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顏太貪心每次餡兒都放得特別滿,于是擠褶子的時候總把皮撐破,后面就算把餡兒放少了力度不對,皮兒還是要破。
她心態逼近爆炸齊白看不下去,他拿起一塊新的餃子皮放在路顏手里看著他的步驟一起做,可剛擠兩層又破,路顏絕望地看向再次報廢的餃子。
齊白無奈地嘆口氣放下手中包好的餃子繞到她身后,兩手從她的腰際穿過再一次將新皮放在她手中,握著她的手取適量的餡放進皮中,手把手一層層擠出褶子。
熱氣呵出拂過她的耳廓,興許并不是暖氣的緣故也讓她紅了耳夾面色泛紅,兩眼不知看向哪里才好最終還是落在齊白骨節分明的手上,看他引導自己如何包好餃子。
路顏的臉近在咫尺若她一回頭就能唇擦臉頰,她所特有的冷香因為呆在醫院混雜淡淡的藥味也不刺鼻。
一個精美標致的餃子出現在路顏手里。
“看來包餃子也是個技術活啊。”
“啊!”
路顏轉身太快,唇擦過他的臉留下淡色的口紅印記,在同時也撞到他的鼻子讓他吃痛一聲。
“抱歉抱歉,有沒有讓你很痛?撞出鼻血沒有?”路顏將還帶有面粉的手糊到齊白的鼻子上,原本很慚愧的她此時只想笑,但她不能。
見她憋笑辛苦,齊白疼得皺眉還問:“笑什么?”
路顏指了指他的鼻子,齊白用手背一擦,竟是一團面粉,“路老師,你真是好狠啊。”
“哪有……誒!”
齊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面粉也糊了一塊在路顏的臉上。路顏滿臉震驚,她怎么也想不到他會報復回來。
兩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因為面粉引發一場世紀大戰,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最后他倆被宋榮慶逮到罵了個狗血淋頭,被強行命令只能在客廳里坐著不準亂動。
宋榮慶進廚房前對他倆說的最后一句話是這樣的,“你們兩個就是活祖宗,我敢讓你倆做事兒簡直是年齡大糊涂了!”
他倆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路顏說道:“齊白,這是你的錯吧?”
“我的錯。”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先承認總歸是好的。
氣氛有一瞬間的靜默,路顏又問道:“你最近……訓練怎么樣了?”
他以為她真的不會再問關于電競的事了。
“還行。”他頓了頓又欲說道:“路……”
“吃飯咯,你們兩個上桌了。”宋榮慶的聲音倒是及時,正好打斷他。
“好,就來。”路顏應了宋榮慶的話又轉頭對齊白說:“飯吃了再說吧。”
齊白只好點點頭隨她一起上桌吃飯。
這一桌菜讓路顏食味大開,她在醫院太久都快忘了家常菜的味道,她作為一個病人,葉連澤在身邊她的飲食都受到嚴格把控規定,甚至有段時間她都看不見菜里的油。
宋榮慶給她和齊白倒上酒,看來她今晚這車是開不回去了,宋榮慶這老頭子找她喝酒沒一次不喝醉的,她是受得住可齊白呢?她沒見過他喝過幾口酒,畢竟還是電競選手平時不能大量喝酒。
“小顏啊,這杯酒我要敬你,謝謝你在我手術期間把學生帶的那么好,尤其是還幫小白完成了那么優秀的畢業作品。”
“老師,客氣,齊白自己很厲害有這個實力。”
兩人一齊仰頭將杯子里的酒一口悶,宋榮慶給她滿上,酒杯這次對上齊白。
“小白,你是除了小顏以外我第二個尤其喜歡的學生,雖然你給我添的麻煩不比小顏少。不過你和她一樣對我和你師母都實打實的關心,我們女兒一直在國外,平時不少忙都是你在幫,謝謝。”
“教授,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齊白一飲而盡,看得路顏瞪大眼,就……就干了?能行么?
宋榮慶又給滿上,這下是向他們兩個一起,“我也到退休年齡了,今天這頓飯也算散伙飯。我和你們師母今年春節就要去M國和思思一起住,她生了一個丫頭我們兩個正好去幫她。”
“那先恭喜老師和師母,在M國好好享福。”
齊白和路顏笑著又將酒喝得一滴不剩,這頓飯下來路顏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總之一杯又一波,到最后宋榮慶喝高了被師母帶回房間,齊白喝醉在一旁迷迷糊糊的,而她得虧酒量好這還尚存一絲意識沒倒下去。
她摸出手機要給路非打電話讓他來接,但齊白半瞇著眸子看到她的動作知她意圖伸手就去搶,人明明還是懵的卻還能清清楚楚對她說:“不要走。”
也不知受了什么蠱惑,她點點頭,對他說:“不走,我給我哥通知一聲行不行?”
兩人就這樣僵持好一會兒,齊白才妥協把手機還給她,末了還補一句,“不準走。”
路顏哭笑不得,撥通路非的電話,看了眼身旁的齊白,對路非說:“今晚我不回家就在老頭子這兒歇息了,大半夜了你也別來接我,掛啦~”
把電話掛斷后還向齊白搖了搖,“滿意了?”
“滿意。”
他竟還閉著眼睛,根本沒看她,這家伙真的是喝醉了。
喝醉酒的齊白面色像是打了一層腮紅,路顏沒忍住戳了戳他面頰,還挺有彈性。
她只覺得指尖一疼,定睛一看竟然是齊白咬住她的食指,不知什么時候他睜開了眼,路顏與那水霧迷蒙的眼睛對視,心臟好像被什么撞了。
她愣愣的突然癟嘴像小孩子一笑,“疼。”
齊白用唇親吻,對她說:“不疼。”
哄小孩子的口吻,從指尖傳來的溫度一起拂過她的心窩,酥酥麻麻,酒精的加持讓她目眩神迷,她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描摹他的唇形。
一遍又一遍,不禁感嘆,真好看。
齊白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將她帶坐到自己的腿上,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蹭了蹭,像收起利爪的貓兒,她憑著最后的清醒被齊白的撒嬌行為震撼。
野得無法無天的齊白,收起鋒芒之后,真的好乖,就想讓他這樣一直窩著,讓她一遍又一遍的順平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