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望向門外的那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堂堂冷煞門的少門主,閉著眼睛也能收拾了這幾個人。
“爹,你就算把全府的護院叫來,也不是我的對手,這幾個人,我三招之內就可以把他們打趴下。”
韓羽這話剛落,已飛身出去,眨眼的工夫,門口的五人已倒在地上,連他怎么出手的,韓信與韓夫人都未曾看清。
韓羽冷眼看向這些人,“你們趕緊都下去。”
眾人紛紛爬起來,灰溜溜跑走了,旁邊的寒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都有點扭曲起來,少主的脾氣還真是……
韓信雖為刑部尚書,可他并不會武功,他瞪著雙大眼睛看向門外的韓羽,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臭小子什么時候學會武功的,怎的以前從不知道。
而韓夫人急忙奔到門口,她既驚喜又生氣,喜的是韓羽不但會武功,而且還這么好,氣的是,連老爺都敢頂撞了,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這么些年,他頂撞得還少嗎?
韓夫人打量著他,道:“羽兒,你是什么時候學會武功的?”
“娘,這個你就甭管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若想走,沒有人能困的住我,就算你們不給我銀子,那我自己也能賺錢,你們要是不同意,那我只好帶著她流浪去。”
言下之意是,我離開韓府,也能衣食無憂。
韓信本想說些狠話,說別認他這爹什么的,可又怕韓羽當真,到時不好收場,只好把話憋了回去。
這些年來,韓羽從未伸手要過錢,他能賺錢這點,韓信倒是毫無懷疑,只是,對于這兒子,韓信越來越看不透,特別是今天。
韓信也走到門外,背著雙手,走了好幾個來回,韓羽的性子甚是倔犟,以前稍有不如意,他便離家出走,好幾個月才回來一趟,再后來,每次回家,呆在家里的日子都不超過十天。
韓信自知愧對于他,所以便由著他到處游玩,只是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會在家里住了這么久,莫不是因為那個姑娘的原因?
“你容我和你娘考慮考慮,她是誰家的姑娘?這我們得知道吧?”
“她爹叫楚方誠,家里是開藥鋪的,老家是在襄城,今年才搬來了京都。”
韓羽頓了會,決定還是說出來,“不過她前幾天與楚方誠脫離了父女關系,如今她隨她娘的姓,叫沈夢雪。”
韓夫人聞言,差點倒了下來,幸好韓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你這找的什么人啊?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們呀?你是眼瞎了嗎?還是說京都的好姑娘都死絕了?七八年來你就挑了這么個人?”
“娘,我知道你們一下子很難接受,但是我會給你們時間,你們相信我,她是個好姑娘。”
韓夫人摸著隱隱作痛的額頭,韓羽找的恐怕是全京都最差的女人了吧。
“你哄誰呢?好姑娘會是棄婦,好姑娘會與自己的爹撇清關系,好姑娘會與你住在一起?怪不得你這般頂撞你爹,想來是跟她學的吧?”
韓羽不想再與他們爭吵下去,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娶沈夢雪為妻。
“爹,娘,我還有公事,就先忙去了,我還是等你們同意了再回來住吧。”
韓信罵道:“你這臭小子……”
出了韓府的大門,寒冬打趣道:“唉,我以后還是別成家的好,不然生個如公子這般脾氣的人,早晚會被他氣死。”
韓羽聽了這話,倒也不惱,他與寒冬雖為主仆,可更像朋友。
“等你有姑娘喜歡再說這話吧,唉,是難為他們了,雪兒的名聲確實不太好,我得想個法子幫她改改。”
“公子,沈姑娘是棄婦,這是板上訂釘子的事,這能怎么改?還有,與楚家決裂也是事實,你還能讓楚方誠與她和好不成?”
“楚家那些人,雪兒早就該離開,算了,以后再說吧,只要我不在乎就行了。”
“公子,那我們是回星辰別苑嗎?”
“嗯!”
韓信扶著韓夫人回到堂屋內,讓她坐了下來,他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夫人,你先別氣惱,先喝口茶水消消氣。”
韓夫人抹了把眼淚,并不去接那茶盞。
“都怪你,當初要不是你說把羽兒放到鄉下去養,他又怎會變成這樣?如果他一直待在我身邊,就不會與我們這么生分。”
“你那時身體那么差,帶老大一個就累得夠嗆了,我又天天忙于查案,哪有空照顧羽兒,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還不是你只顧著建功立業,連兒子都不要了。”
韓信放下茶盞,坐了下來,“夫人,我那時要不拼命的話,我能這么快的從一個小小的刑部主事坐到尚書的位置?現如今在朝堂上,有多少人羨慕我,你可知道?”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連兒子都管不住,他要是一直與那女人住一塊,那可怎么辦?”
韓夫人說完,又哭哭啼啼了起來。
“夫人,你怎么不在兒子面前哭,非得哭給我看?”
“那,那我哭了也沒用啊!羽兒躲得更快了,你好歹還能安慰一下我,不行,我明天就要找到那個女人,我倒要看看她是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把我兒子迷得團團轉。”
“夫人,我明天還有事,陪不了你,你自己小心些。”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