天，力氣挺大，反應速度也還行。”
“家里就只有一個女兒讀高中，不過不管事，喜歡賭博，這次來這里，就是想著回本。”
胖男人詳細解釋了一下，幾個白大褂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幾張紙。
胖男人生怕他們不要，趕緊有加了一句：“他因為賭，經常不回家，他老婆就是看不上他，才跑了。”
“就連他女兒的生活費和學費，他都沒有給。估計真的不見了，他女兒都不會吭一聲。”
最后這話，像是給了充分的理由，他們抬頭看著楚達。
“你想賺錢？”說話的人顯然還帶著不屑，語氣都有些嫌棄。
楚達在這里受苦受難的，就為了楚歌說的應聘。
心里雖然有些激動，但是還是面色遲疑，怎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呢？
楚達在賭場混了這么多年了，自然聽得出說話人的嫌棄，像是覺得錢俗氣一樣。
可心里那點癢癢的地方，就是不得勁，他還是點點頭。
“對，我就是想要錢，這年頭，誰不想要？”
又不是傻子，這話當然這樣了。
那群人顯然看多了楚達這樣的人，眼里不喜，但還是沒有說什么。
“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工作，月薪五萬。”
“但是你不能夠說出你在哪里工作，做什么。”
“而且，不能夠出現在其他人的視線中，你以后，就當自己是個死人。”
楚達目瞪口呆地聽著這些話，跟楚歌說的，基本都差不多。
可是，什么都不行，那自己賺錢有什么用？
“不行，那我怎么去玩？怎么回本？”楚達還是不甘心。
“我總不能一直賺錢不花吧。而且，你們這事也不像是正經的。”
“不會是什么違法的吧。”
楚達這人雖然混，但是唯一的優點，就是不做那些個害人的事。
不為什么，就因為他惜命。
聽到楚達的話，幾個人對視一眼，大概確定了。
眼前這個人雖然不是個什么好的，不過現在缺人，也是個好拿捏的。
有了這幾點，就差不多了。
“可以讓你出去玩。”
“但是必須遵守我們的規定，高收入高回報，當然要有代價。”
楚達心里還是覺得不對勁，但是就像他們說的，高回報也是有風險的。
不過就是規矩亂了一些，奇怪了一些，這也沒有什么。
“行，什么時候去？”楚達一口答應了下來。
中間的一個人說了什么，很快就有人進來，控制住楚達。
楚達下意識地掙扎，沒等他反應，一個芯片就放進了他的身體中。
幾個人帶著楚達進去地下實驗室，當楚達看到那一群群被關住的小孩子的時候，滿眼震驚。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
楚達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多小孩，要是被抓住，自己也該賠上小命！
“我，我不干了，我要離開，你們讓開！”
沒等他多說其他的，其中一人掏出遙控器按下按鈕。
楚達立刻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身體也一陣陣的麻痛，整個人像是被烈火灼傷一樣，身體哪里都發癢。
似乎有東西，在不停劃過他的身體里面。
肆意闖禍，讓他掙脫不了。
其他幾個人滿是興奮，對楚達的難受痛苦沒有半分同情。
“新人不老實，收拾收拾就好了。”
“到了這里，還想著走，想什么呢？”
“看看還撐得了多久，我就等著他跪著求饒。”
“要不，讓他學幾聲狗叫？好久沒開心開心了。”
“我看這個行，等著。”
就在幾個人商量的時候，楚達直接痛暈了過去。
幾個人沒有多少意外，上前踢了幾腳，又按了按鈕。
楚達被痛覺喚醒，躺在地上不住地縮著身子。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走，我就在這里。”
“別了，別了！”
“我真的不敢了！”
楚達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這樣痛過，身上已經冒出冷汗，身上沒有傷痕，卻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幾個人還不怎么滿意，還想著怎么折騰折騰，出現了一個白大褂的人打斷了。
“干什么呢！”
“還不去巡邏，要是再出現那種事，你們就都等著！”
幾個人頓時瑟縮了一下，趕緊關了遙控，討好地笑笑。
“我們，我們這不是調教新人嗎？”
“對對對，新人不懂事，讓他知道知道規矩！”
來人看了看地上癱軟的人，沒有多做理會。
“差不多行了，再讓我看到你們耽誤正事，你們自己想！”
說完，那人就直接離開了。
幾個人目送著他離開，等到不見了身影，這才好了不少。
緩過神來，踢了踢地上的楚達。
“嘖，真他么掃興。”
“行了，快點去值班吧，不然又被發現了，那就慘了。”
“這個人怎么辦？”
“誰去D區的，帶他去，教教規矩，讓他老實一點。”
“我帶他去吧。”
一個有些瘦弱的男人，像抓雞崽一樣，把地上的楚達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