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之后的姜明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看著地上蔫了吧唧的粉紅小蛇姜明感覺十分好奇。
這條蛇還真是奇特,竟然可以用毒液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
少女把小蛇撿起來,用一雙白凈的小手撫摸著粉紅小蛇,看著它蔫了吧唧的模樣心疼不已。
“等我們安全了就給你弄好吃的。”
少女把直接的契約獸收回契約空間后才抬頭看向姜明,看著姜明漸漸恢復的手臂,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好我叫蚩靈,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
“我是個軍法師,應該的,應該的。”
姜明感受這自己體內澎湃的魔能,那種可以隨意調配的感覺,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姜明從未有過的踏實。
“你的契約獸真有意思,你方便說說嗎?”
談起自己的召喚獸,蚩靈一臉的驕傲,之前她所遭遇的一切的不美好,仿佛都與現在的她無關。
“它不只是我的契約獸,同時也是我的本命蠱。”
聽到蠱這個字姜明愣了愣,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之上居然還有蠱的存在。
“這蠱啊,就是將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帶毒的妖魔,在嬰兒期的時候放在一個容器中讓他們廝殺,開封后存活下來的那只就是最毒的,就是所謂的蠱了。”
“在整個苗疆,現在也只有我們苗寨保存有完整的煉蠱秘術傳承,而且每一代只有一個人能夠學習。”
“這學習煉蠱秘術的條件比較苛刻,要想學習這煉蠱秘術,必須要覺醒心靈系,最好是精神力強大,并且與祖靈具有一定親和力的人,才能學習煉蠱秘術。”
“我當初也是經過層層選拔,才能和上一代苗疆圣女學習煉蠱秘術。”
“這次的蟲災也是因為我們的祖靈進入了虛弱期,所以這十萬大山里面的毒蟲猛獸才會對我們苗寨進行偷襲。”
“那你們的祖靈呢?”
聽到姜明的話,這蚩靈先是呆了呆,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趕忙打開契約空間把一個木箱子拿了出來。
把木箱子打開,蚩靈從里面抱除了一個黑白相間,圓鼓鼓,胖乎乎的生物,姜明仔細一看好家伙,這不是二哈的遠方親戚熊貓嗎?
姜明指著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熊貓,一臉不可思議這貨就是你們的祖靈?確定不是你們從哪個林子里面找到的?
“你們的祖靈不會就是它吧,我看著不怎么強啊?”
蚩靈小心翼翼的抱著小熊貓,“我們的祖靈十分特殊,每當它走到生命的盡頭的時候,它就會進行一次重生。”
“重生之后,祖靈會忘記以前的一切,實力也會化為虛無,就像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這個時候也是它最為虛弱的時候。”
“你別看它現在這個樣子,它以前可是很強的,它以前可是很大很大的,每天都要吃很多的妖魔,偶爾還吃魔法金屬和竹子。”
聽著蚩靈的話,姜明點點頭,感覺這苗疆祖靈和圖騰好像啊,都是互幫互助。
區別是苗疆祖靈與人類的關系是互相依存,祖靈強大的時候震懾十萬大山里面的妖魔守護人類,祖靈弱小的時候人類保護祖靈。
“咳咳……咳咳”
一陣陣咳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聽到咳嗽聲蚩靈才反應過來,連忙走到徐軍統身旁。
徐軍統的身體素質比姜明差了太多,就算是經過了蚩靈的治療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可他還是感覺渾身發疼。
姜明回頭看著這個灰頭土臉,滿身灰塵的軍法師,先是敬禮。
“南方軍區,編外人員,姜明。”
聽到姜明的自我介紹徐軍統毫不意外,因為姜明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軍法師獨有的氣息。
“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是你,我都準備下達死戰的命令了。”
“不過我們現在要趕快趕到臺江城,你剛剛擊退的蟲潮這是一小部分,我感覺哪些畜牲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他昨天晚上戰死的哪些戰友,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保護人民群眾那是他們軍法師的天職。
不過這祖靈……
這一切都盡收蚩靈眼底,敏銳的蚩靈緊了緊手中的小熊貓,雖然她從來沒有出過寨子,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懂這個世界上的人情世故。
她清楚的知道這群妖魔是沖這祖靈去的,雖然她很膽小,也很怕死,但是她是不會拋棄祖靈的,這是她身為苗疆圣女的基本準則。
“徐軍統謝謝你為我們寨子說做的一切,我懇請你把我幸存的族人安置好,作為這一代的圣女,我不想帶給臺江城災難,你們已經幫我的已經夠多了。”
“我不想,還有人為我和祖靈犧牲,所以我希望您現這把我放下去。”
蚩靈這番話一出,這個卡車都安靜了,此時徐軍統內心正在天人交戰,眼前的少女昨晚才經歷了一場大變。
她的至親,她的家園,她所有原本美好的一切,都被妖魔浪潮一夜之間摧毀的干干凈凈。
現在又要一個人面對這殘酷的一切,徐軍統十分想把她留下來,想讓她活下去,但這樣就必然要和十萬大山之中的妖魔大戰一場。
不管最后勝利于否,可以肯定的是會有一大群人死亡,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但這也是一個十分困難的選擇。
但他必須從這二者之間選擇一個,一番天人交戰后最終他的理想戰勝了他的感性。
……
就這樣蚩靈一個人下來卡車行走在馬路上,背對著車隊,顯得是孤單影只。
姜明看著這一切,這心里沒有感覺到憤怒有的只是一股悲哀,一股弱者的悲哀,在這個世界上弱小就是原罪。
但是姜明看著蚩靈的背影這心里一陣陣的發苦,此去她必死,回想起剛剛還在和自己談天說地的女孩,姜明一咬牙。
“鯤鵬融合。”
姜明一個跳躍就下了卡車,張開翅膀向蚩靈飛去,靠在護欄上的徐軍統漲了漲嘴想說什么,但他終究開不了口。
他沒有貫徹心中的正義,總不能阻止他人貫徹心中的正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