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然看了看在廊下看著她們方向正在交談的兩人,遞了個眼神給玲瓏,玲瓏立馬會意。兩人手上不停,仍互相拋著雪球,但明顯有些漫不經心。突然,玲瓏腳下一滑,只聽尖叫一聲,人就跌倒在了雪地里。
在廊下的兩人見狀,忙跑了過去。特別是炎蕭,跑得那叫一個快。待兩人走到近處,沈桃然和玲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各抓了一把雪塞進兩人的衣服里。
沈桃然和玲瓏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得意,大笑著跑遠了。這時,炎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而炎珞卻是黑著一張臉站在那兒。
沈桃然和玲瓏笑不出來了,特別是沈桃然,剛剛那把雪還是她塞進炎珞衣服里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沈桃然,倒也不會有人有機會將雪塞進炎珞的衣服里了。
沈桃然有些后悔了,站在遠處,諾諾地喊了炎珞一聲。“珞哥哥。”
炎珞見狀,仍不動聲色。沈桃然怕炎珞真的生氣了,只好慢騰騰地走向炎珞,想向炎珞認錯。快到炎珞跟前時,炎珞突然快速蹲下抓起一把雪往沈桃然扔去。扔完后,還頗具挑釁意味地對沈桃然笑笑。
沈桃然不服氣了,大笑著抓起一把雪又扔回去。“珞哥哥,你真壞,竟敢騙我。”
炎珞左閃右躲這炎珞沈桃然扔來的雪球,還順帶回擊,臉上滿是惡作劇得逞后的爽朗笑容。“誰叫你那么好騙的。”
沈桃然氣鼓鼓地又扔出一顆雪球,說道:“我還不是怕你生氣。你傷害了我對你的信任。”
兩人你來我往的斗著嘴,扔著雪球,當真是好不歡樂。
炎蕭在一旁看著,欣慰一笑。有多久沒看見過四哥如此開懷地笑了?好像是自皇后薨逝后吧!
玲瓏見炎珞和沈桃然玩得歡樂,也不禁又開始鬧騰起來了,扔出一個雪球砸向炎蕭,打斷了炎蕭的走神。只見她一手指著炎蕭,一手拿著雪球,向炎蕭發戰。“今天,我們就用雪球決一死戰吧!”
炎蕭看著這樣子的玲瓏不禁搖搖頭,心里直發笑,朗聲道:“當真是大言不慚!”
四個人就這樣拿著雪球玩得不亦樂乎。王管家在一旁不禁感嘆道:“多久沒聽見過如此歡樂的笑聲了。”這大抵才是少年應有的意氣風發吧!
炎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搬到了云親王府,但每日還是會到宮中向蕙貴妃請安。因著明日便是炎云和平陽郡主大婚的日子,蕙貴妃不放心地細細叮囑著一些需要他注意的瑣事。
炎云臉上沒有表現出不耐,只是默默聽著,間或應兩聲,他知道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即將成親,遠離自己的不舍。聽見蕙貴妃說完了,接口道:“母妃,孩兒都明白,您放心。倒是您,應該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蕙貴妃溫和笑道:“母妃知道你從小就很懂事。是母妃沒用,家世不好,讓你跟著受苦。”
炎云安慰道:“母妃,你對我的生養之恩,我都無以為報,何必談其他的呢?至于家世,又豈是母妃你能做主的?況且母妃現在在后宮中的地位已是為人能及,您又何必擔憂我被人欺負了去?家世不好亦有家世不好的好處。”
蕙貴妃與炎云心里都清楚,在皇后薨逝后,皇上能讓蕙貴妃一人獨大,將鳳印交給她,無非是因為她背后沒有家族勢力。
蕙貴妃輕咳兩聲,也沒再提及之前的話題,只說道:“母妃身體不好,御醫定期都會來給母妃診治,你放心便是。只是,以后你記得常進宮來看看母妃才是。”
炎云自然應允。他心知蕙貴妃在這深宮中,是有多么不易,特別是先皇后在世時。況且他常進宮看望自己的母妃,不禁會在群臣中有個好名聲,亦會在皇上面前博個孝順的好印象。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