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捂不住的,隨著時間推移,大家都會獲得,只是能拖一段時間,他們這些普通巡天使還有點機會。
等到那些有背景的犯罪的大家族子弟發現,那就是希望渺茫了。
“這就是小女宛白,大人,您看看。”
王恒心中忐忑,這可是他最后能指望的人了。
連專門負責此事的巡天司都解決不了,那就真的可以準備后事了。
他也想過找先天的父親來看看,但后山閉關的父親完全沒有回應他,很是奇怪。
“這鬼氣很淡,還在慢慢變弱,按道理來說,應該頂多大病幾天就沒事了才對。”
江平凡憑借自己功法的特殊性感應了一下王宛白身上的鬼氣。
巡天司也有一些可以感應鬼氣的功法和物品,但都需要任務點。
只有一些老人可能會換,對于新人來說,太過昂貴,不如換把武器或者武功功法來得好。
“這鬼氣無根無萍,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增強,除非……那只鬼每天都來一次!”
想到這里,江平凡猛然抬起頭。
即使是大白天,太陽高高掛起,他也感覺到一絲寒意。
“王家主,目前我還沒有什么線索,不知可否帶我在府里轉一轉,順便談談小姐最近干了什么?”
“可以,沒有問題。”
王恒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幫她蓋好被子,朝著江平凡點了點頭。
在這過程中,江平凡隨意觀察四周,實際上是在盯著王恒,一刻都沒有眨眼。
“你是說小姐除了去過那個鬼屋就沒有什么奇怪之事了?”
“對,我懷疑是在那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那每天接觸小姐的人都有哪些人?”
“服侍的婢女,還有我,大夫、和尚和道士來過幾次。”
“那調查的工作量還比較大,我懷疑……”
江平凡突然停下腳步,他總感覺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了?”
他貌似遺漏了件重要的事。
“大人有什么建議和要求,還望告知,我一定全力配合。”
王恒以為這是在趁機要好處,這也正常,不少巡天使碰到有錢有勢的家族都會撈一筆。
他們又沒有朝廷給的俸祿,平時全靠自己養活,又不能插手世俗。
加入幫派的還行,沒有的肯定要趁任務期間搞點錢。
“這樣吧,從下午開始,我就坐在小姐房中,我認為有鬼物作祟,但我找不到它的蹤影。”
“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人在房中監視我。”
江平凡看出王恒臉上的為難之色,一個女孩子家的閨房,讓一個男人呆通宵,傳出去對名聲會有很大影響。
“那我坐在門外,但是大門要敞開一部分,不然我看不到里面情況。”
他退了一步,他不在乎,別人還是很在意的。
“好,謝謝大人的體諒,小女如能痊愈,定有厚報。”
王恒嘆了口氣,近些時間來家里連連出事,他的白發都不知不覺多了幾根。
是夜。
江平凡大馬金刀地坐在門口,前面還放了張木桌,上面有著幾碟小菜,一壺清酒。
一盆牛肉,一盆豬肉。
配上一大盆熱騰騰的米飯。
那吃的真是太舒服了,自從實力變強以后,他的食量也大增。
在永城縣有張家管飽,到了宿州府,這幾天很忙,很久沒吃這么痛快了。
江平凡將飯菜一掃而空,打了個飽嗝。
吃飽喝足,他沒有忘記正事,哪怕是吃飯的時候他的精神也是高度集中的狀態。
“今晚不來,明晚也會來,我不信你會放棄。”
白天他就感到鬼氣很弱了,不出兩天肯定就消散了。
只要那個鬼還想殺人,就一定會來。
呼……
一陣冷風吹過,面前的蠟燭光變得搖晃了起來。
江平凡默默地握住了刀,他已經感到鬼氣的接近了。
吱嘎……
房門似乎被風又吹開了些……
“好膽!”
江平凡手中刀影一閃。
旋風刀法如狂風驟雨般朝門角黑影揮出!
“砰!”
整個門都被刀刃砍成了碎片,黑影卻不見蹤影。
但他明明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哼,跑的真快,你以為這就能走了!”
江平凡提著刀,剛想朝鬼物逃跑方向追去,又停了下來。
“不妥,萬一我走了,對方還有同黨,王宛白說不定會出事。”
他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算了,它還想殺人,一定還會來,而且,我也不是沒有其他方法。”
江平凡瞇起了雙眼。
第二天一大早。
“王家主,那鬼物暫且被我擊退,一段時間估計不會來了。”
“大人的意思是說?”
“我今晚有要事,家主最好親自看一下,十分抱歉,明天我就會回來。”
江平凡面露歉色。
“好吧,希望大人事情順利。”
王恒心中有所不滿和憤怒也不敢當面表現出來
對方可是副巡州使。
普通巡天使他自然不怕,甚至真的弄死一兩個也沒事。
但是副巡州使不是實力超強,就是被仙人看重,王家完全得罪不起。
別看王家有個先天,事實上,三大家族,算上四大幫派,能達到明意的也是不多。
以王家為例,王恒自己是明意五重,已經是除父親之外實力最強的了。
還有兩個,一個三重,是他二弟,正在外地辦事,一個剛晉級的一重,是培養的旁系,去押送貨物了。
其他大勢力都差不多這樣,或許三個副巡州使幫派稍微強點,只是平時那些巡天使又不敢輕易出手,沒什么區別。
先天實在是太難了,他父親要不是當年在國都給某個家族公子當狗,得到了一些賞賜,憑資質哪有機會。
大周四十九州,宿州是最偏僻的,資源又少,實力最弱,連仙人都只有一位,主要是為了鎮壓宿州妖魔。
以江平凡明意七重的實力,要不是莫名其妙摻和進上官家的事,沒人會故意找他麻煩。
走出王家大門,江平凡立馬轉進巷子里的陰影處,又從院墻翻了進去。
他顯然不會真的離開,做做樣子給那個鬼看而已,否則晚上它可能不敢來了。
他內心早已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