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九派的老大被人滅了,然后各派之主也都失蹤了,現在就剩下你們幾個了。”夜塵喝了口茶水冷靜了一下說道。
“差不多吧。”穌南苦笑道:“看到老謝估計是確定了,剩下幾家之主因為本來就很少露面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商派是已經確定了。”謝棋安無奈道:“商派的各地資產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打擊,現在王胖子估計已經忙瘋了。”
“這可難辦了。”旗承也有些無奈,“這些人不知道和我們有什么仇,這次要不是謝兄你來,我們還真有點麻煩。”
“其實還好。”謝棋安拿著手中的棍子敲了敲地,“晴夏的預言還是靠點譜的,要不是晴夏今天來找我,我可能也不會來。”
“晴夏?”穌南眉頭皺了皺道:“他的推算我可不敢信。”
此言一出,旗承和謝棋安臉上都漏出了一次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是為何?”夜塵有些不解。
“晴夏他們算派有一大特點,如果想要算出準確或者真實的事情,就要以自己的陽壽為引,而如果只是單純的算命,那這個準確率……”
說著,謝棋安和旗承看著哭喪著臉的穌南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
“但是那個貨一直說自己是拿陽壽為引。”穌南咬牙切齒的道:“可問題是我們哪里知道?但是就怕他說的是真的,我們也就只好信他的。”
“老穌也就是吃了這個虧。”謝棋安在自己身上摸索片刻拿出一張破破爛爛的紙條。
夜塵接過紙條,上面只有短短幾個字,天香節,晨,廟,香。
“這是?”夜塵指著紙條上的字問道。
“謝棋安你這畜牲。”穌南臉色大變,伸手奪過了夜塵手中的紙條,揉了揉,居然張嘴吞了進去。
“嘔。”棋承臉色變了有變,可最終沒有忍住。
他就坐在謝棋安身邊,謝棋安從哪里拿出的紙條他在清楚不過了。
看著從謝棋安鞋底里,到了夜塵的手里,最后又到了穌南的嘴里,就算棋承再怎么冷靜,也還是沒有忍住。
而穌南卻還是不明覺厲的看著門外,很沒有素質的打了一個嗝。
這次連夜塵也忍不住了,沖出了門外和棋承扶著墻一起吐了起來。
隨后,二人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的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二人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來幾個字“不要告訴穌南。”
“你們什么情況?”穌南有些不解的看著攜手歸來的二人。
“沒事。”夜塵和棋承異口同聲道:“身體不舒服。”
“這茶不能喝了,可能壞了。”棋承率先將桌子上的茶全部清掉,換了一壺新茶給眾人滿上。
“所以,那張紙條上是什么意思。”夜塵對穌南吞掉紙條的行為雖然有些惡心,但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出去一下。”穌南臉色又變得很是怪異,站起身走了出去,順道把門關上了。
穌南走后,三人對視一眼,先是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然后將頭湊到了一起。
“這件事關乎老穌的丑聞千萬不要泄露。”謝棋安十分神棍的說道。
“那他為什么讓你們告訴我。”夜塵和系統的八卦之魂瞬間被燃了起來。
“嘿嘿。”謝棋安低聲笑道:“因為他知道,就算我們現在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只這是時間問題。”
“所以說,到時候你一定不要外傳,天知地知你知我們知。”旗承也一改以往的儒雅笑道。
“晴夏的算命之術確實高超,但前提是要以他陽壽為引,以至于他很少認認真真的算。”謝棋安清了清嗓子道:“可問題就是老穌當初不知道啊,他以為晴夏的本事真有那么大,于是找了個機會向晴夏求了個姻緣。”
“可那曾想晴夏根本就不會用自己的陽壽算這一點小事,導致老穌得到的結果和老穌的想象出了一點偏頗。”
“天香節,晨,西北廟,香,也就是晴夏給穌南算出的姻緣嘍。”夜塵問道。
“天香節是情侶相見之節,晨是早晨,西北廟代表著西北讕鈴寺,香只香爐。”旗承解釋道。
“老穌那天一早就在寺廟里蹲著。可奈何讕鈴寺是一個很小的寺,就算逢年過節也不會有人去,更不要提天香節了。”謝棋安臉上的笑容愈發猥瑣。
“老穌在那里等了一天還是沒有人來,正要下山找晴夏時終于聽到了一個女聲,聽他自己說聲音還是不錯的。”
“可奈何穌南的命是真的苦,當他出來看到院內的女子居然是田地主那200公斤的智障女兒時,他整個人都崩潰了。”說著,旗承和謝棋安兩個人又開始沒有下限的笑了起來。
“然后呢?”夜塵忍俊不禁的問道。
“老穌以為晴夏算的是對的,自己終究會娶田地主的二女兒,干脆自暴自棄了。”
“我記得那段時間他好像還起了殺心,想要殺人滅姻緣。”謝棋安猛的說道:“可最后被我勸住了,老穌有另辟蹊徑,找了學醫的朋友挨個給他這個“未婚妻”看病可最終沒有結果,而他也已經自暴自棄準備跳河了。”
“可萬萬沒想到,一次喝酒的時候晴夏把自己沒用陽壽算的事說了出來,老穌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謝棋安回想道。
“老穌那次好像追著晴夏跑了三天三夜,硬是把晴夏的看家本領拿了出來逃脫了穌南的追捕,順便保證下次一定給穌南好好算一卦,這件事才算是了解。”
旗承說了那么多也是口渴了,將手里的茶杯一飲而盡。順便把謝棋安已經空了的杯子給滿上。
可突然,旗承和謝棋安的臉色瞬間變得紫青。
“不好,茶里有毒。”旗承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竄出了門,沖向茅房。
而謝棋安可沒有那么好運,他雖然有棍子指引,可還是慢了一部,在離茅廁只有一米的地方,一聲驚天的巨響如平地驚雷突然出現。
“活該。”穌南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到了一壺茶對夜塵道:“看到沒,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的。”